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中天差点儿喷上一口老血,他把让子女们立刻去准备酒菜,把徐瑞和我、叶迦、杜小虫请入了一个干净的房间,这有茶几和六把藤椅。/>
我们纷纷坐下。
楚中天把茶水倒好,他询问道:“老徐,你还是没怎么变啊。”
徐瑞笑着摇头说:“我变了,其实真正没变的是你,宝剑入鞘时沉稳低调,出鞘时却光芒四射,就凭你打儿子那一手,我就知道你的战力绝对没有衰弱,话说你为什么选择当木匠了?”
我们插不上嘴,就静静听着。
“还记得以前我经常拿着小刀和木头刻来刻去吧?”楚中天说道。
“记得。”徐瑞回想的说:“木雕刻的惟妙惟肖,连本事连局头都夸赞。”
楚中天点头道:“我携带全家来到这儿。想修心,我就每天沉醉于雕琢,觉得这种清闲的日子还不错。”
“我当时就知道你这家伙没有死。”徐瑞感慨万分的说道:“我受伤没有参与那次任务,你和其余的兄弟们一去就不返了,接着过了半个月,我听见局头传来的噩耗,说你们全殉职了,但现场只发现了七十六具恐怖分子的尸体和另外三个兄弟残缺的尸身,怎么也找不到你了,唉,害的我到现在都经常后悔没能跟你们同生共死,哪知道竟然在这碰到你了,开始还真以为见鬼了呢。”
我心中一动,看样子是楚中天和三个A7成员与数量近二十倍的恐怖分子交手了,难以想像当时的情景得有多惨烈。
“不知不觉九年了,那次任务中我确实受伤了,头部。”楚中天指着自己的脑袋,他解释的说:“我浑浑噩噩的走出好远来到河边,一个流浪汉误打误撞的走到那儿,好心把我救走了。之后有一个月,脑袋昏昏沉沉的,就像失忆了一样,想不起来自己是谁,跟着流浪汉拾荒。接着我的伤势渐渐好了。我那时心里特别的矛盾,想回第九局,却想到他们全殉职了,无颜面对,我也真的累了倦了,第九局也势必认为我死了,我寻思就趁此不告而别吧,瞒天过海的把孩子们接到这边,让一个老下属偷偷帮我和孩子们弄了新户口,他绝对会守口如瓶的,所以并不担心你们会把我找到。”
“你这没心没肺的,亏了我还担心你的孩子被恐怖分子的余孽报复了,花了几年时间想寻他的踪迹呢,但是我也只知道你有一个大儿子和女儿,至于楚二蛋和另一个儿子,你藏的太严实了。”徐瑞吐着苦水说道:“前几年时查到你的子女九年前曾被秘密的带到浙省,就再也没有踪迹了,我直觉是你把子女带走的,因为恐怖分子不可能做的这么滴水不漏。”
“哈哈,是的,我把子女们带到浙省又折了几圈来到的曲市郊外。”楚中天感激的道:“想不到你这么挂念,没白交这兄弟。”
“不得不说,你太自私了。”徐瑞端起茶杯一口干光。
楚中天没有辩解,他微微点头道:“我当了逃兵,确实自私。现在你想跟局头汇报此事就说吧,没关系,我已经做好被惩罚的准备了,这样也能让心里好受一点儿。”
“现在你的名字不是楚中天吧?”徐瑞沉吟了片刻,他摇头说:“楚中天已经死了,我为什么要和局头讲你这个无关人的事情?”
楚中天笑着说道:“楚无涯。”
“真难听,我还徐苦海呢。”徐瑞打了个呵欠,说道:“我们等蹭完你家的饭就撤了,以后有空时会来找你叙旧啊。”
楚中天凝重的说:“有什么能用得到我的地方,你也尽管开口,我会以私人立场前去帮忙的。”
徐瑞斜着眼睛看向对方,“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赴汤蹈火,绝无二话。”楚中天与前者碰了下手背。
徐瑞哈哈大笑着说:“我表示极为的期待。”
我和杜小虫相视一眼,心道老大又开始坑人了。
过了约有半小时,酒菜已经备好了,徐瑞和楚中天先干为净,接着众人一起干了一杯,我就没再喝了,因为徐瑞说回去时让我负责开车。
这顿饭吃了约有一个小时,天色已经黑透了。
酒足饭饱的我们站起身扶着徐瑞返回了车内,我发动车子返往曲市的市内,杜小虫喝的比较少,就三杯的样子,丝毫不影响状态,叶迦大概醉了五分,唯独徐瑞喝得不省人事,醉醺醺的。
……
抵达警局时,我们安放好徐瑞,就联系到了医院的老黑,他说李元都还没有醒来,失去的血液也早已得到了补充,已经脱离了危险,等明天大概就会恢复意识。
我和杜小虫再次返回车前,把后备箱的包裹和凶器以及身份证、银行卡等事物拿到了临时办公室,先是解开包裹,露出了管苗苗的头颅,她之前由水泡过,上岸之后也一只在包裹之内,始终处于潮湿状态,故此表皮都泡的发白浮肿了。
我将之递给杜小虫,说道:“杜姐,缝回去吧。”
她点了点头,“把杀猪刀给我看下。”
我拿起杀猪刀递给了杜小虫,她拿起来观察了片刻就放下,捧着管苗苗的头颅去了验尸房。
管苗苗和李元都的手机长时间泡水已经不能开机了,我暂时搁在一旁。
旁边这两张身份证分别是管媛媛和李元都的,不仅如此,管媛媛身份证的肖像已经被故意划坏了,无法继续使用,看来李元都翻死者包时拿出身份证却意外发现是自己前妻的,逃离过程中心生恨意才有的这举动。
我思索着李元都说管苗苗公然诋毁他,让他没法再做人了,但还是想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必须得等李元都醒了才能知晓。
我把简单的把今天过程记录了下,就去洗漱了。完毕时,我来到验尸房想看下杜小虫缝完了没有,透过验尸房门的玻璃往里边观察,中间的尸床上,管苗苗的头颅和尸身放在那,刚缝了三分之一的样子,针线和剪刀都放在旁边的托盘,却没有看到杜小虫的身影。
我正疑惑时,肩膀猛地被一只手拍动,我一个哆嗦,吓得魂快飞了!
我转身准备随时攻击时,发现拍自己的人是杜小虫,我绷紧的身子立马松懈,“杜姐,你怎么没在里边?差点把我吓死了!!!”
“淡定,我去了下厕所而已。”杜小虫把验尸房的门打开,说道:“你来的正好,帮我扶着管苗苗的头颅,我怕把她缝歪了。”
“呃……好吧。”我走到尸床前,戴上手套,双手扶着这只脑袋。
杜小虫持针线的手连同腕部、臂部,穿来动去游刃有余,花了五分钟的时间,就把管苗苗的头颅和尸身缝合一块,不仔细看无法察觉到线痕。
杜小虫把线剪断,收拾完工具,我把白布盖在了死者身上就跟她离开了验尸房,洗了把手就回自己宿舍睡觉了。
第二天清早,我起床锻炼到了一半的进度时,杜小虫走过来说接到了老黑的来电,李元都已经醒了。
我立刻回去宿舍把酣睡的徐瑞和叶迦推醒,二者缓过了神开始穿衣洗脸刷牙,过了不到五分钟,众人就全部坐入了车内。
杜小虫发动车子,驶离了警局,徐瑞斜歪在副驾驶上说:“昨晚喝的太高了,这林蛋大,酒量还真不小,先让我再睡一会儿,到了医院再把我喊起来啊。”
下一刻,呼噜就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