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余涛说:“你是颖中铁路工程职业技术学校的学生吧?”
余涛惊讶地看着我说:“是啊,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笑了笑说道:“三年前的五月二十一日下午,我就在你们操场上坐着,你篮球打得挺好。当时你穿着一身红色的篮球衣,背后的号码是17。”
余涛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我,半晌才说道:“你这记忆力也太好了吧?”
林素荣笑着向他解释说:“我忘了告诉你,我们会长有着超常的记忆力,所有发生过的事情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所以,在他面前你必须十分小心,他会将你所有的举动都深深印在脑海。”
韩向松也在一旁说道:“就是这样,兄计,不过你放心,大锅以后罩着你。”
余涛疑惑地看着韩向松,像是在问:“你说什么?”
我指着韩向松对他说:“这位叫韩向松,说话带点口音,你慢慢就习惯了。而我,也只是记忆力比平常人能好点,其他的也没什么,你不用担心。”
燕雪说:“就是,我们会长很平易近人,比上任会长好多了,你加入红月会是来对了,你说是吧,会长?”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余涛的加入是个好时机,我要是把他也拉过来,让他成为我可以信任的人,对以后将红月会引上正轨也很有益处。看起来他和燕雪关系不错,这样的话燕雪也就成了我这边的人,然后是宗依晴、林素荣。想到这儿,我说:“余涛,欢迎你的加入,至于入会仪式......”我看了看林素荣。
林素荣说:“我去安排。”
“那好,你先去安排,我带着余涛去下面转转吧。”
林素荣对于我的话虽然有点疑问,但也没多说什么,余涛看了看燕雪,燕雪对他说:“会长要给你讲讲红月会内部的一些事,你去吧。”
我和韩向松带着余涛到了附近一个咖啡厅,要了咖啡后,我对余涛说:“非常欢迎你的加入,今后我们就都是自家人了,对于我这个会长你不必太在意,我也是最近才加入红月会的。再说了,我们年龄上也差不多,你就当我是同龄人好了。”
韩向松说:“对对对,就是这样,今后我们都是自家兄计了,大伙一起喝酒,一块吃肉。”
余涛被韩向松逗笑了,他说:“我本来以为会长是那种杀伐果断,外表阴冷的人物,没想到是一个非常平易近人的同龄人,这下我就没什么顾虑了。”
我微笑着说:“你能这样想就好,对了,说说你是怎么接触到红月会的,看起来你和燕雪关系不错。”
余涛喝了口咖啡说:“事情是这样的,本来我也跟红月会沾不上边,但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认识了燕雪。
“那应该是去年的十一月底,当时我坐火车从家里来颖中,我家就在宁朗县,坐火车两个小时到颖中,那天我出了火车站,在火车站广场遇到了两个女生,其中一个就是燕雪,后来燕雪告诉我说另一个女生叫宗依晴。我路过火车站广场的时候,一个没注意,被燕雪偷去了钱包,我对此毫无察觉。
“我出了火车站广场,去那边要坐地铁回学校的时候,她们两个就出现在我前面不远处,刚出站我就注意到了她们,这时看到她们出现,我就多看了两眼。我看到燕雪拿着我的钱包在面前晃了晃,这才发现她偷了我的钱包。
“我走上前去对她说:‘我的钱包怎么会在你手上?是不是你偷的?’令我没想到的是,她当即承认了,她说:‘你急匆匆地走过火车站广场,连钱包也不留意,我怕你弄丢了,就先替你拿着,这不是要还给你吗?’
“我有点生气地说:‘偷就偷嘛,干嘛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燕雪哼了一声,生气地说:‘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在一旁的宗依晴也笑了,她虽然长得很漂亮,但是我对她没有任何感觉。相反,对于燕雪,我非常喜欢她那略带生气的表情,看到她那神情的时候我完全沉醉其中,对她偷了我的钱包毫不在意。”
说到这儿,余涛脸上微微一红,韩向松哈哈大笑:“兄计,原来你喜欢上了燕雪啊?”
