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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诞5/4)荒野求生

浮云纪之丞相别怂 大夫有酒 10830 2022-11-02 18:09

  狩猎因着叶芾君子昀的失踪而中断,皇帝立刻封锁消息,并派兵在山脚去搜查,三天三夜,毫无收获。

  回京后将此事交给太子等人去查。

  君和沂在众大臣商议着,确定了几处地点派人重点寻找。

  完事后,君和沂急急出了宫,直奔某处院落,到了庭中见到一袭红衫,抚琴侍茶的阿鸾。

  女子转身,眉眼间尽是风情,一颦一笑魅惑动人。

  君和沂怒火中烧,猛地踹了一旁安放的凳椅:“你们算计余武陵就算了,为什么累及王叔!”

  阿鸾言笑晏晏,举步间环佩作响,珠钗摇曳,莺儿般声音出入喉间:“殿下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如今朝中大小事务都交给您和三皇子,不好吗?”

  阿鸾轻轻笑出声,三皇子年幼在朝中出了叶芾就没什么支持势力,现在的君和沂直接相当于摄政,这样的好处,不是他求之不得的吗?

  “本宫……本宫可未让你们对王叔也下手!”

  “景阳王,本来也不在计划之中的,只是,我家主人觉得他太碍事了想给他点教训,谁知他竟然愿意为了那丞相去死。哈哈,殿下说可笑不可笑?”

  “你们……”

  阿鸾看着君和沂有些不可思议的模样,掩唇而笑:“奴家怎么不知道,殿下何时如此怯懦了?”

  君和沂绷着脸,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径直转身走了。

  待出了宅子,一步一回头的看着低矮的宅院,嘴里忽咧开一抹笑。

  有尾巴的敌人,总是容易逗弄的。

  禹京笼罩在一片阴霾中,往日里热闹鲜活的集市也冷清不少。

  余相顾和晋序覃清等人抽了时间合计着如何寻找叶芾二人,又三天过去,仍旧没有消息。

  几国的使臣都还安置在京中,互自揣测,禹京内风云暗涌。

  ---

  叶芾也不知是怎样的勇气,让她在那顷刻间无所顾虑就随着君子昀纵身一跃,簌簌落下悬崖去了。

  失重带来的恐惧,张口就灌满了山风,喉头呛得一阵疼痛,飞速而下让人根本无法睁开眼睛。从未有过的惊险体验,叶芾不知何时已经抓住了某人的衣角,莫名心中涌起了安宁。

  谁说赴死不会从容,看和谁一起。

  最终谁也没有死。

  叶芾睁开眼,四周的光朦胧透进眼中,微微动一动都疼得呲牙咧嘴,只得仰躺着适应周身的疼痛。

  既然没有死,就好好活,叶芾想着,微微扯了扯嘴角。

  忽然想到了什么,叶芾猛然起身,不顾周身突袭而来的剧痛,巡视周围,片刻便出了一身冷汗。

  终于,在树枝错乱横迭中看见了那人一袭碎裂白袍。另一边有几个黑衣人,死了,毫无声息。

  叶芾右手撑在地上,左手拄着膝盖站起身,疼得无法直起腰了。索性弓着身子,穿过艰深丛杂的小灌木去拉扯昏睡的君子昀。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叶芾瞪圆了双眸,蹙着眉爬到君子昀身旁,扳开他的眼皮察看,又摸了胸口尚有温度,搭在右手的脉象也显示着还活着。

  舒了口气,叶芾瘫着坐在君子昀身旁,也不急着做些什么,静静听了半晌崖底山鸟飞鸣。

  “君子昀,我允许你睡会儿。”

  叶芾扳开周围的灌木,护着君子昀将他拖了出来。

  平时看着清清瘦瘦的一人,怎得这样沉。

  叶芾拖两步歇两步,又回头看看君子昀的脸色。

  手上是冰凉的,再往上,胳膊还有余温,以及触目惊心的一滩血迹。

  “老师说了,凉到肩膀的人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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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一路上,叶芾闲闲碎碎自说自话,虽累,却不曾停下。

  终于走出了繁密的林子,到了开阔的山野中。

  这是叶芾在外露宿的第一晚,在一个山洞里。

  君子昀仍旧静静躺着,手臂上是未愈的箭伤,被叶芾拉扯到山洞的路上撕裂渗了血。

  叶芾四处张望,爬高爬下地寻了许多干草,又去附近的山泉裹了一叶子水。

  就着君子昀的破衣服,给他简单包扎了手臂的伤,止住了血。

  “明天就去给你找点儿草药来,我认识好多金疮药草呢!”叶芾看着沉静的君子昀,恍惚一笑。

  “要天黑了。”

  叶芾坐着歇了一会儿,又开始忙碌。

  找了许多的木头,挫了许久也不见起火。

  “说什么钻木起火,都是骗人的!”

