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他敲了敲铁门,然后那沉重的门禁缓缓打开,这家伙离开了房间。
噗……
我放了一个屁出来。
接下来的一天很平静,并没有什么波折,正常的吃吃睡睡,而到了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我被告知有探视。
我弄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不过还是给带着离开了囚室,拖着长长的镣铐,一路穿行而过,最终来到了上一次我与陆左会面的房间里来。
不过这一回,却是我戴着镣铐,坐在了被看管的这一边。
来探望我的不是别人,正是杂毛小道。
两人对视,他的脸上写满了惊讶。
他抓着话筒来,开口说道:“小毒物,你怎么样了?”
我的目光却落在了角落处,那儿站着一个人。
不是王清华,而是白合。
她也来了。
我叹了一口气,用手轻轻地拍了拍话筒,然后起身。
我尽量表现得如陆左一般,但是杂毛小道却明白了面前的这个人,并不是陆左。
他此番过来,其实也是在确定这件事儿。
双方很有默契,杂毛小道立刻开口说道:“小毒物,你别失望,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你不在场证据的,我们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的……”
他说得很动情,眼眶都红了起来。
而我走到了门口,敲了敲门。
带着我过来的狱警打开了门,旁边一个工作人员皱眉说道:“还没有到时间啊……”
我没有说话,摇了摇头,然后往门外走去。
旁边那人瞧见,也不阻拦,而是在背后小声嘀咕道:“真的是临时抱佛脚,现在想要修行闭口禅,有个屁用儿?明天庭审,到时候判了你的罪名,看你还有什么嚣张的……”
我听到了,忍不住回过头来,盯着这个家伙。
我并不认识他,但却能够感受得到他眼神和话语里面的不屑之意。
倘若我能够开口,我很想问一下他。
当初陆左在天山之上大战,与邪灵教的小佛爷交手,帮着你们这些家伙解决了那么大的麻烦,他甚至可以说拯救了这个世界,然而你们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态度?
英雄为了你们付出了那么多,结果你们这帮家伙,就是这样报答他的?
然而我不能说话,因为一说话,就暴露了身份。
我只有冷冷地瞪着他。
那人被我看毛了,忍不住恼了,冷笑了一声,说看什么看,不服气?
我的确是不服气,为了陆左的遭遇而忿恨。
然而那又能如何?
我没有再说话,而是返回了监牢中,然后躺在了床上。
我闭上了眼睛,仿佛这样会让我好受一点儿。
但我的心其实真的很疼。
愚昧。
不要说穷乡僻壤小地方的人才会愚昧,在我的眼中,这些自以为能够凌驾在陆左头上的人,更是愚昧。
他们自以为羞辱了陆左,就能够证明自己,然而却并不明白,苍鹰翱翔于九天之上,从来不会关注一个小蚂蚁的想法,也不管你看得起,看不起。
因为苍鹰的眼中,只有辽阔无尽的天空。
不知道睡了多久,铁门再一次地被推开,我的晚饭来了。
送饭的人推着车子,缓步走到了我的床前来,我有些慵懒,不想起床,甚至都不想吃饭,所以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那人也不叫我,而是矗立在我的床前,许久许久。
被对方的眼睛盯了太久,我的心头有一些发毛,这使得我最终还是忍不住了,睁开了眼睛来,瞧见站在我跟前的,是一个女孩子。
她的年纪不大,估计也就只有十五六岁。
花一样的年龄。
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当瞧见我睁开眼睛来,与她对视的时候,居然还笑了笑,然后对我说道:“很高兴见到你,苗疆蛊王先生。”
我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女孩儿微笑,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做陈曦,是陈志程局长的私人助理,代表他过来看你;我听人说了,今天的你有点儿反常,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过话,怎么了,是在这儿待得并不习惯么?
陈曦?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来,想起了之前林齐鸣与杂毛小道跟我说的事情。
这个女孩最早出现的时候,曾经是跟在了一个叫做黄养神的女人身边,而那个女人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久丹松嘉玛。
陈曦也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程程。
她与久丹松嘉玛一起,从九处佛门圣地之中盗取了九份黑舍利,而最后却又出现在了黑手双城身边。
有人认为她其实是黑手双城的私生女。
而这个女孩也正是我们判定黑手双城魔化的关键之处,听林齐鸣说近两年来她一直陪伴在黑手双城的身边,甚至有一种黑手双城代言人的感觉。
然而我之前几次与黑手双城的见面,却从来没有见过此人。
陈曦瞧见我眯起来的双眼,知道我听说过她,于是微笑着说道:“事实上,我只是过来瞧一下心中的偶像而已。”
偶像?
我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冷笑了起来,而陈曦则开口说道:“看起来你似乎也不太像跟我说话,不过你确定会一直保持沉默?就算到了法庭上,也是如此?”
我闭上了眼睛,不想与她再交流。
这个能够左右黑手双城命运的女人,绝对是精明无比的,我现在是说多错多,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沉默。
这样子反而能够让对方心中忐忑,浮想联翩。
见到我闭上了眼睛,陈曦知道这一次过来与我交流的想法落空了,不过她并不生气,若是对我说道:“既然你没有交流的意愿,那么我就不打扰了;另外我有一个事儿想要跟你说,如果你想通了,愿意低下身段来,可以找我;别的不说,保住这条小命是没有问题的,要不然——你可得想想,那一个村子的亡魂,得是多大的罪过……”
嘻、嘻、嘻……
她说完这些,轻笑着转身离开,餐车也给推走了。
小心眼的女子。
当铁门再一次关上的时候,我睁开了眼睛来,瞧见她将我的晚餐也给带走,忍不住苦笑了一声。
不过作为修行者,别说一两顿不吃,就是十天八天的,也能够坚持,所以我也是不以为意。
只是,她刚才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呢?
难道我低了头,他们就有办法给我洗脱冤屈?
如果是这样,难道陷害陆左的,根本就是这帮人么?
我陷入了沉思。
一夜又无梦,次日早晨也很平静,一直到了中午十点钟的时候,我被通知离开了囚室,给押上了车,前往秘密法庭去。
知道此刻,我方才发现,陆左居然还是没有回来。
这可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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