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鹰隼造型的喷气式飞机从学园都市上空掠过,片刻之后已经冲到了第二新纽约上空——学园都市本就是第二新纽约的一大组成部分。
这架曾经隶属于X战警的鹰隼型飞机缓缓减速,机翼下方的矢量动力操纵系统轻微地调整着高速气体,让飞机得以像直升机一样悬停在空中。
托尔、洛姬、美国队长、黑寡妇等四人从飞机上一跃而下,重重砸在史塔克大厦的天台,尾随而至的,还有一些学园都市内部人员——比方说万磁王、查尔斯教授、搞毛二哥等等。
洛姬一下飞机,顾不得许多,直接一挥权杖,解除了对鹰眼、塞尔维格博士以及一众神盾局特工的心灵控制,径直走到仪器前,来回打量着。
查尔斯教授与万磁王,作为学园都市技术人员(他们曾经合作打造过大脑增幅仪),也围绕仪器来回转悠。
“爱因斯坦——罗森桥?”查尔斯教授惊疑不定地审视着宇宙魔方,轻声说道。
“应该是。”万磁王点了点头,看着天空中那道极为狭长的光柱,一言不发。
“什么?”美国队长将盾牌背在背后,皱眉说道:“抱歉,能具体解释一下么?”
万磁王不冷不热地瞥了他一眼,随意说道:“爱因斯坦——罗森桥指的是1930年由爱因斯坦及纳森·罗森在研究引力方程时所提出的一种假设,他们认为穿过虫洞可以进行快速的时空转移。
不过当时,就算是爱因斯坦自己也并不重视这个理论——他认为黑洞的强大引力足以摧毁一切物质。
然而,1963年时,根据新西兰数学家罗伊·克尔的相关研究,人们发现,巨大恒星在消耗燃料发生坍缩时,会因为重燃效应而抵御一部分的引力,这就使得坍缩效应进行得并不完全。
也就是说会恒星会变形成为扁平结构,而不是单纯的形成奇点。”
“呃,这意味着什么?”美国队长皱眉问道。
“这也就意味着重力场并不是无限大。”
保留着黑色笔直长发的洛姬突然抬头,开口说道:“只要将物体递入旋转黑洞的旋转中心,它就很可能熬过轴心重力场的捕获,通过黑洞,跌入极远处的镜像宇宙。”
众人纷纷吓了一跳,不敢置信地盯着洛姬看,不知道来自阿斯加德这个魔幻主义国度的洛姬,怎么会懂人类的科学。
“看什么看?阿斯加德的技术能力同样远远领先于人类。”
洛姬皱眉,对着同样惊讶的托尔扶额说道:“哥哥,我们每天利用彩虹桥穿梭九界,难道你就不知道我们阿斯加德的彩虹桥,也是基于爱因斯坦——罗森桥原理么?”
“啥?”托尔一脸茫然,伸出手指挠了挠满是胡须茬的粗糙下巴,憨厚笑道:“还有这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洛姬看着熊一般的兄长,忍不住捂住了胸口,心中腹诽‘这么蠢的人竟然是我哥哥,幸亏我跟他没有血缘关系’,却依旧耐心说道:“你仔细回忆一下,海姆达尔所守卫的神殿,是不是外形酷似旋转陀螺?那个地方就是轴心重力场。
彩虹桥是保护上方行人不被强大引力捕获的屏障。”
“哈哈哈,还有这回事情么?”托尔开心一笑,没心没肺地说道:“那我们阿斯加德还真是厉害啊。”
“你笑个屁啊,身为阿斯加德的王子,奥丁钦定的继承人,九界未来的守护者,你的言行举止如此之低智,更加反衬出我当不了国王的黑色幽默。”
洛姬心中疯狂吐槽,看向托尔的目光便愈发不善。
“没错,这台仪器的功能就是开启宇宙魔方的能力,借助魔方从口袋空间中置换出负能量,以稳定并扩大黑洞。”
塞尔维格博士在被接触了心灵控制之后,立刻反应过来他惹下了多大的麻烦,后悔不已地说道:“就好像那部电影《星际穿越》一样,稳定状态下的动态黑洞,会在其史瓦西半径边缘,与原先时空形成垂直,这也就意味着黑洞视界与常规宇宙空间产生结合,
也就是史瓦西喉。”
“抱歉。”
在场所有超凡者中,美国队长的学历可能仅高于搞哥、毛哥二人,但为了能了解现场状况,这位复联领袖依旧硬着头皮说道:“塞尔维格博士,你所说的每一个单词我都能理解,但组合在一起就显得有些晦涩。
您能再解释一下么?”
“好的好的。”
塞尔维格博士看着这位全国闻名的超级士兵,苦笑着说道:“史瓦西半径是指任何具重力的质量之临界半径,该半径是一个球状对称、不自转的物体的重力场的精确解。
当一个有质量的物体小于史瓦西半径,它就是一个黑洞。
太阳成为黑洞的史瓦西半径为3000米,也就是说一整个太阳的质量被压缩到直径3000米是,它就会成为黑洞。
而宇宙魔方的特殊之处就在于,它能提取出负质量,凭空创造出黑洞,并使得黑洞保持在稳定状态。”
“那有什么办法能摧毁它呢?”美国队长直接了当地问道:“至少是阻止它。”
“没有任何办法。”
万磁王接过了话茬,阴沉着脸说道:“是宇宙魔方创造了黑洞,并为黑洞提供足够多的负质量。
它就好像一个驯兽员,正在喂食黑洞这只贪婪的老虎。”
“什么意思?”美队问道。
查尔斯教授叹了口气,疲惫说道:“抬头看看吧,士兵,天空中的史瓦西喉正在不断扩大,如果你试图打断它,就是相当于阻止驯兽员投喂老虎,
最终结果,就是黑洞这只饥饿的老虎,只能从周围掠夺一切可以掠夺的食物。
黑洞视界会无度扩大,以找寻能支持它运转下去的质量,我们的地球会在一秒钟之内被吸收殆尽,所有人都会死。”
说到这里,查尔斯教授惨然一笑,轻松惬意地说道:“唯一的好消息是,我们死的没那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