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清那么聪明,肯定能找到小衡的。容白这么想,心情便松快了不少。被衡清抱着,容白也蛮习惯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容白便睡了过去。
衡清的腿很疼,疼得他根本睡不着。
容白呼吸均匀之后,衡清咬着牙,挪了挪身子,容白便有醒来的征兆。所以,衡清下一秒动都不敢再动一下。
一夜,便这样结束。
第二天,容白是在衡清怀中醒来的。
约莫梦中的自己,也哭了,所以衡清胸前的衣服上,沾了湿痕。容白蹭了蹭,衡清便醒了。
“小白。”临近天亮才睡下的衡清,嗓子有些沙哑,却添了几分磁性。
“嗯。”容白的头埋在衡清的怀里,不肯抬起来。
千万不能让衡清看到衣服上的水痕,要是不然丢人就丢大发了。
衡清嘴角扬起笑容,这样的小白还是第一次见。
“该起床了。再不起床,县令大人就要带着人过来敲门了。”衡清没有被压着的手拍了拍容白的头顶。
容白有些懊恼,不过还是得起来。容白一起来,衡清便注意到自己胸前的湿润,他也不说话,好像没看到一般,跟着穿上外衣。
雨一停,县令就把自己带走的那波人送了回来。
这次回军营,县令可是狠狠的长了一波脸。本来,他作为一个县令,是不能将军营里的兵带出来的。
但是这些兵,都是他们常家的人,如今常家没了权利,人家的家仆也不能带走?更别说,这些人都没入军户。
此次来监军的却是县令的老朋友,非要看县令练出来的兵。结果县令只能把容白练习的兵带了过去。
县令只看过容白的能力,完全没看过这些人现在的成长,结果,军营大比,这些人完虐对手。
近战?被容白全程殴打过的兵,简直又能抗又能打。
远程?别忘了,他们个个都配备了强弩。
至于打攻防?在容白的蹂躏下,在陈老幺的刻意带歪下,这批人的三观下限已经全部碎成渣渣了,偷袭,误导,根据环境设置陷阱。
最后,县令老朋友让一个营的一千多兵对抗这一百个人,也被一百个人打的落花流水!然后,常睿诚还展示了一下,众人水战技巧。
于是,监军疯了。
这才一百个人啊,直接干掉一个营。这要是准备一个营,是不是可以抵人家一万军队!
“你们到底吃了什么药,这么勇猛。”
“他们,只是被练狠了。”
练狠了他们的人是谁,监军不知道,但是绝对不是眼前的县令。要是县令的话,那早就有以一敌十的神军了。
监军一定要见见那个练兵的人。
所以,容白一开门,就看到院子门口坐着的两个男人。
“那帮家伙,本官直接让他们上山了。”听到门的响声,县令一抬头,正好看到容白。
容白依旧一身黑色的衣衫,眼圈有些红,低头看着县令,目光平静。
“老胡,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你要见的人,容白。”县令幸灾乐祸的介绍道。
监军比县令反应慢一拍,一抬头看到容白,整个人都不好了。听容白的名字,以为是个羽扇纶巾的谋士,结果呢!
眼前这一位,明明是个姑娘!
一个姑娘,到底怎么把县令手上的汉子,都训练成那个样子!
“你便是训练他们的人?”胡监军站起身子,上下打量着容白。这个女人,到底凭什么去训练那批人。
“你说那帮菜鸟?是我训练的没错。”容白点点头:“他们闯祸了?”
这句话问的是县令。那帮汉子,刚来的时候,还都是规规矩矩的。结果,容白把陈老幺带上山之后,那帮人就跑偏了。
诚然,跑偏的方向不怎么光明磊落,但是,容白还算满意。
“没闯祸。”县令一长脸笑得跟朵花一样:“他们可狠狠给我长了脸!”能不长脸么,一百号人把一千号人打的找不到北!
“他们能长脸?”容白满脸疑惑。
这些人身体素质虽然没有差到一定境界。可是,相对于末世专业的军人来说,就差太远了。容白虽然是战士中的佼佼者,但是也不能一个打几十。
但是对付这些人,就是身体素质跟不上之前的容白,也能一打好几十。
“容丫头别说,你训出来的,一百个人干掉了他们一个营。”县令指着胡监军笑着回道。
“你的军队,比他们还弱?”
弱?那帮狼崽子怎么弱了!胡监军完全崩溃了,他根本没见过比那帮家伙更强的兵好么!
“容丫头,你就别吓唬他了。他真是来取经的。”县令哭笑不得。
话音刚落,温润的声音从容白身后传来:“小白,有客人?”
容白回头,衡清穿着白色的儒衫,坐在轮椅上。
胡监军一下就看重这个年轻人了。和县令那样的大老粗不同,胡监军之前可是文化人。闻着味,胡监军就知道,这个年轻人是有才的。
估摸着,训练的人是这个女人,但是真正出主意的,十有八九是这个年轻人。女人,哪来那么多的本事。
“县令带着什么监军过来了。”容白侧过身,方便衡清看到两个人。
衡清的右臂依旧酸痛,只能靠着左手摇动轮椅,不远的路程,衡清用的时间却不短。直到监军头上油光都可以看出来,衡清才到他的面前。
监军满脑子混乱。
这样的人,他是见过的。西北战场他见过一个人,年纪还没有这个人大,但是有着同样的目光。
小小的一个孩子,拿着等身长的武器,无论战场冲杀,还是用兵谋略,都极其惊人。最关键的是,无战事的时候,那孩子的目光,便像眼前这个青年一样。
平静而悠远。
“哈哈,老胡,你别盯着衡清看啦。”县令一巴掌排在监军肩膀上:“衡清虽然长得漂亮,但是好歹是个男人,如今还有家室,你当着容丫头的面,这么看着衡清,恐怕不好吧。”
说完猥琐的嘿嘿两声。
军中根本没有女人,偶尔打个黄腔很正常,县令是个混不吝的,什么玩笑都开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