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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寒冰迷踪

浮云纪之丞相别怂 大夫有酒 9034 2022-11-02 18:09

  凌厉的杀气裹挟着疾风现身黑夜,堪堪擦过叶芾鬓发,一行黑衣人轻盈灵巧落地。

  “你们还真是好客呢,没日没夜跟踪我,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是等不及想要动手了吗?”

  “少于她废话,先取了她命!”

  黑衣人语声狠戾,毫不客气道。

  叶芾缓缓向后退着,心中默念,听到身后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勾唇冷笑:“想要我的命,你们怕不是脑袋少了几窍喔?”

  叶芾快速出了包围圈,两队黑衣人大都起来,刀剑无眼,横生杀戮。

  一人掩护着叶芾往燕府走。

  “唉,幸好季承早有准备,派了你们来……”

  叶芾跑着跑着感觉到身旁的影子不在了,转身过去看,影子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有另外的几人,蒙着面,冷冷的不说话,握着明晃晃的长剑朝她走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叶芾揪起腿边的新袍子,算着自己能够逃跑的概率。

  弱鸡速度加残废耐力,逃跑成功率为,零。

  正当叶芾心灰意冷,打算讨个体面点的死法时,对方的冷面杀手开口了:“丞相,乖乖的我们便不动你。”

  “诶?”

  “我家主子有请,还请丞相配合着跟我们走一趟!”

  “好好好,我很会配合的。”叶芾摆了摆手“去那儿?”

  冷面杀手们左右相觑,又望了叶芾良久,拉过叶芾蒙起了脸,迅速遁入了黑暗里。

  叶芾一路被夹带着,磕磕绊绊受了不少苦,等终于停歇下来,折腾完了,重重舒了口气,眼睛上的布条也被扯下。

  暗夜里,点点光辉照亮着院落,叶芾被扔进了一个不知名的屋子。

  去拍了拍门窗,皆是被钉了起来的。

  外头明了又暗,已是过了一天。

  叶芾从进来后就没有说过话,一直等着。

  就在以为自己要被饿死了的时候,门从外头开了。

  叶芾坐在床上,气息微弱,淡淡道:“还真是二公主啊,没让我猜错。”

  灯火辉映下,君悦精致美丽的脸出现在面前。

  “怎么样,忍饥挨饿的滋味好受吧?”

  看着君悦飞扬跋扈的模样,叶芾也想说点儿狠话去刺一刺,可念及自己处境与身份,也就放弃了还口,索性拉过一旁的被子,转过身背对着君悦,准备阖目休息。

  君悦看她这番淡漠的模样,不禁心头上了火气,扯开前襟,顺势压到了叶芾身上,妖娆的身姿叠合在叶芾身上,魅惑耳语:“丞相,长夜漫漫,需要本宫伺候你吗?”

  “你有病啊!”

  叶芾忍不住弹跳起来,将君悦推到了一边去:“我就是瞎了眼也不会找你这种女人!”

  恶俗!恶心!恶意满满!

  君悦她就是成心想让她空腹也吐上三升吧?

  君悦冷冷笑了笑,拢了拢衣衫,道着:“想必丞相知道,本宫与这燕城半数以上的达官贵人有来往,在你眼里,我就是个人尽可夫,不干不净的女人吧。”

  叶芾别过脸,没有回答。

  “丞相倾城脱俗,气质卓绝,面对本宫这样的女人一定很为难吧?”

  “二公主,洁身自好是个人的事,莫要越做越错了去。若是又遇到真心喜欢的人,亦是可以奏请陛下,允你改嫁的。”

  “本宫为何要改嫁?!”君悦突然疾言厉色,吼着出声,“你们凭什么随便决定我的人生!”

  “二公主,没人随便决定你的未来,一切都是你自己在抉择。”

  “呵呵。”君悦惨然一笑。

  “余武陵,我该说你什么好呢?是善良,安慰一个对你下狠手的女人,还是天真,说些不符身份的痴言?身在皇家,我怎么可能由得了自己?”

  叶芾冷着脸没有回应。

  “硬骨头。”君悦步履生姿,缓缓走到叶芾面前,捏起她的下巴抬在眼前:“怎么,丞相似是不大服气呢?”

  叶芾挣扎着,没能逃脱桎梏,嘴角勾起一抹讥诮:“撇开余某人个人荣辱不谈。公主说要与我公平比试,如今作出劫持之举来,言而无信,有失君子风范了吧?”