  叶芾心态有些乱了,山洞里晚上一定很冷。一冷一热,君子昀的身体会受不了。

  坐了一会儿,四周皆是沉寂。叶芾又起身去找了干草,干燥的松油木头,挫上许久,终是生起了火。

  然后引燃一截柴棒,小心翼翼送到君子昀面前,围了一个小火堆。

  夜幕降临,四周显得极暗,洞口处是山林的风在呼啸,几声蛙鸣蝉叫,在空荡荡的洞里异常惊人。

  明晃晃的火光映射在君子昀苍白的脸颊上,叶芾看着看着,眸中起了雾气。

  “君子昀,你怎么还在睡,我都做了这么多事情了,你还在偷懒。”

  “君子昀,不要睡了好不好?”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跟我一起聊天,一起散步吗?”

  ……

  叶芾伏在君子昀的胸口,呜咽出声,眼泪洇湿在君子昀胸口的衣服上。

  “咳……”一声低咳。

  叶芾怔了一下,抬起头就看着君子昀眉眼温和,平静中带着暖暖笑意,正看着她,仿若隔了时空。

  “君子昀……你终于醒了!”叶芾几乎是惊叫出声,有些无措地,又想着君子昀肯定渴了:“我给你准备了水。”

  扶着君子昀坐起来,喝下了已经有些温度的水。

  “嘿嘿嘿,我用火烤过的!”

  叶芾笑着,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

  偏偏君子昀看着,一句话也不说。

  “怎么了?是手很疼吗?”

  “还好。”

  “嗯,那就是需要休息,你睡吧,我守着呢!”

  “本王也想守着。”

  “你一个病患守什么?”

  “我的丞相。”

  叶芾怯怯,扯了嘴角一笑,很快敛起表情,一脸平静:“咳咳,本相允许你多睡会儿。”

  “不想睡,想听丞相唠叨。”

  “我哪有唠叨?”

  “在梦里就一直听丞相絮絮叨叨,像个被先生架着念书的孩子。”

  于是,叶芾就真的唠叨起来了,也最终睡着了,躺在君子昀怀里,映着火光的脸上满是欣悦。

  “丞相,又先睡着了。”

  君子昀那常年挺直的腰杆,第一次弯着,为叶芾挡去四周不时吹来的邪风。

  外面的天翻地覆,风卷云墨,都搅不了二人的安宁。

  一夜,倏忽而逝。

  “今日又得辛苦丞相了。”

  天明,叶芾醒

  了。

  捧了把水浇在脸上擦了擦。又沾湿了袖子,伏在君子昀身旁给他擦脸。

  “我的王爷一定要俊俊的。”

  “那本王老了咋办?”

  “嗯,那就老得俊俊的。”

  相视一笑,君子昀任叶芾在他脸上胡乱比划。

  君子昀摔下山崖,腿也受了伤,由叶芾半搀扶着在山间行走。

  偶尔有个陡坡,为了两人安全着想,叶芾都绕了两圈缓缓下去。

  走了大半天,终于是见到了青石板路,有了炊袅人烟。

  方圆几里,都见不到几户人家,寻了道路,两人打算走出村子去。

  到了人家密集些的地方,叶芾就想着去当地的县衙。

  “丞相,不可贸然暴露身份。”

  君子昀微喘着气,坐在一旁的石头上休息。

  叶芾思考了一下,觉得有道理。

  于是两人又回到了那个不见人烟的村里,方圆几里独有的一户人家门前。

  一处茅草屋,门扉掩着。房前屋后也没有种地的迹象,更没有人。

  “应该是山里猎户的房子。”

  叶芾深呼吸一口气,推开了门:“先借用几天了。”

  暂时在这里住了下来,叶芾则拿着君子昀给她画的路线去集市上买东西。

  主要还是药材和米。

  叶芾整了整衣裳,还带了个褐色头巾,扛着房中的小背篓就出门了。

  傍晚,某丞相低顺着眉眼站在门背后。

  君子昀察觉到才叫人:“丞相回来了吗?”

  叶芾挪着步子从门口进来:“我才发现自己没有钱……”

  “哈……”难得,君子昀失声而笑。

  “饿了吗?”

  “嗯……”

  “看到猎户灶台上还有些米,我简单熬了粥,趁热吃吧。”

  叶芾看到米饭真的喜极而泣了。

  慌忙吃了饭,坐在屋里给君子昀讲故事。

  讲故事?就是今天丞相的事迹。

  “走了好久才看到一个砍柴的大叔,带着我去了镇上的药铺。”

  “镇上卖药的很凶,我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就被轰出来了。”

  “路上有个老伯的羊跑出来了,我帮他逮住了……”

  君子昀听着听着笑了:“羊不就是放在外面的吗?”

