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国玉,在那次中子星大学之后,就在没有跟郑缨取得联系。
随后的两年时间,郑缨也一直在青罗基地工作。
两个人相互之间,几乎没有了任何联系。
因为后来,程国玉大学毕业,回到了家乡的梦海市。
梦海市很大,有大河穿过城市,分成了好几个大区。
而且是青罗国机器繁华的大都市。
其中程氏集团,就是梦海市屈指可数的超级科技公司。
殊不知,其中这家公司的创立者,就是程国玉的爷爷,程新林。
程国玉的父亲,就是现在程氏集团的首席执行官程中耀!
毕业后,小程去了梦海市南区,距离海滩附近公路边的一家修车铺,没人知道他是个富家子弟。
也许是真的不是,但他一直都没告诉别人,自己有那种牛气哄哄的大老板老爹,和超级富豪爷爷。
“嘿,今晚有空吗?老哥!”
汽修老板吴闯,一个快五十岁的男人,见到小程躺在滑车板上,正钻到车底下修车忙碌。
于是他就蹲在地上,笑嘻嘻的问了一句。
程国玉以前的夸张和浮躁的性格,似乎突然就有了转遍,不知道他两年中到底经历了什么。
因为之前,与郑缨会晤的时刻,他还打算跟自己的父亲为敌。
当然,汽修铺的老板吴闯,一直以为他就是个小吃摊妇女的儿子。
程国玉的妈妈,是在到了夜里,去大都市街边,给人摊煎饼果子的。
“哎,吴哥,我小孩儿,别叫我老哥啊!”
程国玉冒出头来,用力滑动,他就从车底下钻了出来。
这时,吴闯双手抓住他的肩膀,直接将其拉起来,一脸得意的:“跟你商量个事儿,今天晚上,我儿子带女朋友过来,你,还有其他几个伙计,还有学徒什么的,我给你们放一晚上的假期,怎么样?现在距离天黑还早,下班去享受假期吧!”
程国玉一愣:“吴哥,你儿子……不是小苍,吴小苍嘛?”
“啊,对呀,是他,怎么了?有问题吗?”
“没,没有问题,嘿嘿,不过我就是觉得,小苍经常有女朋友,也经常失恋什么的。他爱怎么样是他的事,那是您儿子。可我们不是你的儿子呀,再说了,晚上本来就是咱们汽修铺打烊,我们一晚上都是自由时间,老这么说,搞得好像我们晚上不应该放假似的。”
吴闯用手指头戳了戳小程的肩:“哎哎哎,咱俩谁是老板?”
“你是!”
“知道就好!怎么的?我想让我儿子赶紧结婚娶媳妇,现在旅游旺季,客栈旅店多贵啊!再说了,我家房子小,不隔音,哎呀~~总之就那意思,今晚你跟你的徒弟们说,还有其他几个伙计,都给我带出去,愿意去唱歌就去,愿意看电影就看,实在太晚了,就去网吧凑合一晚上吧!就这么定了。”
吴闯说完,一脸不悦的白了一眼,刚要倒背着手走开,就盯着小程修的这辆车:“这谁的车啊?”
“南区一老外的车,在那边开公司的,好像是什么电竞游戏公司,叫什么公馆来着。”程国玉回答着。
他看了一眼国玉,嗤之以鼻:“切~~老外咋了?哪儿坏了?价钱多少?”
“传动轴有点小瑕疵,没多少钱,拆下来拿机油洗一下,重新按照换件儿的标准再装回去就行了。时间长了,磨损的厉害,手动挡的车,他说老挂挡的时候嗤嗤咔咔的,跟拖拉机似的,卡齿轮。”
“多少钱?给他修这一下?”
国玉如实回答:“按照您之前定的,就几百块。”
“着急吗?”
“大小是个老板,不着急…吧……应该不着急!”
吴闯扬了扬手:“行了,今天就这样,明天弄吧!几百块钱的破活儿,不急这一会,我还以为什么大单子呢!”
几个修车铺店里的伙计,在外边抽烟,闲扯。
程国玉大学毕业,学化学,后来两年,突然就转了机械类,大概是对郑缨很感兴趣,尤其是郑缨曾说过的那个神秘的科研基地。
结果没想到,郑缨给他留的电话、暗号。
在两年后,国玉一毕业,各种联系不成了。
回到那老旧的出租屋,一个院子里干什么的都有,木匠会天天把电锯拉的嗡嗡作响;几个干泥瓦匠的,每天晚上回来很晚,叮了桄榔的不是工具就是拍打衣服的声音。
程国玉本打算回到家之后,窝在小屋里,用电脑做点机械设计,然后去大公司投简历,做工业设计师。
但是这样的日子太糟心了,根本静不下来,就算是戴耳机听歌,也感受到了穷人堆里的嘈杂!
母亲白天需要大睡,下午起床忙碌小吃摊的东西,到了天黑,她就骑着三轮车出摊卖煎饼了。
一直忙到深夜才回家,有时候国玉熬夜画图,似乎还会引起母亲的担心。
年轻人,熬夜毕竟不好。
只有一份本科的毕业证,虽然说来自中子星大学,但这个年代,学历只是给你工作机会的一个敲开门的东西,薪水低的要命。
与其一个月拿千八百的实习生工资,倒不如自己设计出一套完美的工业机械出来。
这样的话,没准还能捞一笔专利费,万一被看中了这方面的才华,或许,两年前那个神秘的年轻人,会再次找到他也说不定。
但总是在家里耗着说不过去,于是小程就去面试了对于他来说,“牛刀杀鸡”的工作——修汽车。
国玉来这家汽修铺没几个月,就表现出了老师傅的技术能力,老板吴闯,特地提拔他做带学徒工的师傅。
出了门,看到几个自己带的学徒工,有的在给人洗车,有的在跟老员工闲扯聊天。
于是他指着洗车的那两个:“哎,你俩,别干了!下班下班!”
“啊?哎,师傅,我这还没擦完呢啊!”
小城苦笑着:“咱老板的儿子今晚又要带女朋友来过夜了,咱们得腾地方。宿舍是住不成了,今晚网吧包宿吧!走走走,天黑前必须走,不差这一辆车了。”
不远处在路边打电话的客户,突然听到不给他擦车了,就急了,一边举着电话,一边指着这边喊:“哎哎?你们搞什么啊?我是你们汽修店的会员你们知不知道?”
程国玉厉声呵斥大伙:“下班了!别他ma抽了!走走走,都给老子走,我要拉卷帘门了。”
一边说着,国玉真的就开始关闭店里的电闸,开始收起拉扯很长的洗车水管子。
不多一会,卷帘门放了下来,国玉带着七八个汽修店的员工,嘻嘻哈哈的扬长而去。
那客户敲打经理窗户,双手搭凉棚的往里瞄。
突然里边,吴闯一把将窗帘拉上了。。
那客户吼着:“你们怎么这样啊?我是你们这里的会员啊我说!”
“擦一半,不要钱,走吧您!都是年轻孩子,跟他们一般见识干嘛呢?您可是买得起车的人呢!”吴闯捏着嗓子在里边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