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个情形我们确实被困在这里了,就是算不上绑架也算的上是软禁了。
我的脑子里飞快的思量着对策,但是却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计划。我本想找人商量,但是现在二叔不在,文墨那个样子基本没办法跟他商量事情,你说十句,他回应一个嗯。至于眼镜,虽然之前接触的时候感觉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而且也够仗义,但是他毕竟是袁安的人,所以我还拿不准是不是可以信任他。
到了这个时候,我就不免开始想念元宵,如果现在他在这里,就算没有一个万全之策,我也不会觉得这自己如此孤立。我很想给元宵打个电话,但是我现在连手机都没有。
一边想着,我走进了卫生间,方便完之后,我无意间一抬头就发现,卫生间的窗户是分上下扇的,下面一扇可以完全打开,但外面已经被铁栅栏封死,而上面的一扇不能够完全打开,只能够掀开一条缝透气,所以这扇窗户的外面并没有铁栅栏。
我当初大学实习的时候,在工地上接触过这种东西,因此也知道这个东西的拆卸方法。我觉得我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出去看看。
我找到一把房门钥匙,然后把窗户轴上的螺丝慢慢的拧掉。最后,轻轻的把窗户扇取了下来。这样,窗框上就留下了一个不大的空洞。
万幸我不算胖,因此才能勉勉强强的钻了出去,如果是元宵的话,他肯定会被卡在这里。
我悄悄的潜出房间,蹲在地上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并没有人。我看到在不远处的黑暗里就是茂密的树林,我想如果我现在跑入其中,也许就能够逃走了。但是,转念一想,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我不熟悉下山的路,一旦我在山里迷了路,那我的麻烦就大了。而且,二叔他们还在这里,我不能丢下他们自己走。
我决定还是先去探探二叔的情况,我左右看了看,就顺着墙根往前走去。我还记得我们刚才的路线,所以很快就来到了当时下车的地方。其间,也遇上了几次谭家的伙计,好在我提前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及时的躲开了。我从没有想过我的这项特殊技能,还能在这里派上用处。
我还记得当时谭家大姐离开的方向,于是我就沿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穿过一扇门,我走进了一个很别致的院落,这里和其他的地方不一样,显然是经过了一些修整和翻新,而且有人精心的打理过,我想我要找的地方应该就是这里了。
院子不大,我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房子里透出了明亮的灯光,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我看了看周围没人,也没有脚步声,我壮着胆子就小心的走到了跟前,然后悄悄地把头抬起来透过窗户向里面看过去。
我看到房间的中间摆着一张大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精致的菜肴,明显比我们吃的要强了好几倍。而二叔就坐在桌边,正倒着一杯酒。他果然在这里吃小灶!
而那位谭家大姐就站在一旁,正死死的盯着桌上的什么东西。此时她已经摘到了脸上的墨镜,露出了真容。尽管岁月已经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但是看上去仍旧皮肤白皙,风韵犹存。我可以想象得出来,这谭家大姐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个绝世大美女。不过,奇怪的是我仍旧觉得她十分的眼熟,我甚至有种奇怪的感觉,我好像见过她年轻时的容貌。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谭家大姐的情绪看上去有些激动。我再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发现在桌面上放着两样东西。我尽量把头再抬的稍微高一点,以便能够看清楚那是什么。
当我定睛看过去的时候,心里不由得一动。原来桌上放着的两个东西,一张照片和一枚戒指。这两样东西,我都并不陌生。尤其是那枚戒指,我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还是在谭大当家的尸体上。看来如今二叔是把它物归原主了。
至于那张照片,我现在才明白,难怪我总是觉得谭家大姐有些眼熟,那张照片上的女人应该就是她,尽管年纪相差了很多,但是眉眼相貌我还是看不错的,原来照片上的女人就是当年的谭家大小姐!
我早就觉得二叔和这个女人不对劲,看来两个人确实有渊源,难不成两个人曾经有过一段?二叔可以啊!这算是屌丝搭上白富美了,简直就是电视剧情节啊!
我正在胡思乱想着,就听二叔说道:“我所做的这些,我想你也清楚,我这次来也算是一种还债吧。”
听二叔这么一说,我又是一惊,看来二叔对谭家大姐还是有愧的,该不会二十年前谭家全军覆没的事真的和他有关系吧!不想想应该也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二叔就是谭家大姐的杀父仇人,估计她早就下手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情债。
看到这种情况,我不免又想起了阿娜朵,二叔如果和谭家大姐旧情复燃,那阿娜朵怎么办呢!当初人家可是对二叔舍命相救啊!
二叔在屋里喝酒的时候,绝想不到他大侄子现在正趴在窗户根下面,脑子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时,谭家大姐又继续说道:“我没想到你这么疯狂,而且真的做到了。”
二叔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其实我并没有做到,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做。”
谭家大姐也抬起头,长叹了一口气,“你可真是一个好叔叔!”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一下就愣住了!好叔叔?听上去这事怎么好像还和我有关系呢?
我的脑子一下就有点懵了,接着二叔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木匣,递给了谭家大姐,“二十年了,现在还给你,不知道是不是有点迟了。”
谭家大姐伸手打开木匣,赶紧挪了挪身子,换了一个角度。令我惊讶的是我看到那个木匣里放着的竟然是一枚乌兹那木。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问号,这是为什么?这么珍贵的乌兹那木二叔说送人就送人了?难道是为了还他口中所说的债?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伙计不知道从哪个门口走进了屋里,径直走到了谭家大姐的跟前,轻轻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猛然间,谭家大姐的目光瞬间射向了我所在的位置,吓得我赶紧缩了下去。
紧接着我就听到她对二叔说道:“你这侄子真是随你,不请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