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一新还想问些什么,他见自己母亲来了,龙欣婷住口不说,也就不再问了。(百/度/搜/索/小/说/族/看/最/新/章/节)龙四婶拉着龙一新的手说起这些年来的境况,一时间感慨万千。母子二人说起话来,我们都静静地坐着喝茶,过了一会儿,龙四婶问道:“你们还没吃饭吧?我让他爸买点菜回来,你们把他送回来了,一定要好好招待你们。”
龙四婶说完又去打电话了,陈顺对龙一新说:“怎么样,现在找到妈了,还要跟着我们回去吗?”
龙一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既然我已经回到家里了,怎么能......”他还没说完,我们几个就笑了起来。我问龙一新:“你能记起来你的妈妈吗?”
龙一新皱着眉头想了想说:“记不起来,但是我好像能感觉到她就是我妈妈。”听到他这么说,我才真切地感受到此行不枉,我们确实帮一个多年流落在外的孩子找到了家。
半个多小时后,龙一新的爸爸就提着菜回来了,他后面还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龙一新的爸爸一见到儿子,就激动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龙四婶接过他手里的菜,他才上前拉着龙一新的手对我们说:“他是一新,太感谢了,真是太感谢了。”
这时龙欣婷上前对龙一新的爸爸说:“四叔,这下一新回来了,当年的事,你不怨我爸了吧?”
陈顺极为精明,他见龙四叔还有些迟疑,就说:“我们在北原第一社区那边找不到你们家的门,还是她带我们过来的,要不是她,我们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呢。”
龙四叔看着龙欣婷说道:“过去了,都过去了,孩子回来了就好。”
龙一新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个小女孩身上,龙四叔对儿子说道:“这是你妹子啊,当年你走的时候她才刚学会说话,现在都上小学了。”
龙一新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龙四叔惊讶地说道:“怎么?你不记得了?”
龙一新点点头,我们这才跟他说起了龙一新这些年的遭遇,龙四叔听到这些,显得十分痛心,龙欣婷见到这样的情形,又显得有点不知所措,我看了看陈顺,陈顺显然明白我的意思,他说:“不管怎么说,孩子回来了就好,话说你们两家到底有什么矛盾?好像是和龙一新的失踪有关。”
龙四叔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这件事也怨不得欣婷他爸,我当时因为孩子不见了,心气不顺,就什么事都埋怨到他身上,以至于两家的矛盾越闹越大。是这样的,那时我们都还住在龙家店村,那天我带着一新去市集上逛,市集离村子有二十多里路,在集上我遇到了赵堡村的老刘,他给我说了个差使,说是他们村的一个老头死了,办丧事要杀猪宰羊,那边正缺人手,让我过去,说是杀一次给二百块钱,我也干过这行,酬劳不错,就想去,但是带着一新又不方便,正在想着的时候就看见了欣婷他爸,我就把一新交给了欣婷他爸,然后跟着老刘去他们村了。
“在市集和龙家店村之间有个双羊村,欣婷他爸带着一新走到双羊村的时候,被几个人拉着去打麻将,双羊村那边离龙家店村就只有三四里的路,也不是很远,当时一新也有八岁了,欣婷他爸就让一新一个人回去了,本来在平时也不会有什么事,我们却没想到一新就在回去的路上出了事,被人贩子拐跑了,之后我们就把这件事归咎在欣婷他爸身上,这几年来两家都没说过话。”
原来是这样,我心想龙欣婷他爸虽然有错,但也不能全怪到他身上。龙欣婷说:“四叔,我们两家的事都是因一新而起,现在他回来了,我们两家也该和好了。”
龙四叔说:“两家的矛盾我做得也不对,当时竟然拿着砖头去砸你们家窗户,现在想来,是我太冲动了。”
陈顺说:“现在孩子回来了,你们两家也应该把这件事摊开来说,这其中的误会和矛盾都该化解了。”
龙四叔点点头:“你说得对,是应该化解了。等会儿我就把欣婷他爸叫过来把这件事说清楚。”他再次对我们表示感谢,又从家里拿出两瓶酒给我们倒上说:“你们都还没吃饭吧,这样,你们先坐着,我去做几道菜,好好招待你们,我当过大厨,做的菜保证让你们满意。”
龙四叔要去做菜的时候,那个小女孩要跟着去,路云升说:“小姑娘,来,见过你的哥哥。”龙四叔摸着她的头说:“去跟哥哥姐姐们玩吧,爸爸给你做好吃的。”
小女孩走过来,好奇地看着龙一新,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孩回答说:“我叫龙一蕊,花蕊的蕊。”
我说:“龙一蕊,确实是个好名字,这个是你哥哥,你认得吗?”
