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十八章:杀神祭坛
这就是老萧头见到她时,第一感觉,也正是这样的感觉,才会让他们不顾一切的,也要将其解救出去的原因所在。
“你们是谁?”当女子看到一行人已经靠近到寒水潭三丈时,她痴痴的抬起头,眸光中带着一抹不安盯着三人。
“前辈别怕,我们是来救你出去的”老萧头首先一抱拳,向面前这白衣不屈女子施礼道。
“你们.....不能...救我”谁知女子却一脸紧张的将身躯向寒水中回缩,似乎她并不愿离开这酷寒之地。
“为什么?”还未等老萧头反驳她的话,一个白影闪烁,白冰研已经站在他们之间。
“你....”那白衣女子再看到白冰研那一刻,满脸震撼的盯着她,几乎忘记四周一切,眼中只有面前这个白衣女子。
“你认识我?”白冰研凤目中也对白衣女子充满了疑惑。
“我....”白衣女子语言语嗟,“我不认识”,说道最后一个字,白衣女子语气中透着无尽哀伤。那感觉就像是被抽走最后一丝力气,整个人瞬间便垮了下去。
“你为什么不跟我们离去”白冰研凤目含嗔,不知为何她一看到白衣女子那张苍白脸色,便要发怒。
“我....我不想离开”白衣女子闻言,抬头扫了白冰研一眼,又无力低垂下脑袋。
“你!你知道你这样很惨,让人看着很心痛吗”白冰研竟然压抑不住内心激动,脱口而出。
“你.....你....是一个好...人”白衣女子踟躇良久,断断续续说出这几个字。不过每一个字都让听出其内隐藏着无穷凄苦。
“你”白冰研还要发作,却被老萧头一把拽住。
“前辈.”他跨前一步,双手抱拳道:“不知可否告知一二,为何会被囚禁于此地?”。
老萧头已经看出白衣女子内心似乎隐藏着很多事情,因此在她没有放下心中那些事情之前,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妥协的。这一点从她在如此痛苦折磨下,依旧保持着那份执念可以想象出来。
“我....我”白衣女子又是语气纠结了半晌,始终未能说出口。
“前辈,有些事情说出来,或许还有办法解决,若是一个人闷在心中,便是无解之局了”老萧头继续劝说道。
“真的可有解吗?”白衣女子闻言,竟然梦呓般痴痴自语。
看到白衣女子反馈,老萧头更加充满了自信,继续道:“有些事情以当事人角度看去,或许已经无路可走,可是若是换一个角度,那么结局便截然不同了”,为了鼓舞白衣女子恢复自信,老萧头不得不将语说得肯定一些。
“这...”白衣女子再次陷入良久沉默,整个水牢内静得落针可闻。那种压抑气氛,使得三人不有着面面相觑。老萧头此时也有些气馁了,若是白衣女子再不开口,那么他们也只能放弃营救计划。
又过了一会儿,白衣女子似乎想通了什么,猛地抬头,盯着老萧头脸颊问:“告诉我,你们来此是何目的?还有她叫什么名字?”说道最后一句话时,白衣女子眼神变得异常柔和,仿佛焕发母性光辉,看得老萧头心头一颤。
“我们只是误打误撞来此,绝对没有任何目的,她是和我们一起来的,她的名字叫白冰研...”老萧头语气真诚向其表明身份。此时白衣女子一直都在注视着他眼睛试图判断他是否说谎。只是就在她听到白冰研三个字时,经不住浑身颤抖一下,她源本苍白脸色,此时竟然涌起一抹潮红,她一双惊喜交集复杂的眼睛盯着白冰研,良久之后才收敛目光,又转向老萧头道:“我相信你们,只是接下来的我说的话,你们必须严守秘密,不然,就算是我死了,也会化作厉鬼向你们复仇”。
被白衣女子那犀利眼神盯着,老萧头竟然感到一丝胆寒,于是他急忙点头道:“前辈放心,我们对你并没有恶意,也不会去做伤害你的事情”。
“我要你们发誓”白衣女子还是不放心,又逼迫他们说。
“这个...好吧”老萧头无奈和闫三对视一眼,后者已经想要放弃营救,还是老萧头扼制了他。
“我老萧头发誓,绝不会将今日之事泄露半句,不然天打五雷劈”老萧头发完誓言,闫三也跟上笃誓。不过就在白冰研也要笃誓时,却被白衣女子阻挠道:“你就不用了,我怕相信你们了”。
白冰研闻言愣了一下,便疑惑不解望向老萧头.....
