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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诞5/2)百里挑一

浮云纪之丞相别怂 大夫有酒 9382 2022-11-02 18:09

  禹帝四十寿诞,颇有宴请天下的架势,宴会一场接一场的,负责礼部事务的方俨忙得不可开交,在一天之内能够听多种外国话,甚至是州郡方言。

  叶芾挂了个闲职,得空到礼部帮衬着,方俨忙得晕头转向。

  晚间又要出席宴会,实在无暇分身了。

  “丞相,戚戚就拜托你了。”

  戚戚是老方家独苗,带着去皇宫也算挂个名。

  叶芾点了点头。

  穿过礼部接待厅,听着许多山歌对唱民谣拼气的花样,让叶芾笑岔气。这不就是以后大天朝的三十六省五十六朵花儿吗哈哈哈。

  等宫里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众人想要外出透透气,于是大寿星御笔一挥,众人及时抓住了春天的尾巴,于城郊的溱山半山腰上举行狩猎盛事。

  碧草茵茵,和风送暖,猎场里花团锦簇,入眼皆是一众华贵非凡的人物。

  狩猎的乐子只有参与的人才有体会,武将们为不参与的众多文官感到惋惜。

  即使如此,许多好事者似乎不想放过咱们的丞相,一早就准备好了御用马驹。

  北漠的齐奈王子与飞雁公主在狩猎会上十分活跃。

  先是在开场的投标比赛中夺得头魁,一番耀武扬威,后又挑衅一般提出“百里挑一”的射箭比赛。百里挑一就是群魔乱射式的证明自己技术好。

  太子殿下君和沂酒足饭饱,精神奕奕,对这蛮子来了兴致。扬了扬手中的马鞭:“百里挑一有什么意思,不如来单挑。”

  “喔?怎么个单挑法?”

  “在猎场圈定范围,双方立上标靶,各自防守攻伐。在一炷香时间里谁中靶心的箭多谁就赢。”

  叶芾心里嘀咕:互为攻伐?君和沂的想法这么先进?

  一旁花蝴蝶似的飞雁公主听觉有趣,嚷嚷着:“我要参加!若是我和哥哥赢了,你们大禹就要答应我一个要求,敢否?”

  君和沂有那么一瞬不想带飞雁玩儿……回头看了君毅和君子昀,这个要求是否可以还得两位大人物决定。

  “若是这个要求不劳民钱财,自然是可以的。”

  不劳民钱财,即是不动用兵力,不移寸土寸民。

  在禹国待了几天的飞雁似乎有心春心萌动,那齐奈还向君毅递了国书要给妹妹寻一佳郎。

  宫中早就有了飞雁公主心仪了景阳王的传闻,如今看那飞雁公主朝君子昀方向含情脉脉地张扬,满心欢喜。

  “多谢禹帝陛下!”

  君子昀面不改色,仍旧双眸平静地看着对面,某丞相的位置。

  此时的方俨出列禀陈:“齐奈王子和飞雁公主两人,而太子殿下只有一个人,我方有谁愿同殿下一起上阵比试?”

  “我要他!”君和沂点向默默啄饮云雾的叶芾,叱咤睥睨的模样分外耀眼。

  知情的官员表示太子殿下真记仇呀!丞相手无缚鸡之力真的能上阵比试吗!分明是想公报私仇让成为出丑啊。

  叶芾冷着脸不想回答,难不成还有人敢架着去?

  还真有人。

  那君毅哈哈大笑:“丞相尽管一试,也算病愈之后舒展筋骨。让那北漠儿女看看我禹国的丞相与太子英姿。”

  众官员一阵附和,叶芾表示脸都要忍抽筋了,巴不得我摔死是吧?君和沂得到

  了君毅的首肯,大摇大摆从位置上走到叶芾身旁,一只手夹过腰把人横带到胸前,贴近耳畔亲昵道:“丞相若不参加,本宫便当场扒了你衣服。”嘴角扯出一抹邪笑。

  别的人只当太子是去邀请丞相,那亲昵的动作也没有多想,只有君子昀看得分明,包括叶芾脸上厌恶与无奈的表情。

  惊蛰很快牵来了叶芾的马,替她带上护具:“相爷小心。”

  “惊蛰记得在药里加点糖。”叶芾嘴角一抿,仿佛回味着苦涩的药味儿。

  靶场围成了椭圆,两百步宽,四五百步长,中间牵了根线做分隔。

  “丞相守着自己就好了,剩下的交给本王来。”

  叶芾瞥了一眼自大狂妄君和沂,夹着马儿到角落里待着,假装手里有一杯茶的样子。

  “飞雁公主,本相若是赢了,可怎么说?”