龙一蕊摇了摇头,龙一新将拨浪鼓给她说:“我是你哥哥,这个给你。”龙一蕊拿着拨浪鼓欢快地摇着,她说:“谢谢哥哥。”
龙一新笑着说:“跟哥哥就不用说谢谢了。”
半个小时后,龙四叔和龙四婶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我们看着桌上香气四溢的饭菜,食欲瞬间就上来了,龙四叔笑着说:“大家快尝尝饭菜做得怎么样?”
由于人多,一张桌子坐不下,龙四婶将龙一蕊写作业的课桌搬过来并在了饭桌跟前,我们都坐在桌前,龙四叔给我们倒上酒,看着这一桌饭菜,路云升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无论是清蒸小炒,还是回锅乱炖,每一样菜都做得十分出色,我们边吃边赞叹龙四叔的手艺,龙四叔非常高兴,拿起酒杯给我们一人敬了一杯,韩向松边吃边用他那带着家乡口音的话说:“吼吃,吼吃,这道小炒肉比大饭店里几百块钱一道的菜都吼吃。”
吃完饭后,我们就向龙一新和他的父母告别,离开了北原镇。至于龙欣婷和龙一新两家之间的矛盾,我相信他们会处理好的。
能让他们一家团聚,我们都挺开心的。到达宏远县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了,要是再做汽车去西川市,到西川的话天就黑了,我们就在宏远县城找了一家旅馆。
晚上九点的时候,我们都睡醒了,这时感觉肚子有点饿了,就一起出了旅馆。
旅馆不远处有一条街,都是卖吃的,现在有好几家都开了夜市,服务员在那边叫卖。
我们六个人找了一家卖烤肉的,要了一箱啤酒,围在桌前吃喝起来。陈顺用牙咬开一瓶啤酒,喝了一大口放在桌上说道:“老大,接下来我们干啥去?明天直接回去吗?”
陈顺这么一说,他们都看向我,我想了想说:“你们想在这边待几天吗?”
路云升说:“我们都在颖中待了好长时间了,这次好不容易借这个机会出来,能不能多玩几天?”
韩向松说:“是啊,我以前还从没来过西川呢。”
魏利说:“现在回去也没有什么要紧事。”
洪琨说:“我倒是去过好几次西川,看你们吧。”
听他们这么说,我就答应了下来:“好,那我们就在西川待两天,然后回去。”
陈顺连连点头,他说:“终于可以在别的城市好好玩两天了。”
我低声对他们说:“你们可不能干别的事,西川不是颖中,可不能乱来。”
路云升说:“这个就尽管放心,绝对不会,我用人格保证。”
魏利说:“你有人格吗?”
路云升瞪了他一眼。我问他们四个说:“你们想在红月会就一直这么干下去?”这边没有其他人,再说没有认识我们,我也不用担心这些话被别的人听到。
他们听我这么问,都愣了片刻,陈顺说:“这年头钱难挣啊,要是能有个更好的赚钱方式,我们这个红月会也不会一直到今天还存在。”
魏利说:“我们念书少,没什么本事,想要挣到更多的钱,却没有更好的办法,不像你,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各种公司都抢着要。”
我吃了一串烤肉说:“每个人都不容易,我虽然考上了好的大学,但也有自己的痛苦啊。”
洪琨说:“说这些干什么,生活被来就这样,好与不好都是一天,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陈顺说:“对对对,就是这样,不过老大,别的不说,但就是帮刘睿找到亲生父母,让他回家这件事,我就很佩服你,来,我敬你!”说完将手中的一瓶酒一口气吹完,我赞了一声“好!”
陈顺喝完那瓶啤酒,缓了缓说道:“要是换做别人,他做的第一件事绝不会是帮刘睿找到亲生父母,就算换做是我,我也不会。”
洪琨拉着他说:“你是不是喝多了?”
陈顺说:“没有,一瓶啤酒算什么,我还喝过一瓶白的呢,我说的都是发自内心的话。我们几个,今后就跟着你了。”
我说:“都是兄弟,不用说这些话。”
回到旅馆的时候,我从微信朋友圈里看到周楚君去了浔阳,得知她不在西川,我竟然长舒了一口气,这下就不用纠结在西川的时候要不要去找她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离开宏远县,到了西川。六个人在西川市吃喝玩乐,开开心心地过了两天,长久以来的压抑得到了释放,我也感到整个身心都轻松了不少。
第三天的早上,我们乘火车离开了西川,踏上火车的时候,我在心里为自己打气:“努力拼搏吧,前面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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