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蔫了吧唧的菩兰回到房间后,大字躺在床上。
伴随着秦真洗澡时的哗哗水声,菩兰闭着眼睛放空大脑。
这时房间里的座机响了,前台小姐姐说有人找菩兰,让她去一下大堂。
在这里参加比赛是不允许外人进来探望的,更不会让选手私自外出。菩兰只当是哪个工作人员找她有事。
及至下了楼,看到那抹挺拔清俊的蓝色身影,菩兰不由发愣。
岑星?他还穿着应援时的蓝色西装,清爽如蓝色天际,又翩然若海中游龙。
“跟我走。”岑星言简意赅。
走?不论是来私自来探望还是带选手走,都是违规的。
菩兰下意识地望向前台小姐姐,这规矩她是知道的。
难道是岑星太帅,她被迷得不管不顾,决定网开一面?
这个念头一出,菩兰很快否定了。
岑星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第一眼帅哥,他的魅力,更多来自举手投足间那种才华斐然之感。
他还很耐看,越看越有味道,越看越上头。
打住!
发现自己又暗搓搓开启迷妹模式的菩兰连忙甩甩头,希望自己能清醒一点。
前台小姐姐则笑着说:“去吧,节目组同意的。”
菩兰正想开口,岑星突然迈着大长腿,三两步就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往外走,声音中也透着些急切:“快走吧。”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菩兰一跳,肌肤相触的一霎那,菩兰又有一种被雷劈到的感觉,全程仿佛有电流游走。
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迷迷瞪瞪地跟着岑星便走了。
一辆黑色兰博基尼停在外面,训练有素的司机正想绕过去开车门,就见自家少爷自然地拉开车门,另一只原本拉着女孩的手举到女孩头顶,绅士地将她请入车内。
司机见状,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豪门的孩子,从小礼仪规范都学得很好。岑星自然不例外,无非是他愿不愿意做。
这可是自家少爷第一次这样对一个女孩。
对了,刚才貌似两人还拉着手来着?
看自家少爷对何千金不假辞色的样子,司机一度以为他另有隐情呢,原来,之前只是没有遇上喜欢的罢了!
如今铁树终于开花,司机不禁打量起铁树心仪的对象。这一看之下,又是一惊。
这女孩,挺胖的,颜值什么的,藏在了胖里,暂时是看不出来了。
就外表而言,分明是何千金完胜。
啧啧,原来少爷好这一口。
内心快速八卦完毕,司机四平八稳地把车开了出去。
“我们去哪里?”菩兰扑腾的心情终于平复下来。
“蓉城酒店,我的房间。”
这个回答让菩兰被空气呛到了,捂着嘴咳嗽不止。
司机也挑挑眉,要么不出手,要么直接去房间,少爷真猛!
转念看看壮硕如牛的菩兰,再看看青竹一般的少爷,又有些担心,小姑娘貌似不知情,如果她不愿意,少年能打得过她吗?
很快车就开到了蓉城酒店门前,司机一脸担忧地目送两人离去,希望自己再过来时,还能见到全须全尾的少爷。
菩兰淡定跟在岑星身后。岑星刷了卡,电梯一路上升,停在顶楼,直达总统套房。
见识过岑星应援时的手笔,菩兰不意外他会这么壕。
而他找自己的原因,菩兰也很快反应过来,肯定是跟音乐有关。
既如此,自己没必要扭捏。就当是谈工作。
进了门,岑星递给菩兰一杯蜂蜜淡柠檬水,带着她往书房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今天的应援是不是让你吓了一跳?”
菩兰笑:“是有点超出预期的惊喜。”
“嗯,我看你当时都差点忘词了。”岑星坐在地毯上,招呼菩兰也坐下,“又影响你比赛发挥了,又是我的错。我会负责。”
??
菩兰想说这都哪跟哪啊?感谢都来不及,有什么可负责的,可话到嘴边,说出来的却是:“要怎么负责?”
岑星含笑看了菩兰一眼,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说好进10强送给你的歌,我决定提前送你了。”
菩兰一呆。
岑星“音乐博士”的声明在外,他写的歌说好听点是曲高和寡,说直白点就是没人愿意听。
在这种情况下,提前送歌,好像不是什么好事啊?
这确定是在负责?
空气中有一丝尴尬。挣扎了片刻,菩兰违心道:“那听听吧。”
如果拒绝,他会伤心和难过的吧。毕竟已经在偷偷喜欢他了,菩兰不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岑星眼睛一亮,俯身拿了笔记本电脑过来,点开一首歌曲的demo。
奇怪的音乐声瞬间弥漫开来。
先是快节奏的激昂音乐,鼓点声密集,似乎还有什么武器碰撞的声音。随后,突然是一段柔和的钢琴弹奏,极好听纯美,却出现得无比离奇。
悠扬钢琴声又再次消失,鼓点声、武器声,甚至二胡声渐次响起。有一种混乱、凶猛又洗脑的感觉。
真的太奇怪了!菩兰从未听过如此莫名其妙的旋律。
但是,它也真的太好听了!
菩兰越听越兴奋,到了后来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上蹿下跳,迫不及待想要起来蹦跶一番。
“好听!歌词在哪里?”菩兰一脸热切、双眼发亮地催促着。
岑星将歌词递给她。
《华夏双截棍》,这是歌名。
怪不得有武器碰撞的声音,原来答案就在歌名里。
看完一遍歌词后,菩兰忍不住从头再看一遍。
“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
习武之人切记仁者无敌
……
为人耿直不曲一身正气
……”
歌词写得也很妙,有那么点弘扬华夏文化的意思,却并不是教科书式的灌输。很燃很有内涵的一首歌。
谁说岑星写的歌很难听?菩兰简直吹爆这首歌。
菩兰看岑星的目光中带了些敬意:“我很喜欢,谢谢。”
岑星笑了,他第一次笑得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好似一列展翅欲飞的小白鸽。
“我就知道。”他轻声说。
我就知道,你会懂我的音乐。
菩兰没听清:“什么?”
岑星揉揉菩兰的头发:“没什么,好好唱。”
于是,一男一女,孤男寡女,在酒店房间内纯洁地共度一晚。
不盖棉被,纯练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