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还好,马车车厢内的贝拉米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了,当城卫军友好的将两人乘坐的马车一并邀请到一处摊牌食物的据点旁时,他们被要求进到摊牌据点里面,等候片刻。
“贝拉米,坚持住,没什么可怕的,也许我们的那位父亲是谁受不住那个老巫婆的教唆,才会对我们下手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法)”说起来,亨利刚才也被那般架势吓住了,好在他一直在心里默默念道,“他们只是来抓贝拉米的,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不过是将贝拉米交给他们而已,自己没有任何危险,说起来,自己是被贝拉米劫持出来的,自己也是受害者!(法)”
如果让贝拉米得知自己的二哥心里所想,不知道他的心里会是个什么滋味?
“告诉我,你们的军需官现在身在何处?(法)”不远处传来的喝斥声吓了贝拉米和亨利一大跳,可是距离的有些远,并不是听得很清楚,只是从这一声音中获知一个信息,这个人的地位很高,因为亨利已经从等候的人群中见到了一些经常流连于贵族圈内的好友,虽然这些人在得知自己失势后就变得极其陌生,但是他依然瞥到了他们投射来的笑容,即使在亨利觉得,这些笑容里百分百都透着虚伪,不过他还是彬彬有礼的回了个笑意。
“到底是哪个混球惹怒了国王陛下,为什么要让我们到这里来?(法)”一名站在附近的贵族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不满道,“该死的家伙,非得让我们遭受国王陛下的怒火吗?(法)”
“是…是巴黎的毒瘤,阿德莱德勋爵,该死的,为什么会在这里遇到这个家伙!(法)”他的同伴忽然神色大变,抬起的右手在那里不断的颤抖,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怪兽一样,“该死的,到底是哪个混蛋惹到了这个家伙,难道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法)”
这时,一队马队疾驰而来,远远的可以望见那标志着教廷的徽章,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些人隶属于巴黎天主教区的教兵,从他们甲胄鲜明上来判断,应该是属于圣殿骑士团的一部分。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怒火中烧的奥斯瓦尔多,多年以来养成的骄奢之气居然被一辆疾驰而过的马车搞的荡然无存,不生气就怪了。为了在这些新手下的面前找回场子,奥斯瓦尔多带着所有人追赶了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暂时不能骑马通行,所有人必须在这里下马前行!(法)”一名禁卫军军官冷笑着拦下了奥斯瓦尔多等人,要说熟识,没有人比他更熟悉奥斯瓦尔多等人了,以禁卫军的身份,想要认识几个圣殿骑士团的人,又或者说他们的穿着要有多难?但是此刻这位禁卫军军官故意装出不认识对方的口吻,就是知道身后有国王陛下撑腰,不用再担忧这些圣殿骑士会给自己等人穿小鞋。
“你眼睛瞎了吗?圣殿骑士团办事,无关紧要的人速速退让!(法)”奥斯瓦尔多几下扭转了马头,恼怒的用手里的皮鞭抽到了一下空气,“要是因为你们耽误了黎塞留主教大人的命令,你们就等着倒霉吧!快点给我让开!(法)”
“放肆!不知道国王陛下在这里吗?(法)”阿德莱德勋爵闻声赶过来,只是看了一眼,就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奥斯瓦尔多的身上,心下就有了对策,“你们是哪个贵族家里的私兵?胆大妄为,不知道国王陛下此刻正在这里吗?还有你们,国家花大钱养你们禁卫军是干什么的?如果他们敢于反抗,杀无赦!我倒是要看看哪个狗东西敢出来叫嚣!(法)”
阿德莱德勋爵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四周很寂静,所以,这话传到了周围每个人的耳朵里面去了,那些被拦截下来的贵族和骑士们大眼瞪小眼的彼此对视着,一些人以为阿德莱德勋爵疯了,居然连圣殿骑士团的人也认不出来了,而另外一些人心里则开始盘算了起来,他们可以猜到阿德莱德勋爵这么做的用意,显然他的背后有人授意,要不然以一个勋爵的胆子怎么敢对抗炙手可热的黎塞留?
“阿德莱德,你他么的疯了吗?我们是圣殿骑士团的人,你居然敢睁着眼说瞎话,说我们是私兵?(法)”奥斯瓦尔多愤怒的挥动手里的皮鞭朝着阿德莱德勋爵抽打了过去,一名禁卫军果断的拔出自己的佩剑迎了上去,一剑将华丽的皮鞭一斩两段,皮鞭的端口分外的清晰,同样清晰的还有奥斯瓦尔多那张憋成猪肝色的脸。
“全部下马,不然我们就义叛国罪将你们就地正法了!(法)”禁卫军队长马上命令手下的禁卫军举起武器对准圣殿骑士们,“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袭击阿德莱德大人,国王陛下钦命的钦差大人,你们这是要造反啊!(法)”
钦差大人?不仅仅是奥斯瓦尔多等人被吓得不轻,那些被拦截站在两边的贵族们们也大惊失色,要说自亨利四世陛下后,还是第一次听说有钦差大人这个名衔,那可以说阿德莱德勋爵有先斩后奏的权利啊!
要是说这些贵族中之前还有一些顽固分子的话,那么现在他们的眼里都只有阿德莱德勋爵这个如日中天的香饽饽了,钦差大人是什么概念?听说前不久那个被国王陛下器重的内侍就领着大批平民涌入了一些不开眼的府邸,虽然没有烧杀抢掠,但是结果也差不多,那些倒霉蛋此刻已经离开了巴黎这个繁华的都市去了边远的地方,恐怕这辈子都别想回头了。
奥斯瓦尔多等数十名圣殿骑士已经被一拥而上的城卫军士兵绑成了粽子,嘴里也被塞了破布条,用阿德莱德勋爵的原话理解,这是为了不让这些家伙咬舌自尽,但是那破布条上污迹斑斑,很难想像这些布条的出处。
“国王陛下…(法)”阿德莱德勋爵几步来到路易斯的身旁,小心地凑到耳边嘀咕了几句,路易斯的脸上杀伐的气焰更加剧烈,“是不是你们觉得身后有人支持就可以不将孤放在眼里?孤要告诫那些人,你们不要忘记了,这是孤的法兰西,孤才是法兰西最正统的国王!一切胆敢藐视王权的人或事物,都将被孤和忠诚于孤的子民所推翻!(法)”
“国王陛下,有件事情要向您禀告,在我们拦截的人员中,发现了您母后的两位同父异母兄弟,看他们的样子更像是在逃亡。(法)”阿德莱德勋爵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从我们的人那里获得的消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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