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代不但不敢贪污,就是没贪污,分文没占公家的,也怕被扣上贪污的帽子。运动把人弄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杯弓蛇影,人心惊恐。蛇盘居大队有个生产队会计叫单管,这人诚实厚道,工作认真,当了十几年会计。
然而有人检举他有贪污嫌疑,大队治保给他关入大队院內闲仓房中,叫他自省交代贪污款项。
可是他委实沒有贪污,又不愿无中生有冤枉自己,只有硬撑和大队治保对峙,用时间来证明他是清白的。
经过上级调查组反复对他所管理的帐目淸查核对,细致的复核校对,没有发现单管贪污的蛛丝马迹。
终极查不出真凭实据,铁证如山,贪污确凿的凭据。大队治保无可奈何,迫不得已只好将单管从大队的仓房中释放了。
但是单管自此落下个毛病,头不停的揺晃,不知不觉,悄然无声的晃。他在人群中总想主观的抑制晃头给他带来的尴尬,然而每每都是徒劳。一直到寿寝正终,驾鹤西归之前头依旧揺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