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李兔子和一个男的在店里嬉闹。
朝里扒就站在她打工所在饭馆的路对面站着。
朝里扒本心皱起了眉头。
可马上,他身上的其他八个积木人,就按耐不住了。
“打死他!真是可恶,连你的妞都敢抢!”
本心回应着:“闭嘴吧,她是她,我是我!我这样的人,不配有爱情。”
“为什么啊?我们以前可都是有老婆的人呢!要不是陈老二……呃…要不是你陈叔拿到了先驱科技,转移超维度记忆,我们也不可能继续活着!他俩没了,我们得替你这辈子着想啊!”
本心朝里扒不耐烦的一跺脚:“闭上嘴吧你!我答应过二叔,有生之年会好好待你们的。放心,哲古和玄鸣,他俩死不了,顶多是被沉海,我只要喊他们的名字就会回来。”
“不是,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啊!没有埋怨你啊!”
朝里扒“啪”的一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
“哎哎?好吧好吧,大伙别说了,小朝心里不痛快,就这样吧。”
“回去了回去了!”
朝里扒听到这里,一转身,朝画廊走了。
沿街回去,只有几百米远,路上,下雨了。
“哎?妈的,怎么下雨了啊!小朝快跑!淋雨了嘿~~”朝里扒张嘴说着,其实是另一个积木人再说。
朝里扒苦笑着,没有当回事:“下吧,淋雨让我清醒。”
“你这不听话的死孩子。千落,万兴,给我上!”
哗啦啦~~~
一瞬间,三个积木人从朝里扒的背后脱身而出!
他们三个,直接从背后把朝里扒举了起来,其中一个叫着:“喂,跑起来!我上去当雨伞!”
说话的,瞬间纵身一跃,跳上半空,只见他身形突变,哗——
一下子变成了四个支撑点的巨大方伞!
支撑点,在朝里扒平举起来下边两个积木人的双手上无缝衔接,就像是木头的,从大树生长时期就这样了似的。
这次的他们三个,没穿衣服,全都是看似普通的三个大木头。
底下一人在前,双手高举抓着朝里扒的小腿;一人在后,双手高举拖着他的肩。
“喂!你们疯啦?谁叫你们出来的?这里是清水县城!现在才十点,还有人在街上!”朝里扒着急的喊着。
可是他们三个不但不听,还被变成方伞的那个积木人叫着:“听我指令,胡赫,雷发,肃清这条街,到画廊未知,最快速度!”
——“得令!”
两个积木人,又从朝里扒的背上跳了下来。
二人轰的一下子,在他们不远处发起大速度奔袭。
超音速激波,引得稀疏几个路人看向这边,以为是放了大炮仗。
但那声音实数太响了,以至于在店里边跟一个男的嬉闹的李兔子,也跑了出来。
就在此时,路人,被积木人胡赫一下抓住腰部,瞬间一闪不见了。
积木人雷发,也很快抓住了一个带孩子打伞的母亲,拖着她们的腰,瞬间加速向前奔袭。
速度之快,已经无法用肉眼去观测清楚。
就这样仅仅在三秒钟左右,这条街两百多米长的道路上,十几个行人,全数被两个积木人送出街口。
另外两个积木人千落和万兴,同样极速的跑着,虽然没有超音速,但也抵得上摩托车飞驰的速度了。
李兔子从店里走出来,她看见了,一道烟,小雨淅淅沥沥,在雨幕中,两个抬着什么东西的,高高的,从对面街道朝着画廊那边跑没影了。
“那什么鬼东西啊?”男的追了出来,在背后搂住了李兔子的腰。
李兔子使劲挣扎推开,不耐烦的骂着:“滚啊你!本姑娘今天不高兴,没心情和你闹,滚!我让你滚啊!”
男的识趣的点了点头:“好好好,那路上回宿舍,你可别说害怕啊!”
“滚!”
“好好好,我滚我滚!真是的,发什么神经啊你!”男的没好气的跑入雨中,双手撑起眼帘,很不高兴的离开了。
李兔子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夜里十点十几分了。
她蹙起眉头:他真的来了?啧~~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今天要跟袁熊见面,该死的。
……
画廊这里,朝里扒身上几乎没淋什么雨。
他傻坐在画廊给自己准备的宿舍门前,坐在木凳上,空荡荡的画室,异常冷清,却从高处的悬窗,透进来街景的灯火。
闪烁的灯火,似是雨水冲刷玻璃形成的影影绰绰。
四个积木人站在他面前,为首的积木人在一旁安慰着:“别怪我,小朝,我们也有命令,你的命令是照顾我们,我们的命令也是为你所用啊!但你要是淋雨感冒了,我们不得天天被你咳嗽,搞的前仰后合嘛!”
突然雷发警觉的一下消失了。
千落道一声:“外面有人!嘘~~”他一摆手,“散!”
五个积木人瞬间朝画廊周围逃窜,整个木头人偶的身体,被打散成细沙一般,各自寻找依附地点。
有的跳上了房顶,贴着天花板的缝隙钻到上头去了。
有的是趴在地上,朝着墙根那里的地板缝隙钻了下去。
也有把自己粉碎之后,依附在画室的桌子底面上去了。
总之,一瞬间,积木人神出鬼没的来,神出鬼没的消失,朝里扒早已经习以为常。
但外面敲门的人,似乎并不太令人惊喜。
开门后,朝里扒看着门外湿哒哒的李兔子。
“你来干什么?画廊打烊了!”说着,朝里扒就要关门。
李兔子一把推住门,直言不讳的说:“你喜欢我?”
“什么?”朝里扒似乎没听清,或者是不敢相信。
但李兔子露出笑脸:“我知道,你喜欢我,所以你不会拒绝我进去的。开门,我今晚要住在这里。”
朝里扒狞着脸,手一甩,把她的胳膊推开,哐当一下,门关上了。
李兔子大叫着:“你干什么啊?我是个女孩子,你就这么怜香惜玉的?”
“后退!!”朝里扒大叫着,猛的一掌打在门上。
一股劲风,从门缝喷出来,直接把李兔子给推出去一米多远。
咔咔咔……门外,铝合金的卷帘门开始缓缓落下。
李兔子上前冲着门踹了一脚:“你就是这样的啊?直男癌!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啊?袁熊是我以前的同学,不行吗?”
滴滴——。
背后路上,一辆疾驰而过的轿车,扬起了碎渣的泥水,李兔子背上被喷溅到了。
她回头大骂:“瞎了啊?没看见这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