  “啊,这样啊,难怪老伯没有谢我,还对我摇了摇头。”

  君子昀看着,伸手帮叶芾把头巾取下来放在枕头边上:“真是辛苦丞相了。”

  “不过,我超开心的!”

  “开心什么?”

  “不告诉你。”叶芾一副美滋滋的模样,转身去了别处转悠。

  好不容易,能够在这个陌生世界自由自在,开怀大笑。虽是山野,叶芾仍旧好奇的到处走着,像个田间地里的老头儿,背着一双手佝偻着身子房前屋后的蔬菜地里晃晃悠悠,看着那些个绿意盎然的花花草草都能带来莫名欣喜。

  夜深,叶芾才进屋来,却见君子昀面色微红,伸手探去,发烧了。

  “君子昀,醒醒!”

  君子昀睁开眼,浑浊的目光里带着三分笑意:“丞相不用担心,本王没事。”

  应该是伤口发炎了。

  叶

  芾一晚上都在床边看着君子昀,一有头疼脑热就尽可能安抚他。

  天微亮,叶芾就出门去了。

  临近中午,拎着一大包药进了茅屋。

  看了看君子昀的情况,稳定了不少,但还是烧着。

  叶芾将药泡在水里一刻钟,然后生火熬开,踱着步子算时间。

  药汤煮沸了,再慢火一会儿,用粗陶碗盛起来晾着。

  君子昀服药后就听从丞相的指挥乖乖躺着。

  “大夫叮嘱了,你需要多休息。”

  “嗯。”

  “丞相穿的是什么衣服?”

  朱紫官袍成了粗布褐衣,显得叶芾有些瘦小。

  “嘿嘿嘿,我暂时借用了一下屋里找到的衣服,把自己的那件换了钱,居然真有人买。好了好了你快睡!”

  叶芾抬着小板凳在床头看着,一双眼睛眯成月牙儿。

  “丞相,为嘛总是看着我。”

  “看着你睡呀。”

  “本王睡不着,还是起来走走吧。”

  “不行!”叶芾皱了眉头,很凶了。忽然展颜,伸出食指中指,速速在君子昀胸口戳了两下,很得意得说着,“你已经被本相点了穴,不能动了。”

  “好,我不动。”

  “也不能说话!”

  这下,君子昀连回应也没有了,光是睁眼看着叶芾。

  叶芾看着某人异常乖巧,又安静不动的样子,眉宇间全是温顺。

  突然捂住了胸口,低头呼吸道:“我要控制住!”

  哇,真的好想抱下君子昀呀!思想并没有阻止住行动,叶芾迅速在君子昀身上挨了一下,然后逃窜向厨房去了。

  君子昀沉沉笑着,因着药物的作用睡下了。退热后脸色也好了不少,精神也恢复几分。

  醒来时约莫酉时,快天黑了。

  听到几声呛咳,是叶芾在厨房捣鼓晚饭。

  “咳咳咳!”又是一阵烟雾缭绕,叶芾顶着乌七抹黑的脸进了茅屋,一脸苦色,看见君子昀醒了,委屈兮兮地诉说着艰难:“煮饭……焦了。”

  君子昀看着叶芾乱糟糟的脸,温和地招了招手:“过来,我给你弄下头发。”

  叶芾嘟了嘟嘴,顺从的到了床边低着头。

  君子昀手上的力气不大,抚顺了叶芾的一头乱发,再擦去那脏兮兮的煤灰。

  “好了。”

  “你饿不饿?”这是叶芾问的。

  “我不饿,但丞相肯定饿。”

  某人很努力点了点头。

  “先淘米,然后放进锅里,可以多掺些水。就这样煮会儿,之后再用那个筛子漏米。”

  “喔。原来需要这么多水呀。”

  于是,晚饭在王爷的悉心指导下,得以完成。

  “回去我一定要给厨师涨工资。”

  君子昀看着刨着米饭一脸惬意的叶芾,淡淡笑了笑。

  “君子昀,以后咱们要是去个偏僻的地方住下,我的吃穿全靠你了,不然会被活活饿死的吧哈哈。”

  叶芾笑着。

  君子昀却微微怔了怔,抬头盯着叶芾看,最后轻声问道:“丞相愿意和我一起生活?”

  “若有那么一天的话。我想我是喜欢的。”

  毕竟,那时山间岁月悠悠,哪管人间事之忧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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