  “你们会赢?”

  齐奈在北漠有神射手之名,飞雁公主也不虚其名。自信满满的操持手中的箭,虚设一发朝着叶芾示威:“你们赢了,条件当然是和本公主的一样,但是,想想你们也不可能赢。”

  齐奈与飞雁策马寻了最佳位置,同时射出,划过一道道劲风,却都被君和沂轻松斩截!

  “嚯,好箭法。”叶芾温顺的在一旁悠然吐露心声。

  香燃过半,箭场上一地残箭,叶芾快有些瞌睡了。

  飞雁公主撇嘴:“王兄,这人太厉害了吧,居然能拦住我们两个人的攻势!”

  现在场上的局势,君和沂射射中了三箭,北漠一箭。

  “此人确实凶悍。”齐奈皱眉,超越常人的视力能够望到君和沂挂着淡笑的脸。

  “王兄,我去攻那个书生丞相,你看准机会瞄靶!”

  估计是叶芾那“倚门嗅青梅”的悠闲姿势把人给惹恼了,齐奈没拦住纵马而去的飞雁。

  飞雁公主搭箭引弓,眼尖的大臣看见了她的动作都惊呼,有的甚至站起身来,成功引起了叶芾的注意。

  叶芾看着飞雁那凶狠的眼神,冷汗涔涔,离弦的三支箭更是风驰电掣一般飞速而来——

  君和沂来不及阻拦,弃马飞扑过去,掠了人的腰下马。

  与此同时,齐奈的三支箭稳稳中了靶心!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叶芾回过神来时已经稳稳着陆了,抬头看到君和沂脸都白了,吓得?

  飞雁看着箭穿过叶芾马儿上方射在了地上,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叶芾看了那箭,摸了摸自己肚子:险!差点肠穿肚烂呀。

  脸白的君和沂夺了叶芾背上的弓箭,横拉弓弦,搭上五支箭,待引满了弓弦轰然齐发,箭风凌人。

  齐奈接过一支,被震得马儿连连后退,其余四支皆中了靶心!

  “咚!”锣鼓声响,标志着比赛的结束,禹国胜。

  在叶芾被救下的一瞬间,坐上的君子昀捏碎了手中的玉杯,惊蛰已是飞奔到了靶场外,至于君和沂,内心有些混乱,沸腾。

  叶芾仍旧平静无波的样子,让他莫名烦躁,直接挟带着她出了靶场。

  “君和沂你放开我!”

  “相爷。”惊蛰拦在了君和沂面前,把叶芾救下来了,顺便给她整理衣服头发。

  君和沂偏头看去,邪邪一笑:“今天我又救了你

  。”

  “先救救你自己吧,坏了你六王叔的好事儿。”

  “怎么说?”

  “没看到那飞雁公主对你王叔的心意?”

  “这样的女人,也配做我婶婶!”

  叶芾无话,准备离开,被君和沂扯住了袖子。

  君和沂眼中真诚,泛着不知名的情绪,淡淡道:“余武陵,其实我并不讨厌你。”

  “喔,与我何干。”

  君和沂望着叶芾踱步远去的背影,校场外,天地之大,仿佛只剩下他二人。余武陵给他的,除了外放皇城,还有纵情山河。

  可惜,此人非她也。

  飞雁和齐奈败了。

  君毅显得很高兴,一直带着笑,群臣也很高兴,连连夸赞太子殿下英勇神武,百步穿杨。

  众人寻了一圈,没有见到叶芾,却看到在伏在帐篷角落狂吐的某相。

  “唉!”君毅表示没脸看,还是托了宫人去照料劳苦功高的丞相。

  “贵国的公侯子弟,都这么有能耐?”齐奈示意性的看了看陆祎,又看了看君和沂。

  君和沂饮尽杯中的酒:“你们还想比什么?不过,在此之前,可得兑现许下的诺言喔。”

  飞雁公主冷着脸出来,旭日下双眸仍旧熠熠生采,眉目张扬。

  “说罢,想要什么?”

