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瑟瑟,落叶飞扬,蓝天追着白云,空气中是药草和花草的味道。
二郎倚在大门口,用一把精美的刻刀,凝神雕琢着一块洁净的香木,那把刻刀花纹奇特,像,锋利无比,几经雕琢,一块死物般的香木瞬间便有了鲜活的形态。
“我记起她是谁了。”李瑾背着双手走近,满是沟壑的脸上神色难辨,一双沧桑又睿智的眼眸静静地落在二郎身上。
这个年轻像黑夜一样让人难以参悟,他还真怕那丫头在他这吃了大亏,既是故人之女,他就不能置之不理。
二郎动作迅速地收了刻刀,把香木揣进怀里,幽深的眸子转向他,“她现在这样不好吗?”
李瑾浑身一震,“你知道她的身份,那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二郎站直身子,恍如屹立不倒的青山云峰,语气冰冷,“有时,不知便是幸事!她已失忆,在这里很好,你莫扰了她的清净。”
“小子!你远比不上老夫的经历,竟敢在老夫面前狂傲。”
说话间,李瑾释放出一股令人生畏的强者之气。
世人皆知他是闲云野鹤般的神医,却不知他功力奇高,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隐士。
二郎身形不动,丝毫未受他的影响,薄唇轻启,“时隔二十年,能再次感受首座的强者之气,真是怀念。”
闻言,李瑾浑身一震,一双老迈的眸子惊骇至极,“你……你究竟是谁?”
知道‘首座’这个称呼的人,已经没几个活着的,这小子年纪轻轻,到底是何身份。
“当年若是你在,忠勇侯一家也不至于被灭门。”二郎的声音冷漠中透着血腥。
李瑾瞬间恍如重击,神色疯狂,“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婷婷……婷婷……”
他仿佛瞬间跌入阿鼻地狱一样痛苦难忍,神色痴狂地喃呢着一个刻骨铭心的名字。
那是他最心爱的女子,他连她最后一眼都没见上,她就陨落了。
二郎看着他痛苦的模样,眸光越发的幽暗,他想着,有一天他会不会也这般肝肠寸断地呼唤着心爱女人的名字,却永远唤不回她。
他的心猛然一痛,恍若针扎,疼痛无比。
他紧握双拳,看了李瑾一眼,抬起脚步离开。
留下一个疯癫痴狂的老人和一地的枯黄的落叶,凄凉又可悲。
又过了几日,陆续开始有几个孩子康复,被自己的父母领回家。
陆子苓高超的一声也像一阵风一样席卷全村,给大家的生活带来了些许希望。
二郎看着陆子苓神色专注地给孩子们把脉施针,嘴角总是情不自禁的勾着笑。
许是他那么的注目太过强烈,陆子苓俏脸一红,走到他面前,“你无事可做吗?砍柴了吗?”
二郎幽深的眸子荡漾着笑,嘴角再次勾了勾,笑意更深,“砍了两天的量。”
陆子苓瘪了瘪嘴,嘟囔着,“没事别老看我,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她那会被看得险些扎错针,差点酿成大祸。
闻言,二郎忽而执起她的手,“你何不嫁我,让我看个够,也好让你习惯习惯。”
陆子苓一呆,盯着相执的手,俏脸瞬间炸红,红得像一轮初升的红太阳。
“沉默便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