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选没有任何的优势,和可借鉴的前车。
因为所有想象中的那些,和真实世界的那种同类选拔,都不属于这一次的范畴。
这一次不是荒野求生,也不是野外生存,而是比谁更能不被发现,和安全的等待半年时间。
或许到最后,那个终于隐藏了半年,六个月期限一到,考核通过,但却送了性命。
这时候的那个人,就连被人发现,给他处理后事的机会也没有了。
卢克想的很周到,就是不仅要在这六个月时间里,吃喝拉撒全都搞定,还全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所在之处以外,最后的时刻到来时,自己还必须要活着。
“嗯,这个规则很简单,我觉得我可以坚持到最后。”无名氏在进入场地的时候,就对卢克这么说。
卢克背着一个重达一百五十斤的帆布口袋,胸前还挂了两个细长的东西,那里边装的,全都是牛肉粉。
就是那种卤牛肉,在脱水处理之后,再研磨成粉的东西。
每当饿的心慌了,就挤出来一点,吃一大口,喝一口消过毒的水,以此度日。
衣食住行,吃喝拉撒,吃喝他解决了。
按照他的想法,卤牛肉粉的营养摄取足以撑得住自己的身体所需。
但是衣服需要六个月不清洗,那到时候一定要臭死了。
同时,还不能洗澡,不能洗脸洗手。
这不是不讲卫生,是因为一旦有所行动,或者可疑的行迹,自己就会被人发现,到时候就有概率遭到攻击。
衣食住行的后两个,其中就有“行”,那是放弃乱走的。
还要找一个地下洞穴,或者什么隐蔽之所,藏匿起来。
解决完了摄入,还有排出,人总是需要“拉撒”的。
卢克这一点也想好了,毕竟是曾经的普类兵王出身,忍耐性好的不得了。
当然也不是说自己不解决,首先,自己要准备无数个地点,起码六个月,一百八十天至少要准备三百个地点。
不管是解决大的方便,还是小的方便,总有概率是在当你解决的时候,突然就需要隐蔽。
等威胁过去了,还得出来接着搞定。
已经使用过的地点,就不能再去了,因为排泄的气味,会成为自己被盯上的目标。
这一切,卢克竟然还列举成了一个详尽的规划表。
他好心拿给无名氏去参照:“看看我写的,我计划的,怎么样?我们合伙吧!”
无名氏撇了撇嘴:“我很敬佩你这种用功的人,不过我不需要,因为我可以六个月挖一个深坑,把自己埋起来。
就当我死了,等六个月之后,我会从另一个出口挖通钻出去。”
听了这话,卢克只有两种感觉。
第一种就是这厮在吹牛。
人怎么可能半年不进食不喝水呢?而且还要一睡半年,半年不解决上厕所的问题?
“不是,兄弟,睡这么久,不腰疼吗?
不上厕所,不难受吗?憋不憋?”
卢克好奇的问着。
无名氏耸了耸肩:“我不知道,反正我不需要!不进食,就不用拉,不喝水,就不用撒!
狗熊都可以一冬天不出来,我们是高级动物,是人,为什么还比狗熊要没用?
我觉得我可以当做一次六个月的冬眠体验。”
他这么说,也果真这么做了。
起先,就是在进入参赛区域的平原区,在这里,他找了一棵大树,在树下开始徒手挖土坑。
卢克一边吃着牛肉粉,一边看他表演。
只是自己稍稍一晃神的功夫,无名氏就已经不见了人影。
卢克小跑过去看,发现那已经是黑漆漆的一个直上直下的竖井了!
“喂~~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能力啊?这才过去了一个钟头,你就挖这么深了吗?你是要挖矿啊!”
深井之中传来带着回音的对答:“卢克老兄,走开一些,我手已经挖的没有指甲了,我感觉已经足够深了,现在我要拐弯了!你赶紧去保护好你自己吧,六个月以后见!”
俩人这半年里的最后一次对话,卢克还好心好意的想着:我是不是应该帮他把这个口子给找东西盖住?
万一他被人发现了,有可能会怪我泄露了他的行踪也说不定呢!
或者,我盖住了,会不会把他给憋死啊!
……思来想去,卢克还是找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杂草,将这个不起眼的土坑深井,给盖了起来。
然而就在卢克徒步朝着丛林区走着,准备到一些巨大的参天乔木,或者一些隐蔽的树洞那里,落脚也学着无名氏的样子,安安稳稳的冬眠的时候。
在远处稍稍不起眼的路口那里,丛林的边缘地带,他看见了一头巨大的野兽!
“啧,该死,那是什么鬼东西?”卢克慌忙趴在了草丛中,瞄着前方的那个矮胖子。
不多时,周围又跑出来一个女的,等了一会,又有一个浑身散发着烟气的家伙,也跑了过来。
他们说的什么,卢克很好奇,但距离太远,实在是听不清。
要是自己有什么大的举动,或者想要靠近一点,卢克也担心自己会被发现。
毕竟自己身上还背着一百五十斤的卤牛肉粉。
这分量,已经让他不可能像常人一样的行走如飞了。
“阿宏,这样吧?我们分头行动!吴波先生有令,只要最好的,不要残次品!”那个身材不错的黑衣女子,浑身黑衣的纹理之中,夹杂着暗红色的血丝花纹。
这给人的感觉,是个不好相处的女子,因为她满脸都写着,仿佛全世界都欠她钱一样的情绪。
阿宏是个胖子,他撇了撇嘴,眼珠子往卢克伏地的方向示意一下:“嘘,那边有人,一百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在那个茂盛的草丛之间,有个干涸的水渠!”
另一个浑身冒着黑烟的年轻人,眉头紧锁,低吼着:“要不要干掉他?”
“别,千万别!万一是自己人呢?”女的提醒着。
但是那个浑身冒黑烟的家伙,邪笑着说:“好想开荤啊!我已经很久没有大干一场了!
那种久违的感觉,参加这次活动的目的,令人无比幸福,甚至兴奋!呵呵,我已经兴奋了,冉女,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吗?
我现在对我的妻子,我的老婆大人,我对她无比思念!是无比思念!唯有杀一两个白痴的参赛者,我才能转移注意力,不然,我现在感觉一秒钟都对我老婆大人的思念,在与日俱增……”
冉女看一眼胖子:“阿宏,别理他!这厮就是个老神经病!”
远处的卢克,眉头一皱,倒吸一口冷气,他太好奇了,于是就站了起来,大喊着:“你们说话大点声啊,到底再聊什么呢?我也听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