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前期的身份是杀戮者,夜幕降临之后,我们就变成了被杀戮者,身份转变之快,让我们无所适从。
“那个眼睛已经出现,咱们学校怎么办?”楚翠玉皱了皱眉头,轻声说道。
“只希望,对那些普通学生没有太大的威胁吧。”段小梅跟着道,声音里面同样满是担忧。
这个女孩子很少说话的,我们在一起聚会或者是交谈,她大部分都是保持沉默静听。
“你们几个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去学校看看,但是记住不要进学校,在旁边看看就走。”我沉吟了一下,觉得眼睛要是对那些普通学子攻击的话,有点不符合不详的性格,这个可能性不是很大,不过是因为关于学校其他普通学子。
我觉得还是过去看看比较好,又害怕龙缺他们会遭到其他攻击,只能让他们在学校外面看一下。
“对了,今天医院来电话,说庄少亭已经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了,要不要去个人陪护?”龙缺跟着开口道。
“去,常无翼先去,我等会去医院找你。”我揉了揉太阳穴,现在的游戏真是越来越难,不光是身份的转换,还来自人类的各种压力。
“对了,我跟田横两个人,发现了一个盒子,我怀疑里面有经文存在。”等他们几个要出门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经文。
从背包里面将那个盒子拿出来,盒子的样式很古朴,就是因为时间过长,有些轻微的变形,还有一些腐蚀。
我将盒子的锁扣打开,里面有一块白色的丝绸,难怪之前感觉盒子里面没有东西呢,这玩意非常轻,几乎是没有一点重量。
用手一摸,柔软丝滑,如同是女孩子的皮肤一般,我将这块丝绸拿出来。
丝绸不是很大,上面却密密麻麻绣满了小巧的字体,字体看起来很是清秀漂亮,一看就知道这是出自一个女人的手中。
想不到,能将这个非常强大眼睛封印的,竟然会是一个女子。
只是这个上面的字体,大部分都是古字,我们根本就看不懂。
这应该是另一篇经文了,可惜的是,我们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上面到底是写的什么。
“找个时间,咱们要出几个人,去学习一些古字。”我翻看着手上的丝绸,满脸的无奈。
自从我们发现了第一篇经文开始,我们就应该想到,所有的经文,都是以古文献形式出现的。
我们只是一群现在的高中生,何曾接触过这种古文献,就算是靠猜,也猜不出来,那些经文大部分又都是比较孤僻的字体,根本就无从猜起。
“学习?这个事不要找我,我不去。”一说到这个学习,田横反应倒是快,直接就拒绝。
我转头看向其他几个人,他们也同时对我摇头,就连我们之中,接触古文学最多的龙缺,都皱眉拒绝了。
“看样子,只能我去了。”我苦笑了一下,将丝绸重新放回了盒子里面。
“那你就先上网看看,要去报什么班吧,一会就不用去医院了,好好的学习吧,哈哈。”常无翼这个混蛋,哈哈大笑着,对着我挥手,做出一副再见的模样。
其他几个人也同时嬉笑了几声,对着我挥手离开。
我轻笑了一下,将盒子放回背包里面,手指却猛地一疼,让我快速的将手抽回来。
手指上一道长长的割伤,伤口正源源不断的流出血水。
会是什么东西呢?
龙鳞和断剑我都已经放好了,不应该会割伤我的,那会是什么东西呢?
我将背包完全打开,地狱盒首先出现在眼前,在地狱盒的另一角,是放置的龙鳞和断剑,我拽了一下地狱盒。
在地狱盒的后面,出现了一把长剑,明晃晃的长剑。
这是,从林天戚手中抢过来的那把长剑?
我伸手将长剑拿出来,长剑的锋刃上散发着寒光,根本就不像是放置了很久,整把剑都给人一种冰冷刺骨的锋利感。
跟之前我得到的那把剑鞘一点也不同,要知道那个剑鞘上可是满满的铁锈,用力一摇晃,那些锈迹就会噼里啪啦的掉落下来。
当然,也不是长剑上说没有一点锈迹,在剑柄的位置上,还是有不少锈痕。
我仔细的看了一下,长剑的剑柄处刻着两个古篆体,我只能勉强猜出一个长字,另一个字就一点也不认识了。
我再一次将地狱盒拿出来,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剑鞘,我放在了地狱盒里面。
长剑归鞘,会不会出现什么震惊的场面呢?
比如说出现了另一个经文,或者出现什么比较强悍的招数呢?
说实话,我现在还是比较期待这个的,毕竟我可是亲眼看到过,剑鞘分成两个七彩盒子,分别镇压可骇的两个身躯。
我舔了舔嘴唇,满脸的期待,赶紧将地狱盒打开。
“啪嗒”
我一脸的震惊,因为地狱盒里面,满满的全是铁锈,曾经的那把剑鞘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怎么会这样?我记得,在这个游戏里面,我可是从来都没有将地狱盒拿出来过。
将这里的铁锈什么的都倒出来,虽然整个剑鞘都已经变成了铁锈,却并没有完全散开,而是被一些黑色的血迹粘在了一起。
我想起之前自己浑身流血的样子,流出来的血水都能将我的身体泡起来,估计也是在哪个时候流进的背包里面。
那么我之前的被复活,肯定也是因为这个,之前的声音曾经说过,我们血脉相融,他仅剩下一丝残魂。
一丝残魂会躲在什么地方?除了这个剑鞘,我想不到其他的地方。
尤其是在之前的游戏中,我亲眼看到,两个七彩的盒子,才相融成为这么一个剑鞘。
而且,这个剑鞘分属两边,镇压了可骇的两片尸体。
这些事,无一不是说明了,这个剑鞘的强大。
能够同时镇压可骇两片尸体的,恐怕只有那一丝残魂了。
这一丝残魂,恐怕正是之前我在玉牌中看到的那个人了,那种强大的力量,也只有他才能依靠一丝残魂,将可骇镇压。
只是这么强大的一个人,在最后的时刻,宁愿自己化成一颗尘埃,也要将我复活,这是一种多么沉重的恩情。
只是这个恩情,恐怕我这一辈子,甚至是下辈子,都无法偿还,永久都无法偿还。
我用手在长剑上摩擦了一下,这就是他的武器,这就是他的长剑,我要带着这把剑,将他未完成的心愿继承下去。
“来老,你知道咱们镇子上,哪里有教习古文字的吗?”我在手机上寻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关于学习古文献的学校。
“古文字?少爷你要学吗?”来老颤巍巍的问道,用一块白毛巾擦拭着苍老的手掌。
“嗯,我要学一些,未来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经文出现,我们不能老是依靠别人翻译。”我有些纳闷的翻着手机,很是奇怪,我昨天晚上就给黑客朋友发过去照片了,怎么今天连个信都没有。
“其实,我懂一些,可以教给少爷。”来老说话的声音很轻,却让我欣喜若狂。
人们常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
“你懂的话,那就好办多了,给你这个,你先帮我翻译出来。”我恨不得抱住来老,狠狠地亲上几口,将丝绸递给了他。
来老并没有接过去,只是愣愣的看了我几眼,跟着开口道“别闹了少爷,我的力量是来自地狱,对经文天生带有抵触,根本就无法帮你翻译。”
我抿了抿嘴唇,来老说的也是,这个东西刚开始出现的时候,只有微弱力量的马萧宇等人,直接就被定在了原地。
“咱们开始学习吧?”我看了看来老,将丝绸摊开在桌子上,打算以这些字为开始,学习那些古老的字符,当然是跳着学习了,要是一句话一句话的学,经文的力量散发出来,来老肯定无法教授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