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所,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就在想着今后要面对的情况,思来想去,还是对此没有特别清晰的一个认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我细细想了一番,不知何时在烦乱的思绪中才睡着。(百/度/搜/索/小/说/族/看/最/新/章/节)
第二天早上,我想起那天在市图书馆里借的书被扔到了垃圾车里,自己也没去管它。趁着早上没什么事,我就去了市图书馆,赔了一本《占星术杀人魔法》的钱之后,又在图书馆找了另外一本,将那天没有看完的部分一口气看完,没想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从我进入图书馆到现在,已经过去五个小时了。
这些年来陪伴我度过漫长的无聊时光的,也就只有那各种各样的中外了。只有在读的过程中,我的身心被书中的内容所吸引,才会有一种在现实之外的感觉,忘记各种烦恼,全身心融入其中。如果没有这些中外的话,我的生活可谓是相当的无聊。
我曾经玩过一段时间的电脑游戏,但那种兴趣也只是持续了短短几个月而已,之后就觉得也没什么意思了。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与我的专业有关。我在大学学的专业是计算机,主要是软件编程。那些电脑游戏在我们看来,实质上就是一堆堆复杂的函数和变量。游戏的设计者为了让玩家把更多的时间花在上面,就想方设法增加游戏的难度,让升级变得更加困难。玩家们为了在游戏中有更好的体验和快感就只能给它充钱,在游戏中冲的钱是增加变量值一种的方法。我们的Java老师曾经说过,在我们这个行业里最坏的就是那些设计游戏程序的人了,即使在不花钱的游戏里,游戏设计者也会用各种方法坑害玩家。他的这个想法虽然有失偏颇,对我却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所以我也因此不太喜欢自己所学的专业。
我的房间里有一台笔记本电脑,但是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碰它了,这在平常然看起来或许有点不可思议吧。我心里不由得想,要是我们的Java老师知道毕业后的我会是这种情况,不知道他会怎么想?毕竟因为我特殊记忆能力的缘故,他当时还挺看好我的。
出了图书馆,我找了一家餐厅吃过饭后,看看时间,下午两点多了,我就回到了住处,将这些天的日记写了。刚合上日记本,骆刚就给我打来电话,他开车已经到了天华小区门口。
打开车门的时候,我发现韩向松已经在上面了。他向我打了个招呼,骆刚开着车一路向北,穿过繁华的市中心,出了颖中北门,再向东,不久就到了火车站。
一路上韩向松也没有和我多说话,他看上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不善于和人说话,所以这一路上我们三人基本无话。
火车站广场人流涌动,来往旅客络绎不绝。颖中市火车站建于上个世纪三十年代,从正面看上去有一种浓厚的历史气息。不少来颖中旅游的游客都站在火车站前拍照留念。“颖中”两个字的正下方有一个很大的钟表,上面的指针显示着现在是四点三十五分。在火车站出站口前方两百米的地方就停着一辆警车,两名持枪的武警就站在警车旁边。每个城市的火车站一带都是不法分子集中的事故多发地段。坑蒙拐骗,抢劫偷盗之事常有发生。持枪的武警对这些不法分子有着一定的威慑力。
我一想到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专门从事违法犯罪活动的一帮人,而且还要成为他们的老大,内心又惴惴不安起来。
车子在火车站广场前面并没有片刻停留,火车站对面,隔着一条公路就是颖中汽车站了,骆刚开着车在汽车站旁边向南一拐,片刻之后就是一个十字路口,车子又朝东开了两分钟左右,骆刚就对我们说:“到了。”
骆刚将车停在路边,我和韩向松就下了车,跟着他进了一栋大楼的电梯。这栋大楼的一到三楼是一个名叫“鑫茂商场”的大型购物中心,我想这栋楼上应该都是一些类似的场所和服务中心吧。这边的环境我不太熟悉,去火车站也不会经过这里。不过,按照颖中地图的方位来说,要是古城墙还在的话,这里还在城墙里面,位于东北角的位置。
从电梯七楼出来,向右边一转,就到了一个牌子上写着“宇森软件科技有限公司”的房间大门前。骆刚向我们解释道:“这里原先是一个软件公司,不过因为资金问题已经倒闭了,前段时间我们将这个地方买了下来,准备作为其他用途,不过这今后只能交给你了。”
进去之后,我们发现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设备了,里面空荡荡的,不过房间的另一边已经有十多个人坐在椅子上,一眼望过去,男女老少皆有,看来是红月会的人。看到我们来了,他们同时站了起来。
“各位兄弟,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沈轩,这位是韩向松,是我们红月会新来的兄弟。”
“来,两位兄弟快来坐。”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提过两椅子放在我们面前,另一个中年女人给骆刚拿了一把椅子。骆刚坐下后指着给我们拿椅子的那个人说:“这是我们红月会的二把手,名叫宁飞。”宁飞个子不高,但身形孔武有力,目光深邃,一眼看上去我就觉得此人很不简单。而骆刚和他不同,骆刚看上去平平常常,走在大街上,没有人会认为他就是红月会的老大。宁飞和我们握了握手,我和韩向松简单地做了一下自我介绍,骆刚就让剩下的人一一进行了自我介绍。