  “本宫是女人,要什么风范气度?”君悦凑近了叶芾,另一只手轻轻刮着细腻白皙的面皮,再狠狠掐下去,淡笑着道,“若不是当初与哥哥捉弄过你,还会认为你这幅皮囊也是个女人呢?”

  叶芾疼得皱眉,不知君悦在说些什么。而恰恰是她这样的动作,让君悦以为她是在回忆起当初受辱,作出的厌恶表情。

  君悦从身上拿出胭脂水粉在叶芾脸上涂抹着,又拿出红纸来在叶芾唇上点了点,拨弄着发冠,最后索性一把扯掉。

  叶芾青丝凌乱,眉眼盈盈,意识到被欺辱后挺起身子抬手就扇了君悦一巴掌。

  清脆响亮!

  君悦狞笑着,双手并用将叶芾按在床上,“丞相还是这么有脾气呢。怪不得哥哥一而再再而三的命我不得伤你,父皇也对你恩宠有加,你这不男不女的东西,是不是比我还会服侍人呢?来啊,让我试试,试试你的床上功夫有多厉害!”

  “二公主,你疯了!”被一个女子这样强迫,叶芾心里万分卧槽,拼命挣扎着。

  “是啊,我是疯了,我被你们逼疯了!”

  一旁的丝绒被都给撕碎了,正纷纷扬扬下着“鹅毛大雪”。

  君悦到底是个女子,力气大不到哪里去,与拼了命的叶芾争斗也没讨着便宜。

  君悦站直了身子,拿出袖中的丝帕擦拭着指尖血迹,淡淡开口:“既然丞相为燕城谋了这么多有利之策,本宫身为燕城之主,定是虚心采纳,好好接手丞相留下的东西。等这几日的生意过了,再放丞相西行,前往汝郡造福百姓。”

  “你敢软禁我?”叶芾伸出袖子捂在烧疼的脸上,一面质问着。

  “呵呵。”君悦尖锐的笑声响彻房间,“你以为,你还是京中呼风唤雨的余相吗?若是不想季承和曾时暮受罪,就乖乖待在公主府,听本宫的吩咐做事,否则……”

  君悦淡笑着,拿出季承的官印个曾时暮的随身折扇来,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那日之后,不断有燕城贵女进出公主府,来到叶芾的院子里,欣赏丞相女妆姿容。

  一连半月,叶芾被迫尝试了各种女装,在公主府中陪聊陪笑。

  “诶,听说那人从京里来的,是公主未出嫁前的好姐妹。”

  “是嘛,难怪那样好看。我说啊,就是那传闻的京城第一美人,也不及她吧?”

  两个富商小姐在叶芾的离开的背影后絮絮叨叨。

  软禁与换女装对叶芾来讲并不是什么难受的事情。相反,能够进到公主府,穿着好看的衣衫,是个不错的体验。

  君悦还算留有尺度,没有对外人公开叶芾的身份。叶芾在被围观时也不会有害怕被识破的惊险刺激。

  君悦府上访客很多,叶芾在一处亭子里能看到来来往往的人。

  “最近是要有大动作了吧,不然也不会把我也抓了起来,软禁在自己势力范围里。”叶芾喃喃自语。

  亭中有微风吹拂,池边柳枝长垂,秋意夹杂暑热,在清凉里翻滚着。

  叶芾找来了棋盘与黑白两子,自己与自己下着。

  不太懂围棋这玩意儿,下着下着就走偏了,改成了五子棋。

  今天君悦送来的是一套薄蓝色的衣衫,叶芾穿着,自有一番清冷淡雅。

  “围棋可不是这样下的喔。”

  “嗯?”

  身后响起一道温厚的男声,叶芾转过身去,那人带着白铜面具,看不出样貌。

  “丞相算不算,暴露了自己棋艺不精?”

  “燕鸣笙!”

  从身形与声音,叶芾断定眼前之人是所言之人。

  “你怎么在这里?”

  燕鸣笙笑着,在一旁坐下,修长的手指分别拾起白子和黑子,挥袖间是淡淡幽香。

  “我若说是来救丞相的,你可信我?”

