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容白指着自己,地上的汉子又是一震,恨不得有个地缝能让自己钻进去,不让容白看到。
“他那样子,估计你们什么也问不出来,倒不如交给我。反正他来找我的茬的时候,不是说喜欢跟我待在一起么,那就跟我待在一起吧。”容白当着族老的面开口。
族老看了一眼容白身后的一票汉子,又看了一眼容白的长刀。若是见到这些汉子之前,族老还觉得容白是个仰仗别人的女子,那见到这些汉子之后,族老知道,其他人需要仰仗别人,容白是不需要的。
这个媳妇,是那种会把挡着自己路的绊脚石全部挪开的人。
“你要他有什么用?”虽然心里已经打算把这人交给容白了,但是族老还是得问一句。这人并不是罪犯,如果容白要的是杀人,那族老肯定不愿意。
“训练。”
容白上上下下打量着男人:“我看他身体不错,跟着我们训练,说不定以后还能有点作用。省的到处祸害人家大姑娘小媳妇的。”碰上自己还好,要是碰上那些跟那个李家大嫂一样的软妹子,那可是一祸害一个准的节奏。
跟着孙大来的汉子们一听这话,就知道坐在地上这货,以后会是自己的同伴。什么样的友谊才最坚固,那是一起在地狱坚持过的人,才有深厚的友谊!坐在地上的这货,以后就跟他们一起在容白的地狱里挣扎了。
孙大知道,容白大概对这个男人印象不好,所以,没有上前。但是旁边人不知道啊,尤其这些汉子,还个顶个的都是实心眼。
容白要人话音刚落,就有一个汉子走到那人面前,伸出一只大手:“以后就是兄弟了。咱们好好跟着容教官后面干!”
地上的汉子哭了,这次真哭了。这是什么状况,自己就是来陷害人的,现在非但不让自己走了,还必须跟着这个女人后面干。这女人是什么人,她可是横扫了一个山寨的存在。
“哭啥!”队伍里的那个汉子,一把抓着那人的衣领子,将他提了起来。“堂堂七尺的汉子,哭啥,别哭了,看着娘们唧唧的。哥几个告诉你,咱们无论是上战场还是正常训练吗,汗能淌,血能流,就是不能流泪。明白了么!”
梨花带雨的汉子,什么都没明白。他脑子里就一句话,无论是上战场还是训练。战场是能随便上的么?村里每年都征兵,但是,哪年有人回来。上战场就是一条不归路,还不如跟着林氏宗祠的人走,最多被毒打一顿,至少还活着!
想到这里,汉子一把抱住族老的大腿,死都不肯放手。
然而,胳膊拧不过大腿,容白手下的汉子们暴躁起来,连他们自己都怕。还没等汉子抱稳大腿,就被汉子撕下来了。
李家众人一看着场景,接下来全怂了。
首先,自己这边人数不多,满打满算也只有对方人数的三分之一。第二,对方全是青壮年的汉子,看看刚刚人家抓人的动作一看就是个练过的。
“衡清,虽然你独居在此,有空还是回家族看看。”长老说完,便带着自己人溜了。
容白看着这些走时比来时更快的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接下来,就是看看这些人打算做什么了。容白转身,看向自己训练的菜鸟们。
“容教官,我们是来给你壮壮声势的。”见到容白看自己,这些人不约而同的怂了。
跟军中出操不同,跟在容教官身后训练日子可一点都不好过。体罚殴打是常有的事情,容教官惟一保证的就是他们不会被打死,不会被打出残疾。
可是,身上的伤都好不严实。
“看来你们训练结束了。”容白看着他们:“既然这样,这人就交给你们,我明天我上山的时候,希望看到他跟你们一样的进度。”
汉子们顿时蔫了。
“解散吧。”容白将这些人全撵了出去。最后,院子里只剩下容白跟衡清。
容白不开口,一直盯着衡清。终于,衡清忍不住了。
“小白看着我做什么?”
“你为什么不答应回李家。”容白问道。
对于衡清的选择,容白很奇怪。李家人的样子,容白可是看到了。李家人一看就是那种有钱有势的,衡清回李家,能接受到笔现在更好的修养环境。
她不明白,衡清为什么放着好环境不待,非要在这里教书。
“代价我付不起。”衡清苦笑。
回家族,就意味着捡回之前通州才子,李氏嫡系的身份,可是,这样的身份,是容不得容白的。
衡清看着容白。一袭耦合色的长裙遮掩不了她本身的英气,这样的女子,本就应该在深宅之外,自在畅游的存在。
衡清哪能忍心,让她面对深宅大院里的种种心计。
“有什么代价?”容白还是好奇。
“继承家族。”衡清笑道。
“我靠,这是代价!”容白简直想把这人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豆腐:“你怎么会认为继承家族是代价,继承家族多好的事情,以后家族的物资资源都是你的。”
容白搓了搓手,要是她能有这样的几乎,一定不会拒绝。这都是送上门的利益啊!
“我只是不想委屈小白而已。”
“不委屈,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容白一把抓住衡清的双手:“你想啊,你要是有资源有物资了,我们攒钱就容易太多了!而且,谁能让我受委屈,我就砍了谁,很简单的,临江县真没几个人能打得过我。”
衡清叹了口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容白这样的心性,根本不能在后宅生活。
“小白,你可知道,这次是谁陷害你?”衡清忽然开口:“你如果能说出来,我就考虑族老爷爷的建议。”
“还有谁。”容白掏了掏耳朵:“谁来的次数最多就是谁了。我虽然不聪明,但是我又不傻。那个钱袋子,一直在我身上,今天这些人中,只有两个人我见过两次,除了她俩没别人了。”
衡清讶然的看着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