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你的皮好美!(完)
“嗞啦”声还在持续,冯老师将大半的粉末都倒在了它的身上,强烈的腐蚀使它的大半部分肉都烂了,甚至连里面的骨头都变黑了不少。
怪物指尖颤抖,它收起了利爪,想要抚摸阿吉,却又不知从何下手,阿吉身上已经没有完好的地方了。
阿吉蹭了蹭怪物,低低的吼一声,像是在安抚它。
怪物眼中聚集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砸落在了阿吉的身上。
连这最后一个对它好的阿吉也要消失了吗?
怪物就是兴德高中那个被扒了皮的女孩,她的父亲逼着问她当初侵犯她的男人长什么样,她不说,父亲就打她,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了,说出了口。
不久后,父亲就拽着她去找了那个男人,去要钱,那男人是个混子,根本就不给。
父亲便三天两头的去闹,终于有一天,把那男人惹怒了,父亲被杀了。
男人将她给绑回了家,每日肆意侮辱玩弄。
她恨啊!为何会变成这样!
她想,在死之前,必须要将那个男人也弄死,否则她难以心安!
可是她没成功,男人将她弄死之后,手段残忍的把她的皮完整的剥了下来,她的尸体被抛在了兴德高中的教学楼的门口。
再后来,她被阿吉给捡了回去,也不知阿吉做了什么,她竟然真的活了下去,只是没了人皮而已。
对她来说,阿吉才是她真正的亲人,可如今…
阿吉要死了…
“阿吉…”怪物哽咽出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愣愣的叫着它的名字。
阿吉身上的肉正在快速的变成焦黑色,它知道它要死了。
面前的怪物低声抽泣着,阿吉费力的抬起利爪,轻轻的抚摸它的脸。
腐蚀的速度很快,没多久,阿吉闭上了眼,整个身子只剩下焦黑的骨头。
怪物紧紧的握住它的骨头,就算是有残留的粉末沾染在了它的手上,也浑然不在意。
慕栀掂了掂手中的瓷瓶,不管眼前的这一幕有多么的感人,她的眸中仍然是一片平淡。
这样的场景激不起她半分情绪,不说她本身就冷心冷情,就凭这怪物每时每刻都想着要杀她,她就不会对这怪物有丝毫的心软。
“我说,你哭够了吗?”
一道清软却带着无限冷意的嗓音从背后传来。
怪物听到这声音时,浑身一僵,它缓缓的转过头来,盯着慕栀。
“你竟然醒了?”怪物的声音原本就粗哑,悲愤之下,声音就更哑了几分。
它眼球充血,不可置信的看着慕栀。
慕栀被迷晕,按理来说,应该会一直昏迷到天亮的,可现在竟然醒了。
慕栀微微一笑,“我就没晕过。”
怪物不笨,一听这话,立马反应过来,慕栀根本就没吸入那气体。
也就是说,这一路她都是装的!
若是她不装的话!阿吉是不是就不会死!
怪物慢慢的站起来,眼神阴狠的盯着慕栀,“都是你,阿吉才会死!”
“准确来说,并不是我,如果你不杀人,我想,阿吉也不会死。”慕栀仍然是一副微笑的样子。
“你胡说!阿吉就是被你给害死的!”怪物捂住耳朵,身上的伤口在大力拉扯下,止不住的往下淌血。
似乎是疯到了极致,它突然就安静了下来,脑袋低垂,突然冷笑出声。
慕栀看着它的样子,眸子中情绪明灭,垂下来的手微动,一阵微弱的白光散发出来,紧接着,一把漆黑的弯弓被她握在了手中。
怪物停下了冷笑,低低开口,“你说的对,是我的错,所以,你去给阿吉陪葬吧!”
“…”??
慕栀表示不懂它的脑回路,它的错,让她去陪葬??
这怪物貌似有点大病!
怪物重新抬起头来,在看见慕栀手中漆黑的弯弓时,眼睛瞪大,“是你!”
“那天晚上,是你拿箭射我!”
慕栀眨了眨眼,一脸坦荡,“没错,是我!”
“好,你给我去…”
怪物说话说到一半,突然失了声,它愣愣的垂下了头,看着心口那只散发着银白光辉的箭羽。
不过一两秒钟,银色箭羽便消散化作了点点光辉。
怪物感受着来自心口的灼热疼痛,它也要死了。
怪物憋着最后一股气,抬起手来,指尖颤抖的指着慕栀,“你、你不讲武德!”
说完之后,它整个身子轰然倒地!
慕栀无辜,“让你说了这么久的话,竟然还说我不讲武德。”
早在怪物刚刚低着脑袋的时候,慕栀就将手中瓷白小瓶抛了起来,随后拉弓射箭,箭羽射中瓷白小瓶,沾染了里面的粉末后,又直直的击中了怪物的心脏。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如水,流畅得很。
本轮游戏里最大的boss都死了,所以,她现在应该干啥?
慕栀收起了弯弓,准备回宿舍继续睡觉。
她踩着悠悠的步子,走出了厨房,正准备进宿舍楼时,一道机械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警告!游戏异常终止!所有玩家即将退出游戏世界!请做好准备!”
慕栀一阵懵逼,游戏终止是什么鬼?还不待她细想,一阵眩晕猛地袭来,随后,她便晕了过去。
暗色系冷淡的房间内,司彧蹲跪在床前,凤眸之中满是焦急,薄唇紧抿,很是紧张。
他修长的手指此刻紧紧的抓住慕栀的手。
“栀栀,醒醒。”
床上的女孩,眸子紧闭,眉头皱起,一副难受的样子。
可她却始终没有苏醒过来。
司彧用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贺宴书,叫医生来!”
电话那头的人一愣,“司爷,你受伤了?”
“快去叫!”司彧语气之中染了薄怒,他挂了电话。
握着慕栀的手微微颤抖,“栀栀,快醒过来,好不好。”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低哄似哀求。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司彧本来是想叫慕栀起来吃早餐的。
谁知,他敲门后,房间里却始终没有动静。
司彧这才感觉到不对劲,他用钥匙将门打开了来,便看见女孩一脸难受躺在床上躁动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