  “不信。”

  “呵呵。”燕鸣笙笑了,“丞相也不是这么好骗的嘛。”

  “你与二公主有生意上的往来,在找到我之前,你是希望君悦能够替你完成愿望的。”

  “被丞相猜对了呢,可是没有奖励。”

  燕鸣笙开始一黑一白的落子,口中仍旧说着话:“丞相所言不错,燕某是个生意人,只会做对自己生意有利的事情。与丞相合作,也可以与公主合作,一切,都只是为了利益。”

  “利益?难道你之前说的那些都是在哄骗我,那些对燕城的想望都是虚假的?”叶芾起身要离开。

  燕鸣笙伸出一只手,从背后拉住叶芾薄蓝衣袖,轻而易举就制住了她。

  “起先燕某还想着把丞相一并带出去,毕竟丞相在燕府住惯了,现在想想也没那个必要,直接带丞相去见个人比较好。喔,不能说是人了,毕竟,没有哪个人只能冷冰冰的躺着,不能说话,也不能做事了。”

  叶芾惊讶,被燕鸣笙拖着走出凉亭,回眸瞥见棋盘上被恢复成之前模样的黑白错落,叶芾深深看了一眼燕鸣笙,凝着眉质问着:“燕鸣笙,你究竟对以前的燕城存在有多深的执念?”

  “呵呵,燕某不懂什么是执念。我只知道,任何阻止我恢复它原貌的人,都是脚下之物。丞相以为呢?自己不会丞相下一个公主殿下吗?那个一来燕城,就把它搞的翻天覆地的人!”

  叶芾微怔,显然是想到了燕鸣笙心中之意。

  燕鸣笙见她表情,面具之后传出微呻:“是吧,丞相也意识到了吧。你何尝,不是第二个‘君悦’呢?”

  叶芾愣着,被一路拖拽,进了一处漆黑的房屋。

  里头没有光,什么也看不见。

  叶芾只晓得拽着他的燕鸣笙挥袖,面前就阵阵荧光,谋得片刻光明。

  周围黑洞洞的,叶芾拽紧了燕鸣笙的衣服。

  “怎么,丞相怕黑?”

  “哼!”叶芾没说话。

  这下,两人走了许久,燕鸣笙都没有再弄出荧光粉末来,叶芾站在原地不动了:“那个神奇粉末呢!快撒点儿!”

  燕鸣笙轻笑着:“燕某为什么要撒,这条路我就是闭着眼睛也能走完它。”

  “黑黢黢的!”叶芾抱紧了燕鸣笙胳膊,随后摇了摇,“好了好了,我原谅你和二公主密谋做事情了,你快点……施个光明魔法啊!”

  “光明魔法?”

  “e……”

  叶芾嗫嚅着,插科打诨:“就是魔法呀!”

  这条路叶芾直觉是从公主府的某间屋子直接打通了进去,直走了几千米,全程看不到边角。

  “诶,燕鸣笙,我有个问题。”

  “什么?”

  “你是不是会什么特别厉害的制香手艺啊,不然二公主怎么会找上你。还是说……你那方面比较在行?”

  燕鸣笙停在原地,周围像是冷了几个度,叶芾冷不丁脖子上起了鸡皮疙瘩。

  遭了遭了,万一他们不是饺子与嫂子的关系,她会不会戳中某人禁忌了啊!

  谁知燕鸣笙什么也没发作,拽紧了叶芾袖子,加快了步伐。

  很快前方出现了一个光洞口,叶芾仿若得见光明,主动挣脱了燕鸣笙往前走去。

  一阵寒意袭来,叶芾瑟缩了头,停在了洞口。

  好冷。

  燕鸣笙此时已经脱下了面具,露出满布疤痕的脸,在寒冰世界里显得冷峻。

  叶芾走出洞口,踏进了寒冰里。

  这是一个天然冰洞,明亮宽敞,四周是厚厚的冰,透着淡淡的蓝,与叶芾身上的衣衫不同,这种蓝更像澄澈的水一般,能映照人像。

  “镜子耶!”

  叶芾摆动衣衫,在“镜子”前招摇晃着,左瞧右瞧。

  伸出手哈了口气,有些冷。才进来两分钟,叶芾就感到手脚冰凉,狠狠跺了跺脚。

  身上一暖,是燕鸣笙褪了自己衣衫搭在叶芾身上。

  叶芾反射性的拒绝,正要扒拉下来,听到身后淡淡呵斥:“不想早早地冷死就穿着它!”

  “嘁。”叶芾知趣拢了拢雪白的布袍。

  燕鸣笙在一角落里捣鼓着几个香料盘子,因着冰雪冷意,香气也淡淡的。

  叶芾无聊,在偌大空旷的冰室转悠。

  “前面有间木屋没那么冷,你去里头等我。”

  “好。”

  叶芾拿过一个火折子,路过冰室门口,恍然看到一个黑色影子。

  “啊!”

  “怎么了?”

  叶芾一手掩着嘴,一手指着寒冰里头,颤颤巍巍道:“那里面……好像躺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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