余涛点了点头说:“也许你们会觉得不可思议吧,但事实就是这样,我在那一瞬间喜欢上了燕雪。人生有很多事就是这么奇妙吧,我看到燕雪那带着生气的表情,就别的什么也不想了,只想和她多待一会儿,和她说说话。我故意逗她,惹她生气,让她跟我说话,她生气想走了,我就改变态度,向她赔礼道歉,还说请她吃饭,给她买东西,请她原谅。
“对于我的这种做法,一开始她们两人觉得有点奇怪,随后可能是对我这有点不正常的脑筋有了兴趣,燕雪就问我:‘你钱包里又没有钱,怎么请我们吃饭,买东西?’我连忙说;‘我卡里有,这边有个自动取款机,我去取钱,你们等着我。’家里人给我的生活费都在银行卡里存着,虽然知道请她们吃饭会花不少钱,但当时我想都没想,就把卡里的一千五百块钱都取了出来。
“她们看到我真的取了钱,要请她们吃饭,就答应了。燕雪点头的那一刻,我简直比高考考了七百分还要高兴。我和燕雪就是这样认识的,从那之后的时间到现在,我们都保持着联系,她也慢慢喜欢上了我。七月份我毕业了,没找到工作,燕雪就介绍让我加入红月会,这样就可以跟她在一起了。我想了两天,就决定加入红月会,为了燕雪,我做什么都行。”
原来是这样,我想一个为了爱情敢这么干的人在生活中并不常见吧,听完余涛的这些话,韩向松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小子加入红月会原来是这个原因,目的不纯啊。”
余涛尴尬地低下了头,我说:“这件事是可以理解的,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那种能够为爱情献身的勇气,我很佩服你的勇气。”
余涛看了看我,我一脸认真,他说:“爱情这种东西,是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如今我也不明白,自己当时怎么会被燕雪给迷住了,不过你们不要误会,现在我还依旧一心一意爱着她。”
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自己的恋爱经历,今天余涛却对我们说了出来,我想面对一个能够将自己恋爱的经历说出来的人,无论倾听者是谁,都会真诚对待他吧。
我说:“那你有没有想过,红月会所作所为,很多都是违法犯罪的,加入红月会,可能随时都会有危险?”
余涛说:“我也想过这些,但是为了燕雪,我愿意加入红月会。”他看了看我,停了片刻说:“其实,我来红月会还抱着一种带着燕雪逃离苦海的打算。”
原来余涛有一个和我一样的打算,只不过他想要帮助的是燕雪,而我要帮助的是整个红月会的人。我的这个打算曾私底下和韩向松说过,他也非常支持我,现在又有一个人要加入到我们的行列中来了。
我对余涛说:“我和你的打算是一样的,你要帮助的是燕雪,而我要帮助的是整个红月会,我要让红月会的人都脱离苦海,你愿不愿意站到我这边来?”
余涛吃惊地看着我没有说话,我说:“你可以考虑考虑,毕竟我们这边的人还很少,前面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我同意。”余涛说,“既然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那我们就应该团结起来,共同努力!”
我欣喜地看了一眼韩向松,他也非常高兴,我握着余涛的手说:“从现在起,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无论如何,都要风雨同舟。”
余涛郑重地点了点头。
余涛的入会仪式在七月二十号下午进行,与我和韩向松加入红月会一样,这次到会的依旧是宁飞、林素荣、齐云山、杨恺、纪金发、石少贤、燕雪、宗依晴、段均、谢秋河这些人,当然,年龄最小的刘睿(龙一新)已经回到了父母身边,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当我把刻着余涛名字的红月吊坠戴到他的脖子上时,燕雪高兴地说道:“太好了,你也是红月会的成员了。”
我看到燕雪旁边的宗依晴目光暗淡,好像心里装着什么,但也没有在意。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将红月会解散。我想世界上不会再有像我一样的第二个人了吧,明明是一个组织的老大,却还想着要将这个组织解散,一心一意地搞分裂活动。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切都稳步进行。其间宗依晴单独跟我聊过几次,通过和她的这些接触,我们之间也算有了一定的了解。她身世浮沉,命运悲苦,虽然父母健在,但形同陌路。而我的父母都已不在人世,和她聊天时会有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也许命运相似的人更容易有共鸣吧。
转眼间已经到了八月初,吴桐也已经从天京回来,我日复一日重复着相同的生活,正当我对此有些厌倦的时候,陈曼玲打电话告诉我说,崔燕山要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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