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嫌疑人的地点定在酒店大楼的会议室,尚帅已经提前过去,徐天和靳老师还留在执年太岁的庙宇中。
“您之前说今天调查了另一个庙宇,是这里吗?”徐天问。
“没错,我一天都在这个庙宇中。”靳老师微笑看着房梁说道。
“我明白了。”徐天微笑说。“您还有其他发现吗?”
“关于执年太岁的事情有了新的进展,东安市那边已经发来消息,当年逃走的李家雨并非执年太岁本人。”
“究竟怎么回事?”
“经过老陈他们一天一夜的调查,最终锁定了执年太岁的年龄,而那个叫李家雨的人年龄不符。”
“你们连这些都能调查出来?重名的人会有很多吧?”
“关于这件事,等老陈把调查报告写好发给咱们就知道真相了,反正现在关于李家雨这个名字的疑点有很多,这件事暂且放下,在等老陈的报告期间,我想跟你说另外一件事。”
“您的调查结果吗?”
“其实来这里之前,我们接到有人匿名报案,是关于去年一个叫姗姗的女孩上吊自杀的事件。”
“您说什么?匿名报案?”
“恩!报案者用的方式很传统,是通过邮递普通信件来描述案情的,像这种乡镇,恐怕等信件寄出去都要好些天,我断定报案的人应该是一个老人,或者说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的人。”
“您怀疑的人难道是?”
“没错,应该就是文诚。”
“有道理,这个旅游景点已经给当地村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很多,我接触过的村民都很时尚,并没有乡土气息,好多老人也都拿着智能手机,只有文诚的衣着举止很传统,如果这样来排查,应该就是文诚没有错,但是也不能排除有人想要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向文诚,因为文诚太明显了。”
“正因为这样我才没有当面去问文诚,但是信里面描述的案情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姗姗是他杀?”
“比他杀还要恐怖,报案人清晰描述了姗姗遇害当天的情况,当时接福神的庙宇里聚集着十五个人,姗姗在他们的包围圈里,那十五个人亲眼目睹着姗姗自己把自己的脖子挂在吊绳上,直到半小时后姗姗彻底断气,那十五个人才离开。”
“动机呢?”
“如你所知道的一样,因为姗姗想嫁给外村人,村民不同意,所以一群人逼死了姗姗。”
“当时那十五个人都有谁?”
“名单列的很详细,其中有死于意外的村长,还有方璐的父亲,姗姗的继父,还有想娶姗姗的村里小伙子,以及小伙子的父母。”
“六个村里人?”
“对,只有六个是村里人,剩下九个人都是来旅游的游客。”
“不会有姜毅那一行人吧?”
“算你说对了,不止有姜毅、李涛、许彬和金旭,还有刚才发现那两个被杀死的方璐同学,另外三个人都是陌生名字。”
“这些人参与姗姗的事情干嘛?信里有交代吗?”
“和教会有关,信里交代,这些人都是执年太岁的信奉者,他们以驱除姗姗体内的妖魔为借口,把姗姗逼死了。”
“村长和方大叔信奉邪教?而且这个执年太岁的庙宇是用来掩饰邪教的吗?这未免有点”
“我也不敢相信,可信里确实这么说的。”
“如果报案那个人说的是事实,那就能说明问题了,当年提议用执年太岁替换邪神像的人也是村长,看来这个村子隐藏着很大的秘密。”
“真正的秘密就在这座庙宇中,你看这个执年太岁的神像,和接福神的神像不一样,接福神的神像后面有很大一个空间,而执年太岁的神像却不一样,是紧贴墙壁的。”
“神像背后有猫腻。”
“没错,我总觉得这里应该有什么机关,可是我没找到,不过现在好了,既然这里是凶案现场,警方就可以封锁这里,我们有的是时间来破解这间庙宇的秘密。”
“这种事情您应该早就告诉我,说不定还能阻止凶杀案。”
“你根本阻止不了一切,躲在暗中的黑手会无形地伸向被害者,就算你阻止得了今天,也阻止不了明天,我不想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执年太岁可能就在那四个游客当中,但是没想到他们这些信奉执年太岁的人竟然会遭到袭击。”
“这就说明执年太岁应该不在那几个人当中。”
“也可以这么去推测,不过也不能完全断定执年太岁不在那四个人当中,而且不排除执年太岁有替身或者代替执年太岁行凶的人,你不要忘了执年太岁的作案手法?”
“操纵!操纵他人作案就是执年太岁一贯的伎俩。”
“凶手未必是执年太岁本人,但很可能是被执年太岁驱使的人,每一个被执年太岁操纵的人都有犯罪倾向,所以现在应该调查那些人之间的关系。”
“我明白了,现在尚帅应该已经纠集好嫌疑人了,咱们也快回去吧!”
临走前,靳老师向房梁看了一眼,确保无大碍之后才放心离去。
到达会议室时,方大叔已经清醒了许多,不过方大叔的神情非常惊恐,就像是在躲避什么人似得。
“其他嫌疑人都在不同房间,由保安队看守。”尚帅向靳老师请示说。
“很好,那么开始吧!作为方璐的父亲,你是不是很害怕方璐在明天的仪式上遇害?”靳老师问方大叔。
“方璐可能已经遇害了。”方大叔失声痛哭说。“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方璐回来,可是我不这样做,那些人就不会放过我,不过现在好了,有人出面收拾他们,不过我自己也可能被收拾掉,我不想死,你们能保护我吗?”
“你在惧怕什么人?”徐天问。
“我不知道,就像二十年前一样,可能是执年太岁显灵了,有人出面收拾我们了。”方大叔说道。
“您最好还是把当年的事情告诉我们,这样一来我们保护您也有说辞。”靳老师说。
“好,我全都交代,事情还是要从二十年前那失踪的八个人说起。”方大叔抬起头望着窗外的黑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