  “本宫想要……丞相来说。”

  叶芾正蹙着眉,被杜公公扶着过来。

  “嗤!弱不禁风。”飞雁冷笑着,“是你赢了我们,而不是那个文弱的丞相。”

  众人都不敢出声,等待着叶芾的回应。

  真烦……

  叶芾病殃殃的,一个眼神都没给飞雁,径直走到自己座位,饮了茶漱个口。

  半载,才慢悠悠道出一句:“你们玩儿得东西太单纯了。武力只能震慑武力,如果你们喜欢看,大可让景阳王在这里排兵布阵,给你们开开眼界。”

  场子被推到了君子昀这里。

  众人又瞩目到君子昀处,眼巴巴等人回答。

  君子昀瞅了瞅云淡风轻的叶芾,起身道:“既是丞相说了,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君毅也表示了批准,不过片刻,君子昀的兵马就集结到了猎场之内,尘土飞扬,马鸣风萧。

  “就以古阵十式,作为本次展示内容吧。”

  君子昀直接给覃清下了指令。

  众人都挪步到附近一处高台,看着一圈城墙下,士兵的分分合合。

  一字长蛇若长虹贯日,二龙出水似双爪共擒。

  在覃清的指挥下,从最简单的方阵,圆阵,到锥阵,开始变幻成两军对垒式的比拼。

  城墙上众人有些不解:“景阳王,这是?”

  “演练,两军对垒。”

  “这样啊。”

  只见到下方的士兵分为了人数均等的两拨,一方为规矩的方阵,一方成白鹤展翅包围对方。

  而方阵迅速变为锥形,企图突围冲刺。

  白鹤展翅从围的阵型开始收拢,迅速而有序!

  锥形阵开始分散,却并未失去原来的构型,分散呈鱼鳞状一层一层的突破鹤翼。

  白鹤被突破,接着被反包围。

  在众人都以为白鹤会被尽数剿杀时,突然每一分队成箭矢一般,似分似合,似断似连,扑向敌军,最终,鱼鳞被钉散,输了。

  “好!原来,这就是中原人所讲的阵法之妙!”

  齐奈大喝一声,笑得开怀,看向君子昀的眼光不由得多了几分敬重。

  “其实,此类阵法是最适合丞相此类文官操作。后方很安全,可以放心的指挥。”

  叶芾看了看,点了点头。

  “那,武将的呢?”

  “武将的,自然不会这样小家子气,也不会这样讲规矩。常常是一千对一万,一万对十万,需得玩虚虚实实,无中生有的套路才可。”君子昀笑得轻松,大方的解释着。

  说罢,覃清走到叶芾面前,拿出一块令牌来:“这是王爷送给丞相的礼物,可以随意调遣城下的军队!”

  “这?”

  叶芾瞅着递过来的朱紫玉令牌,有些为难接下了,这礼,可真有面儿……

  黄昏时分,叶芾被送回了相府。

  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偏生惊蛰端了药来:“相爷怎么才回来,方小公子可是找了你好多圈儿呢。”

  叶芾皱着眉头抹了嘴角的药渣:“和景阳王谈了点儿事儿。”

  惊蛰眉眼微闪,没有说话。

  叶芾拿过一沓奏折自觉的批阅起来,边问着:“惊蛰,明天我要进山狩猎的行头准备好了吗?”

  “嗯,妥了。”

  惊蛰这种又当侍卫又当管家的人,真不容易呀。叶芾放心的笑了笑。

  夜半,积累的折子才被改完,惊蛰从外头端进来一盘点心,叶芾砸吧砸吧了嘴,回味到了不可描述的药味儿。

  “这药可真苦,糟心的事情每天说三遍。”叶芾瘪了瘪嘴,随意地坐下,百无聊赖挑着油灯的芯儿。

  府上的大夫依照君子昀从涑国带回来的古方研制好了药,并让叶芾日日饮用。

  从外头浪了一圈儿,叶芾的病非但没有恶化,反而是减轻了症状。

  这是好事儿,但惊蛰说,为了保守起见,还是要坚持喝。

  每日看着那橘黄色的药汤里旋着两三药渣,真的是心里糟糟的。

  “相爷,良药苦口。”

  “嘁,尽是些没营养的话,你不是说要出门吗?”

  “相爷用药后,惊蛰就走。”

  “去吧去吧。”大半夜的,也就古人还有事情要去倒腾。像是平常一般,叶芾打发了众人,孤身待在一隅独明的书房窗前。

  “属下大概明天下午才会回来,相爷早点睡吧。”

  “嗯。”

  惊蛰计算着叶芾的看书量,挑拣了一本厚度适中的放在桌上。他这个相爷,有多少书在桌案,就会机械得看完,昏天黑地也不管。

  这都大半夜了,还没有睡意,到底是怎样的心境呀,像是对周围毫不设防,但又无人能进到她心里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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