“白姑娘,既然如此,你便无需发誓了”此时老萧头也看出了白衣女子内心想法,只是在没有确定之前,他不会主动去挑破这层窗棂纸。
老萧头三人便在白衣女子身前坐下,听她讲述那个隐藏内心数十年前的秘密。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雷雨夜,白婧儿独自在小木屋内,眺望着屋外电闪雷鸣。今日便是她和逍遥无痕约定会面时间,为此她已经再此等候数月,就怕逍遥无痕会早一步回来。
她还记得一年前,逍遥无痕也是迎着一个雷雨夜走出峡谷的,他那沉重步伐,以及临走之前,决绝眼神,都深深烙印在白婧儿的眼眸内,她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一刻,尤其是那种令她始终不安的预感。
在这一年中,她无时无刻不再做噩梦,在那些梦境中,无一不是逍遥无痕血粼粼的画面,有时她会被噩梦惊醒,抱头痛哭不已。这样煎熬,使得她精神憔悴,体型消瘦,此时看起来整个人便犹如苍老十几岁。不过一起都在过了今日这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之后,便不复存在了。
在她那双凤目中充满期盼和焦虑,即便是如此雷雨交加的夜晚,她依旧相信他会来。于是她一夜无眠,都一直站在这木屋前,凝望着那黑色谷口。就在白婧儿望眼欲穿,几乎忘我时,一道闪电穿透黑暗,径直自窗棂落地。巨大亮光,让其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电光中,似乎有一道黑影蹿道了木屋前,他脚步踉跄,身上也混杂着血水,沿着脚下泥泞的地面流淌着。当他扑到窗棂前时,白婧儿那双原本失神的眸子,忽得凝固了。
她一双玉手捂住了樱唇,失声啊了一声,下一刻她便不顾一切推开门,冲到院子内。一把扑入来人怀中,大雨中,二人身形紧紧拥抱在一起。只是很快,二者便分开了。白婧儿凤目盯着一双沾满鲜血的手掌,浑身颤抖不已。而在她对面,逍遥无痕却用一张苍白如纸的脸面对她微微一笑道:“婧儿,我回来了,我没有忘记约定”。
说完之后,逍遥无痕便昏厥不醒,当白婧儿将其拽回木屋内时,他已经留了一地的血液。当白婧儿将他搀扶到床上时,逍遥无痕竟然又重新恢复一丝清醒,他用力拽住了白婧儿的手腕道:“探知我的记忆,我有东西要给你”。
白婧儿却不肯,因为她很清楚,一旦被探知记忆之后,逍遥无痕便更加危险。
“快点,不然便来不及了,无论是为了你,还是我们女儿,你都必须这么做”逍遥无痕几乎用尽力气,翻身盯着她。白婧儿从未见到逍遥无痕如此执拗的目光,于是她便勉强点了点头。接着便以太乙术探知了逍遥无痕记忆,让白婧儿十分意外的是,她探知的记忆,竟然是一种类似于记忆封印的存在。整个记忆片段都被封禁起来,因此当他记忆被探知后,竟然扣了出来,以至于白婧儿的记忆内也被加上封印,使得她也无法探知那记忆封印中的东西。
“婧儿,听我说,一定要保护好这个秘密,用它来要挟那些人,这样你和女儿才可以永远都安全下去”说着,逍遥无痕的眼眸发白,似乎所有意识都在溜走一般。随之他便有些记忆不清楚,甚至连白婧儿都不认识了。最后他呢喃的说,我不要忘记你,哪怕转世千百次,我也要记住你。
“不,我要和无痕在一起,哪怕是死也要一起”白婧儿声嘶力竭的哭道。
“婧儿,我不是死,我只是逍遥功转世,你要活下去,等我转世回来”逍遥无痕此时迫于无奈,只能暂时麻痹白婧儿,希望给她一个活下去的理由。果然白婧儿似乎找到了某种坚持,竟然停止了哭泣,一脸坚毅地盯着逍遥无痕道:“无痕哥,我会一直等你回来,一直等你”。看着白婧儿那张俏脸,逍遥无痕再次伸出血手,沿着她的脸颊轻拂一下,之后,他的脑袋一撇,便彻底昏迷不醒,只是他的气息还在,那是一种半死状态。
无痕,无痕!
