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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疯子背后的故事

  杨逍遥说这人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茶老先生,是个出了名的怪老头。修为极高,却独爱茶不爱酒,世人皆醉他独醒,世人皆醒他独醉。然而造化弄人,他娘子却独爱酒,也正是因为这个还和夫妻俩鸳鸯变成仇家。他娘子以酒入醉,而他却以茶入醉。

  所以酷爱酒的杨逍遥与他关系并不好,一般有他在场的话,很少有人敢喝酒。

  再一看却发现刚才以为的恰好凑齐一桌的人数有变,原来在屋内还有两个人,他们缩在角落里,以至于刚才都没看到。他们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就像是爸爸和儿子一样,缩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今天天气真是难得的好啊。”大个子十分开心。

  “不过我不喜欢小二。”小个子眉头皱着,有些伤心。

  “要是加点菜叶那就更香了,我还是喜欢吃素。”大个子满脸憧憬。

  “大黄,快来驮我去散步。”小个子欢快地叫道。

  这两人的对话完全对不上头,但他们也就这样说着,既不吵到旁边的人,也不影响自己的交流。我听那小个子叫大黄,便四处一看,也没看到他说的什么大黄。起初我还以为周围有条狗,却没想到什么也没出现,而他们的交流已经很快就带过了这一句。

  虽然没看到大黄,但我却看到了一个白衣女子,她端坐在一面墙上,任由太阳晒在她洁白如雪的肌肤上。她什么也没做,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目视前方,像是在极目远眺这广袤的沙海,又像是在等待某个人归来,就和丈夫远走征战,娘子在家终日望眼欲穿盼望丈夫凯旋归来一样。

  胖子轻声问杨逍遥:“这个漂亮大姐又是谁?难道她就是沙漠之花?”

  杨逍遥似乎很担心胖子的话会被那女子听到,神色慌张,把胖子拉到一边,轻声道:“此人不是花无常啊。不过这个可厉害了!人称鬼见愁白寡妇。”

  胖子嘴唇上露出狡黠的笑:“寡妇?为什么叫鬼见愁?”

  杨逍遥眉头紧皱,忙对胖子嘘了一声,示意他小声点。“你小点声。被她听到你可惨了,抓你去寡妇洞。”

  我和胖子听得差点没笑喷,抓去寡妇洞?

  胖子嘴角的笑更加贱了:“被抓进去干嘛?慰问一群饥渴寡妇?”

  胖子的话本来就已经非常无厘头了,摆明了是在胡扯。但让我和胖子都没有想到的是,杨逍遥竟然点头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真看不出来这个貌美如花的女子,竟是个饥渴寡妇,说不定还是个带队的。我忽然想起“夜袭寡妇村”这句流行语,真是万万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一个非但不用夜袭,反而会强抓的漂亮寡妇。我现在开始纳闷来给沙漠之花祝寿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这个骑鸟的逍遥侠就暂且不说,因为暂时看起来还很正常,或者说和我们观念里的大侠风范还是有几分相似的。可是其他的这些人,一个骑鱼在沙漠里游泳,眼睛像个翻白眼的光头捉鬼大师;一个就一直喝茶,似乎永远也喝不饱,也不用撒尿似的老大爷;一个看着远处的沙漠望眼欲穿的寡妇;还有两个躲在角落里你一言我一语,对话内容完全不搭边,也能聊个不停的胖瘦子。

  我忽然想到了神雕侠侣里面给郭襄庆祝生日的那群江湖怪人,与现在的情形是何其相似啊。

  “那现在沙漠之花呢?他怎么还没出来?”

  安然她们三女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揉着自己发酸的小腿肌肉。这么长时间没休息,我们都已经累坏了,人的精力和体力都是有限的,不可能像是黄河之水一样绵绵不绝。不过安然这要强的性格显然不可能把疲惫的一面轻易表露出来。

  她发现了我在看她,白了我一眼,哼了一声,便去看其他地方。

  胖子在旁边故作模样地叹道:“唉!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啊。老伍,酸呐,空气里就像是打翻了醋坛子,酸死胖爷我了。”

  这番话成功地引起了屋子里各大怪人的注意,先是那个一直喝茶的茶老先生,他好似醉了一样,步履阑珊地走过来,闭眼皱眉酝酿了好久才说道:“你可知我终日寻醉的缘由?因为多情啊,放不下那段情啊。老朽我心里头苦啊!”

  他把手里的杯子都扔了,啪地一声脆响,在地上摔得粉碎。但我们听到的却更是一个糟老头心碎的声音。他老泪纵横,痛心疾首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膛,懊恼忏悔不已。

  胖子也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话会让这个老头伤心成这样子。有些不知所措地走过去安慰道:“老爷子,我不是在说你。”

  没想到这茶老先生更加的伤心了,“老朽竟已无用至此,连受人指责的必要都没了么?”他长叹一口气,几乎把一辈子的沧桑与难受都给叹了出来,“无用之人,无用之人啊。”他手上又变出一只杯子,又开始倒茶、喝茶、倒茶、喝茶……

  那个在沙漠里骑鱼游泳的鱼二站了起来:“正所谓情如水,水似情,轻水载浓情。你若当真悔悟、当真痛心,又何至于独自在此饮茶呢?又何至于因茶酒之别而情断水不流呢?”

  这个中年鱼二的一番说辞让我几乎忍不住要给这个鱼二鼓掌,他说的实在是太好了,句句入心,分分入肉。真想不到原来这双没有瞳孔的眼睛看起事来竟会如此透彻,也难怪是捉鬼大师,没有真正清澈透亮的眼睛,是无法与鬼怪打交道的。

  茶老先生的茶杯才送到嘴边手就僵住了,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他握住茶杯的手忽然松开了,第二只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回过头来,一副恍然状:“我悟透了,我悟透了!我要去找她,我不喝茶了,我也不会逼她不喝酒了。”

  这时,角落里的那对活宝里的小个子说道:“听闻,三年前,暴雨夜,梨花夫人走了。”

  大个子接着说道:“那天的酒又苦又涩,难喝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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