宋梁祖眼睁睁看着陆小银将自己的小妾从身边带走,眼睛里一片血红。
但他却一动不动。
陆小银嘻嘻笑着,蹦蹦跳跳、大摇大摆地走在前头,那女子走在后面。
陆小银就像是个不听话,到处惹事生非的孩子,而后面则是为此心力交瘁的长辈,谁能想到这画面的背后竟是如此龌龊不堪!
临出门时,那女子忽然回过头向宋梁祖瞧了一眼,只是她的眼神此刻却是空空洞洞,没有一丝情感色彩。
宋梁祖一方之尊,竟不敢看她。
当两人身影都消失了的时候,宋梁祖终于抬起头来,看着洞开的大门,蓦然一阵剧烈的咳嗽。
这次宋梁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咳得要久,直咳得整个腰都弯了下去,待他咳完,仿佛已消耗了他所有的力气,就那么无力地、痛苦地躺在椅子上喘着粗气,两眼呆呆的望着屋顶。
陆小银在平王府里专门有栋独院供他居住,距宋梁祖的住处并不远,除了宋梁祖,就数他的住所最大了。
一进院子,陆小银立刻不再蹦跶了,脸上孩子气的笑容也不见了,径直往卧室走去。
进了卧室,陆小银忽然反手抓住那女子手腕,轻轻一甩,那女子就腾云驾雾般被甩在了宽大的床上。
那女子刚发出一声惊呼,“哗”的一下,陆小银已跳了过来,骑在她身上,震荡的席梦思床垫震得她魂都散去了。
陆小银紧紧盯着那女子美丽的脸庞,目中仿佛燃起了火焰,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只不过此刻的笑容却不再孩子气,而是异常的阴邪可怖。
那女子紧闭双眼,脸色苍白,一颗心也直沉入了最黑暗的深渊。
“嘶嘶嘶——”
陆小银突然带着几分疯狂地将那女子身上的衣服几爪撕得粉碎,蝴蝶般片片飞舞,而那雪白的胴体立刻呈现在了眼前。
她的胸,她的腰,是那么完美……
现在的天气已经冷了,但屋里有暖气,始终温暖如春,但那女子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轻轻地颤抖着,一滴清泪从眼角悄然落下。
然而她楚楚动人的颤动,却更增恶魔的欲.火。
此刻的陆小银呼吸也急促起来,眼睛里的火熊熊地燃烧着,一颗头忽然用力地向那挺拔的高峰埋了进去。
清冷的秋风刮走了院子里梧桐树上的最后一片黄叶,象征着冬季的正式来临。
黄叶在风中翻滚,飘过院墙,不知飞向哪里去。
落叶终有它的归处,但人呢?
“哈哈哈……”
从陆小银的房间里突然传来凄厉的大笑声,跟着又传来陆小银尖锐的怒吼声。
那女子大笑着,流着泪,疯狂地笑个不停,仿佛世间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无耻可笑!
而陆小银也是一脸的疯狂,还有一脸的愤怒,疯狂地一爪爪抓在那女子身上。
那女子雪白的胴体很快就血肉模糊,鲜血飞溅,把整个床都染红了,触目惊心。但她仍旧狂笑不止,似乎根本就感觉不到痛楚,直到失血过多,没有了力气,笑声才渐渐停止。
然而就是她心脏停止了跳动,脸上还挂着嘲弄的笑意。
可就在这时,那女子都已经死了,陆小银还在大叫着,满面狰狞,疯狂地抓在那女子身上,似乎对那弱不禁风的可怜女子有着滔天的恨意,最后把那张美丽的脸也抓得稀烂。
没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也没人敢来察看,只是那尖锐的叫声,令人寒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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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雨歇到翠窝火山好好大餐了一顿,便驱车北上,往荣城方向而去。
既然徐生柳絮查到了另一块“神纹圣钥”的线索,再不愿与之打交道,也得去看看。
一路上萧雨歇思前想后,一度想放弃徐宫长交给自己的任务,毕竟现在自己再也不会为钱而发愁了,之前从徐宫长那里的用度开销,十倍还给他都没问题。
但想到最后,萧雨歇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完成下去,人无信而不立,谁叫自己在最困难的时候拿了人家的好处呢?
想着想着,忽然想到了中山樱子,中山嘉鹰身为小倭皇家卫队队长,身份与中山樱子又不同,这次却亲自到大秦来接自己的妹妹,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他还有什么目的?
答案不得而知,但绝不会干什么好事。
对中山樱子的哥哥,萧雨歇没什么好感,或许除了中山樱子,他对任何小倭人都没什么好感。
萧雨歇走的不紧不慢,不一日到了唐州地界。
北方的天气更冷了些,不过今天的太阳不错,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当然,以萧雨歇现在的体质,已经根本不惧严寒了。
在唐州的边界,正好有处大铁矿,萧雨歇上高中地理课就知道的,开采了多少年都没开采完。这下刚好路过,白吃白不吃,又饱餐了一顿,不过就苦了老板了,白白损失了一座矿山。
正值午后,萧雨歇躺在车里小憩片刻。
忽然车的屁股后面传来一连串“当当当当……当当当当”之声,如石匠打锤,但声音非常的紧密,且具有节奏感,在这僻静的树林里,显得异常的清晰明亮。
萧雨歇皱了皱眉,他最讨厌别人在他睡觉的时候打扰自己,不禁喃喃骂道:“哪个不开眼的东西,竟然敢打扰爷爷睡觉?”
他下了车,来到车后却一下看呆了。
只见一只鸟儿,乌鸦般大小,却比乌鸦好看多了,长长的金黄色的喙,蓝色的眼睛,翠墨相间的羽毛,头顶还长着三根红色带黑边的冠羽。
神奇的是,鸟儿金黄色的爪子和喙都锋利无比,鸟儿的爪子直接抓进了铝合金的车身里,那又尖又长的喙就像啄木鸟在啄木头一样,不停的啄着车身,一啄一个洞,铝合金的车身在它的喙下,简直比豆腐还不如,很快被啄得千疮百孔。
那鸟儿一点不怕人,萧雨歇看了它半天也没飞走的意思。
萧雨歇不愿意了,这样下去,这车还能开么?不由大喝了一声,谁知那鸟儿依然我行我素,根本不把他当回事,居然跳到侧面去啄车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