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派弟子,面对洪倩带领的华山派弟子,可以说是毫无抵抗之力,刚一交手,便被打的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余沧海耳中听着弟子传来的惨嚎,心中虽然焦急万分,但面对方阳却丝毫不敢分心,他死死的盯着方阳,不断变化剑招,一剑快过一剑,连绵不绝的攻向方阳。
可是越打,余沧海却越是心惊。
对面的方阳一直空手对着自己,一副闲庭漫步的样子,可无论自己怎么施展剑法,变化剑招,都被方阳给或弹、或指,轻易破去,还数次在着急冒进之下,将自己给陷入危险之地。
怎么说他也是一派掌门,可十几招之后,他却连方阳的衣角都摸不到,故此,他也知道自己和方阳的实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他现在已经没有丝毫抵抗之心,想的是怎么才能留下一命。
而方阳,他见洪倩等人占尽上风,便没有急着结束战斗,而是用和风清扬一起融合三种剑法,草创出的新剑法,以指带剑,与余沧海过招,试试威力。
结果发现,这余沧海在这剑法之下,毫无反击之力。
等洪倩等人那边结束战斗之后,方阳也没了继续试下去的想法,在这能随便看出别人破绽和准确预料敌人下一步动作的情况下,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随后,不想在试下去的方阳,在余沧海一剑刺来的时候,他手指轻动,将利剑弹到一旁,接着往前一指,在余沧海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正中余沧海死穴。
这在别人看来,就像是方阳将剑指放在那,余沧海自己凑上来一般。
“将这青城派的掌门信物,交给洪民,叫他即刻带人前去青城派,就说是余沧海等人被人伏击而亡,临终之际,将掌门传给了路过的洪民,叫他全盘接收青城。”
方阳在余沧海尸体上翻找一番,找出一个黑铁扳指后,他将扳指交给洪倩,嘱咐道。
“师父!这会不会太假了?”
洪倩将扳指交给一个华山弟子,等那弟子匆匆走后,她回头犹豫的问道。
“假嘛?只要你实力强,假的就是真的!”
方阳看了洪倩一眼,“华山现在弟子众多,钱粮消耗巨大。岳师兄与我说,光靠山下的产业,已经快要供应不上弟子消耗了。
故此,这余沧海既然送上门来,我也就不客气了,收了他青城派,拿他青城派的资源,来支持华山的发展,必能大大缓解现在华山钱粮不足的问题。”
方阳说完,见洪倩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之后,他才看向一边的林震南一家三口,笑道:“林总镖头,事情已完,以后当无人会再来骚扰你们,我这还要去衡山观礼,就先行告辞了!”
“哦~!好好!”
林震南闻言,连忙冲方阳点了点头。
客气一番之后。
方阳便独自一人往衡山而去。
而洪倩等华山弟子,则是继续留在福州城,他们历练的时间还没结束,不能随意离开。
正站在人群中的林平之,呆呆的看着方阳的背影,显然今天发生的这一切,狠狠的颠覆了他的世界观。
他想到小时候方阳说过要收自己为徒,结果被父亲拒绝的事情,他眼中闪过一丝异彩,一咬牙,留下一句‘我要拜方先生为师’,便小跑着追上方阳。
“我也要跟着师叔!”
原本没什么想法的岳灵珊,见林平之追上方阳,她略一考虑,也对洪倩说了一句,同样朝方阳跑去。
洪倩本能就要伸手想拦下岳灵珊,这不符合华山规矩,但手伸到一半,她又放了下来,随她去了。
……
“岳师姐,你渴不渴?喝点水吧!”
“好啊!谢谢小林子!”
……
方阳带着林平之和岳灵珊,走在衡阳城中,他听见后面两人的对话,笑着摇了摇头。
“师父,你也喝点水!”
已经被方阳收为徒弟的林平之,上前几步,追上方阳,将水袋递到方阳面前。
“不用!”
方阳冲一脸恭敬的林平之一笑,摆了摆手,“你有心了!”
“师叔啊!为什么刘正风师叔金盆洗手,要广邀天下英雄啊?”
等林平之退下后,岳灵珊见此,上前冲方阳问道。
在她想来,这金盆洗手直接洗了不就行了,还要搞个典礼干嘛!
方阳看了眼一脸天真的岳灵珊,笑道:“哪儿有那么简单,金盆洗手,便是退出江湖,从此不管江湖中事!
但人在江湖,哪儿还没几个仇家,若是你随便洗个手,就说退出江湖了,不能再找你寻仇,哪有这个道理?
故此,便要举办一次金盆洗手庆典,广邀天下英雄观礼,而这同时也是在向那些仇家说明,在这一日之前,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仇!一但过了今日,便一切休提。
而请来的天下英雄,既是观礼,也是见证之人!
一但洗手完成,退出江湖之后,那无论有多大仇,也不能再寻仇生事,不然便是与观礼之人为敌!
故此,这些前来观礼之人的声望越高,退出江湖之后便越是安全。”
“哦~!原来如此。”
岳灵珊闻言,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方阳看她的样子,微微一笑,几人正走着,突然听见前方传来一声大喝:
“令狐冲,你这个畜生,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岳灵珊闻言,眼睛一亮,一抓方阳胳膊,急声道:“是大师兄啊!”
“别急!”
方阳无奈的看了眼岳灵珊,这小丫头,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来者不善,结果她却是丝毫听不出来。
方阳摇摇头,带着两人,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结果,他刚走过一个拐角。
就见。
在身前不远处的一间茶馆门外,一身黄色僧衣,脖子上挂着一串龙眼般大小念珠的定逸师太,正怒视着站在茶馆中的一群华山弟子,而在她身后,正跟着一群身穿黄色僧衣的尼姑。
“定逸师伯,我们也正在这等七师兄,现在,他确实不在这啊!”
茶馆前,后来进门,也是现在华山派排行第八的梁发,冲定逸师太抱拳躬身道。
“不在?哼~!”
脾气火爆的定逸师太,瞥了眼恭敬的梁发,冷哼一声。
已经相信了当时在回雁楼里,不明真相的目击者说的,令狐冲和田伯光一起喝酒,还挟持着仪琳之事的定逸师太,自然不会再相信梁发所说,她认为是梁发在包庇令狐冲。
一怒之下,她上前一步,直接抓向梁发的手。
梁发见此,自然想要躲避,但怎奈,他武功差定逸师太太远,身子刚反应过来,他便直接被定逸师太一把抓住手腕,往身前一提。
“嗯~!”
定逸师太抓住梁发之后,见梁发还想挣扎,她眉头一挑,直接内力一吐,使得梁发立马浑身无力,手腕剧痛难当,再也动弹不得。
“说,令狐冲那个畜生到底在哪儿?”
定逸师太怒视着一脸痛苦之色的梁发,急声喝道。
而站于茶馆之中的众华山弟子,见梁发的样子,都是焦急万分,但却是不敢上前相救。
实在是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要是现在他们上前相救,一不小心被定逸师太扣一个不敬师长的帽子,他们回去还不是要被岳不群狠狠收拾,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诸华山弟子着急,却又无可无奈何的时候。
“定逸师姐,何事惹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啊?!”
方阳笑着走向定逸师太,人还没到,声音就先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