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吗?”徐天问道。
“我不相信,警方也不相信,但是有人相信。”靳老师沉下脸说道。
“的确有迷信的人,不择手段宣传这件事的人应该也有,然后就有了深信不疑的老百姓。”徐天说道。
“这件事警方并未公布,可是第二天在燕北闹的满城风雨,在警方的压力下,没有一家媒体敢报导这件事,但社会上还是流传了幽冥新娘再次复苏杀人的事情。”靳老师说道。
“有人在推动这件事,很明显了。”徐天说道。
“先不说有没有人推动这件事,单是燕北镇医院里面发生的事情就足够有解释不通的地方。”靳老师说道。
“首先就是新娘为什么要杀人,是为了拯救三个实习生对心脏病人下手吗?显然不是,因为新娘没有对心脏病人出手相救,三个实习生虽然没有亲自吓死心脏病人,但是心脏病人却被真正的幽冥新娘吓死了,因此新娘杀人的动机就很难推测出来。”徐天说道。
“还有实习医生的包裹里发现假扮幽冥新娘的道具这件事也有蹊跷,实习医生是个男性,如果他来假扮幽冥新娘,是不是很容易就会被看穿?即使他有很好的化妆技术,但他毕竟是个男性,身材的宽度要远远高于女性,所以这个漏洞太明显了。”靳老师说道。
“在护士站被杀死的护士和实习医生都有情可原,这两个被害者可以说是被偷袭致死的,但是第三个被害者和幽冥新娘打了照面,她并没有做出反抗,只是在惊恐中被新娘杀害了,这件事是不是也有漏洞?难道真的能用女生被吓得瘫软来解释吗?”徐天问道。
“这确实也是疑点之一,但第三个被害者的行为在心理学中是被认可的,确实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对危机的反抗意识,要不然抢劫犯也不会有得手的了。”靳老师说道。
“如果是多人围攻第三名被害者我觉得还合理,只有新娘一个人的情况下,而且第三命被害者已经清楚她的两个同伴已经死了,在那种情况下她的求生本能竟然没有被激发出来?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会不会在摄像机拍摄不到的死角里,还有其他人在场?如果现场不止新娘一个人,那么第三名被害者失去反抗的意识才说得过去。”徐天说道。
“你们还真是有相同之处。”靳老师说道。
“您说什么?”徐天问道。
“你和当年调查这件案子的侦探,案宗上记载着那名侦探也有这样的推测,而且警方也比较认可侦探的推测,当时录像里医院的走廊大约有两米宽,而且录像里面新娘的走路步伐非常缓慢,就算新娘的身体机动性很灵敏,第三命被害者也有从新娘身边跑过去的可能性。但是为什么第三个被害人没有那么做呢?侦探的推测和你一样,可能在摄像头没有拍摄到的死角里,还有其他人在那里,即使第三名被害者贴着墙壁跑出去也没用,等她跑到门口那边的时候还是得死。”靳老师说道。
“那个心脏病人被调查过吗?他的身份是什么?”徐天问道。
“当地的一个居民,没有犯罪记录,也没有在案发之前得罪过谁,那个心脏病人当年已经有五十八岁了,就是个正常不过的老百姓。”靳老师说道。
“那这件事看起来和执年太岁应该没有关系,这不是执年太岁的作案风格。”徐天说道。
“重点就在于新娘杀人的动机,她不是在救人,但是却杀死了三个实习生,那三个实习生之前也和燕北山村没有任何瓜葛,三个人全都是外地的城市学生,三个学生在学校的底根也都被调查了,和普通学生无异。”靳老师说道。
“这件事调查出来的真实度应该有欠缺,三个实习生有联手吓死心脏病人的动机,这一点您觉得是正常人应该有的想法吗?他们已经有了犯罪的动机。”徐天说道。
“这正是警方头疼的事情,不过三个实习生想吓死心脏病人这件事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只是根据当时的情况推敲出来的,而且实习医生的包裹有可能是被别人塞进了假扮幽冥新娘的道具,另外第一个被害者在被杀害的时候在护士站写东西,警方勘察现场的时候发现第一名被害者确实是在填写病人的住院信息。”靳老师说道。
“那么案发当时有几个病人在镇医院住院?”徐天问道。
“除了被吓死的心脏病人,楼上还有四个人,其中有两个病人,还有两个照顾病人的家属。其中一个病人是多年的脑血管疾病患者,年龄也五十几岁了,照顾他的是年龄相仿的妻子。还有一个病人是发烧的幼童,照顾他的是年轻母亲。”靳老师说道。
“年轻母亲?”徐天问道。
“你有这个疑问也是应该的,那个年轻母亲确实被警方调了好久,最后确定她就是普通的家庭妇女。”靳老师说道。
“有家属照顾的病人都在楼上,一楼只有一个心脏病人,三个实习生被杀死在一楼,凶手是从大门处走进了摄像机的范围,并且通往楼上的楼梯也在门口那边。侦探在旅馆门口盯着医院看了一宿,案发的时间里侦探在盯着医院的大门,根据案宗里面的描述,镇医院应该有个院子吧?”徐天问道。
“没错,侦探盯着的是院子的大门,在院子里面还有大概三十米的路程走到医院正楼,在正楼中央位置有个进入楼房的正门,具体情况就是这样子。”靳老师说道。
“那么凶手不是从后院翻墙进来的就是从楼上走下来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了吧?”徐天问道。
“基本上就是这两种情况,但是警犬没有追上楼,也没有追到后院的停尸间,更没有追到医院后边那条街道。”靳老师说道。
“那警犬追到了哪里?”徐天问道。
“警犬一直在护士站里面徘徊,不停在死去的医生身上嗅来嗅去。”靳老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