就在白婧儿想要将他背起去医治时,木屋被人撞开,接着一群黑衣人将她围住,接着一个面具人走出来,冲她冷笑道:“把东西交给我,或许我可以救他,甚至还能放过你们的女儿”。
白婧儿闻言深深皱眉,她现在终于明白逍遥无痕所言的事情了。因为她从对方声调,明白隐藏在那面具后的男子是谁。
“我要等待他第二次转世之后,才会将东西交给你”谁知白婧儿却不受其威慑,目光决绝的道。
“嘿嘿嘿,.....你认为他转世之后还会记得你吗?”那黑衣面具人扫了一眼正在兵解的逍遥无痕,也知道他体内九转逍遥功正在转世。一旦被其进入轮回道,那么他便真正失去了目标。
可是白婧儿,竟然在此时拿剑抵在脖颈威胁说:“你们若敢上前,我便死在这里,和那个秘密一起”。
闻言,黑衣面具人投鼠忌器,不敢再过于胁迫。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逍遥无痕转世人轮回道。
当逍遥无痕彻底消失不见后,黑衣人扑上去,将白婧儿锁拿,带着她返回了千年寒水牢。
从此她便在这寒水牢深处,苦苦熬了数十年,等待着逍遥无痕第二世返回这里。
时光荏苒,转眼数十年,她也在孤独痛楚中苦熬了这么多年,她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坚持等着那个虚无缥缈的希望。哪怕她知道,一个被破去记忆的人,不可能再想起前世记忆来,她依旧坚持着等待下去。
萧黑山踏步走向杀神祭坛,脚下则是一片血海。火红色气势,遍布身躯四周,无数狰狞的杀戮之灵,始终环绕在他身旁。萧黑山很清楚,他现在唯一路,便是前进,若是后退,便会万劫不复。因为在他身后的石阶已经消失,整个世界就像是一个血海,只有他一步步沿着一道灵剃向上攀爬着。
萧黑山无法辨识前方是否还有路,只有不停地迈步,不过正如那两个幽灵所言,只要杀神选择了他,那么他脚下便有路,若是杀神抛弃了他,那么他也只能坠入无尽血海内。
萧黑山一步步坚持着向前,直到他脚下呈现出一个银白色祭坛时,四周血海消失不见,他仿佛进入一个独立结界内。之后四周景色缓缓转变,那原本空无一物的空间,在这一刻呈现出无比节奏化构造,反复重叠在一起,形成了一座巨大无比祭坛。
一条笔直石阶通往祭坛之上,只见那里横躺着一具硕大无比棺椁,其色黝黑,却泛起银白色光圈。当萧黑山沿着石阶走上那座祭坛之后,才发现那棺椁没有盖子,站在边缘便可以看到其内东西。那显然不是一具完整尸体,而是一副骨架,并且还是女子般细致。只是这骨架太庞大,以至于萧黑山一眼无法看全。此时那两个幽灵一起闪现,其中一个嘿嘿冷笑说:“小子,你得到了杀神认可,现在可以接受杀神印了”。说话间,幽灵便展开一套祭祀手诀,之后,一个空洞产生,竟然将萧黑山和那棺椁一起吸入其内。
当萧黑山那种迷幻状态清醒时,他的身躯已经掉入另外一个时空,在这里存在着一具具长相狰狞,完全是断手断脚,甚至还有顶着半只脑袋的人,他们个个形象狠辣,即便是已经化作尸体,也带着令人不敢正视的杀戮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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