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的过了两个小时,印着黄翔字样的挖掘机队伍浩浩荡荡的出现在我们的视野,对方渐渐行近停下,共有三辆。
徐瑞掐算着时间,还剩下八个小时,等开挖时起码得上午十点了。我们虽然又困又累的,但想到可能即将抓到许灿就能强行撑住。
……
上午七点时,徐瑞调来了一批警力替换了我和杜小虫、叶迦以及所有的预备战斗员们。活死人则表示没事继续守在五树村之内的一口枯井下边这便为村里老人说地道另一个出入口,他还特意钻进去往前探索了一段距离,行了约有二十米,就无法前进了,因为被碎尸乱土堵得死死的,所以他领三个警员持装备在此静等,倘若许灿能通开,第一时间就会遭到逮捕。
我和徐瑞、杜小虫、叶迦以及预备战斗员们返回车内补觉。
不知不觉到了十点过五分,我们A7成员专门在一辆车上,这一刻被闹钟喊醒了,纷纷强打起精神下车。
徐瑞揉了下惺忪的睡眼,开始指挥等待多时的挖掘机驾驶员在庙宇废墟那位置开挖。过了不久,废墟全部被挖开。
我们花了半小时仔细的把挖开的断壁残垣检查了下,竟然和之前设想的一样,丝毫没有尸体遗留的迹象,连个碎块骨头渣都没有,的威力再大,碳化的骨头总会有吧?
我们脸上浮现出笑意,还好杜小虫昨晚反应的快推测这土地庙之内有玄机,把许灿和手下困死于地道的结局改写成了可能被我们抓回警局。
徐瑞站在平地上观察,他确定了地道出入口所在的位置,指着这块位置吩咐道:“挖,给我挖开!”
黄翔公司的三位驾驶员纷纷操作着自己的挖掘机继续施工。
终于,挖到地下三米深时,出现了碎石块和泥土,底下里侧朝向五树村的那一边,显露出了一道金属门,这还挺厚的,由于爆炸之后杂物掩埋竖向的地洞,这道金属门受到了冲击和挤压,位置已经扭曲了,无法直接将之拉开。
“小琛,叶子,你们到我车的后备箱把那两面防暴盾牌取来,我特意挑的中号,完全能顺着地道的高度移动。”徐瑞吩咐道。
“好的!”
我和叶迦当即跑到了老大车子后边,把后备箱打开,取出了放在其中的盾牌,还挺沉的,加厚型能抵挡住正常的高速子弹了不至于被穿透导致手持盾牌者死伤,中间还有两块小的透明防弹玻璃,充分的保证了视野。
我们迅速来到了挖坑的地坑前。
徐瑞指挥着一辆挖掘机,对方的大爪子狠狠地探下并捣向金属门,不愧是神器,一下子就把它硬怼开倒地!
我试探性的扫了眼,之前金属门的后边好像是一条下行的阶梯,想想也对,地道的长度有六七十米,如果不深也许地面早就出现凹陷了。
“老大,咱们什么时候下去抓许灿?”我侧头询问道。
“不急,通通空气先。”
徐瑞凝视着门洞,他浮想联翩的说道:“没准不用咱们下去,对方就主动受不了的出来了呢?”
“但愿如此。”
我也注视着坑下的门洞,手上还握着枪以防不备之患。
过了二十分钟,仍然不见任何动静。
徐瑞挪动下边道:“准备开动,叶子,你和小琛并肩负责手持盾牌往前推进,我躲在你们后边,小虫你就别下去了。”
“嗯……”杜小虫点了下脑袋,她没有要求参与深入地道抓捕,毕竟空间有限,人多了万一遇见突发情况施展不开手脚。
我和叶迦分别凭一只手抓着防暴盾牌滑下地坑,我另一只手握着枪,他则是石子。
藏身于我们后侧的徐瑞猥琐的握着手电筒。
我和叶迦聚于门洞前,里边就像能吞噬万物的黑洞一样。我们把防暴盾牌一并就进来了,顺着下行台阶移动。徐瑞打开手电筒,光线透过防弹玻璃折射到我们前方时有点弱但也能看清事物。
没多久,我们下了最后一道台阶,这大概是地下六米的位置。我们紧接着往前推进了十余米,我手都快酸了,索性把手枪递给徐瑞之后便双手持防暴盾牌。
“暂时停下。”徐瑞的声音响起在我脑后,他低声说道:“小琛,喊话劝降。”
我清了下嗓子,望着前方的黑暗喊道:“许灿,我知道你和手下在里边,就问你一句,愿不愿意受降?!”
里边毫无动静。
“算了,继续推进,望见他们时再停。”徐瑞下令道。
我和叶迦保持同步的缓缓往前移动,行了约有二十五米,此刻,手电筒折到前边的光线已经能让我们望见堵塞的位置了!
尽头之处,地上倒了一个男子,旁边有一个男子倚坐在左侧边角,他的嘴角、下巴和领子好像红红的,像几个烂透的番茄拍到其身上似得。
我勉强能看清倚坐边角的男子就是许灿,难道我们挖坑地道口的时间过晚,他被活活的憋死了?
“叶子,顺着空隙朝边角坐着的那男子射一发石镖。”我沉声说道:“他就是许灿,不要打脸,照着手臂或者肚子,威力你自己把握,目的在于看他还有没有意识。”
“放心。”
叶迦把防暴盾牌卡立于地,他另一只手晃动两下手腕,算准了弧度,手腕一抖那块石头就蹿入空隙划向了倚坐在边角的许灿的肩膀。
下一刻,石头精准的命中了对方肩膀上肉最薄的地方,响起“啪!”的一声闷响便滚落在地,我能看出来这一发的威力并不算大,但绝对到了能感觉到疼的地步。
饶是如此,许灿仍然一动不动,像是死了……
“他娘的,这命未免也太脆了吧?”徐瑞吐槽的说道:“希望是空气中的氧量稀薄导致深度昏迷,万一真的挂了,我之前下了十个小时开挖的指示,可逃不了一点儿责任,局头不得把我骂的狗血淋头啊!”
“老大这不能怪你,正常情况下不可能憋死在这儿。”我分析的道:“许灿引爆之前,估计已经通了有一会儿风了,下边再怎么也能坚持很久的,可能是对方发现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却发现是条死地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绝望恐慌之下耗氧量比平时多,迷糊了。”
叶迦也举例的说:“确实如此,如果十个小时就能憋死,那么地震了超过这时间被救出来的灾民大有人在,这怎么解释?况且这的空间还比地震之后的下方空间大上不少。”
我们仨合计了一下,并没有因为许灿及其手下不动了就掉以轻心,而是继续持防暴盾牌推进到尽头一探究竟!
过了一分钟,我和叶迦、徐瑞就来到了对方身前一米的位置停下。
这时,我们借着手电筒的光线,透过防弹玻璃进行观察,无不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躺在地上的那个手下,他的腿部有一块被染成了血色,应该是中了我那枚流弹的部位,这没什么异常,真正使得我们下巴掉了一地的是,他脖子被切开早死了几个小时,躯干也遭到了开膛破肚,露出的器官残缺不已,心脏已然不知所踪,肝部也消失了一小半!
我们注意到旁侧倚坐于边角的许灿,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嘴巴下边那红的全是干涸的血迹,但没有见到丝毫的伤痕。
我脑海中浮现出了这样的一幕,许灿肚子饥饿,把受伤的手下杀死,他就掏出来对方的心肝吃了……
但为什么许灿此时却犹如老僧入定一样像是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