从这些人说话的神情中我能看出来他们应该都是红月会的主要人物,像魏利、路云升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红月会自骆刚和宁飞以下,按照在会中的地位,接下来就是刚才那位中年女人了,她叫林素荣,看上去也是四十岁上下,虽然长得不怎么好看,但给人感觉她是一个很精明的女人。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之后,接着是一个有六十多岁的老者,身材瘦小,眼窝深陷,脸上皱纹满布,一副饱经沧桑的样子。只是身上穿的衣服像是临时换上去的,我觉得一身乞丐的衣服倒是很适合他。他说话声音沉闷,不仔细听的话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他用那十分特别的声音说:“我老头姓齐,大号叫齐云山。今年六十二岁,年轻时走南闯北,经历过不少事情,现在已经是半个身子都埋在土里的人了。今天看到你们两个年轻后生,我老头就不由得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啊。”
齐云山说话时喜欢自称“我老头”,这可能是一种习惯吧,能给初次见面的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坐在最前面的就是宁飞、林素荣和齐云山三人,看来他们三人再加上骆刚,就是红月会的核心领导阶层了。
果然,这三人介绍完毕后,骆刚就对我和韩向松说:“坐在后面的都是我们红月会的得力干将,来,你们也做一下自我介绍吧。”骆刚说完,后面两排的人按照就座次序依次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他们分别是:杨恺、纪金发、石少贤、燕雪、宗依晴、段均、谢秋河、刘睿。
其中,杨恺、纪金发、石少贤三人都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燕雪和宗依晴是两个年龄和我差不多的女孩,燕雪长相普通,宗依晴倒是可以算是一个美女。段均、谢秋河一胖一瘦,都是三十五六岁的样子,最后一个刘睿,年龄最小,我看最多也不会超过十五岁。
刘睿做完自我介绍,韩向松就问道:“这孩子看上去十几岁,怎么也会在红月会里面?”宁飞解释说:“他是我们在四年前从一伙人贩子手中救下的一个孩子,他连自己家在哪里都不知道,我们见他可怜,就收留了他,可怜他今年才只有十三岁。”
齐云山说:“要我老头说,这些人贩子真应该拉出去统统枪毙了,这么小就被拐卖了,做父母的要恐怕连死的心都有了。我们红月会虽然不是什么正经的组织,但拐卖人口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我们是绝对不会做的。”
听到齐云山这样说,我对他们的印象瞬间就变好了。看来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有一个道德底线,他们坚守着这个底线,就说明他们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坏。
我问刘睿:“你想回家吗?”
刘睿说:“我当然想了,但是我连自己家在哪里都不记得了,回家肯定是不可能了,不过各位叔叔阿姨他们都对我很好,这几年齐爷爷一直在照顾我,我也就没那么想回家了。”
他说的齐爷爷当然就是齐云山了。刘睿的遭遇让我感慨万分,说起来我比他幸运多了,虽然现在父母都不在了,但我还记得他们的样子,还知道自己家在哪里。刘睿说话时完全没有同龄人的那种幼稚和可爱,相比之下多了一分成熟和老练,可见生活环境对一个人成长的影响有多大。
做完自我介绍之后,骆刚就让我和韩向松就与他们围成一圈,一起他们说起话来。看骆刚的意思,应该是让我们先彼此熟悉一下。
在聊天的过程中,他们时不时地开一些玩笑,让交流变得轻松平和。在这样的氛围中,我渐渐放下了心中的芥蒂,不再对他们抱有偏见。他们每个人都有比我丰富的人生经历,听到这些不同寻常的经历,我就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们也是有血有肉、个性鲜明的一群人,只不过我以前从未接触过罢了。
在一起聊了一个多小时之后,骆刚就说:“看来大家之间也比较熟悉了,那就进行入会仪式吧。”众人纷纷称好。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在房间的另一边整齐地站好,我和韩向松站在他们前面,骆刚站在我们两个旁边,满意地点了点头。林素荣拿出两个红色的方形盒子,都是手掌大小,骆刚取过她左手上的那一个,面对着我将它打开,我看到盒子里面是一个红色的吊坠,呈弯月形,殷红如血,弯月吊坠的一头有一个细小的孔,上面穿着一根细丝带。
骆刚用右手食指和拇指捏着细丝带将它取了出来,红月吊坠在我眼前转动的时候,我看到红月的另一面刻着两个繁体字:沈轩。
骆刚提着红月吊坠,让它处于我和他眉心相连的直线中间,他看着红月吊坠,听了片刻,以一种异常坚定地口吻说:“沈轩,你确定自己要加入红月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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