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哥,再见了!”
“走吧走吧…”
周昊挥了挥手,简单地和五个女孩儿道了个别,她们直接坐上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也不知道是谁留在了楼下,连钥匙都在她们的手上。
他却只能找回了那辆被他倒在路边的摩托车,油门一拧便踏上了征途。
……
“这踏马就是江心岛?”
磨磨蹭蹭第二天大早终于到了江心岛,站在一栋楼顶上,隔老远周昊就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眼前是一个能容纳至几十万人的城市,坐落在长江边缘的小岛上,气势恢宏,一座宏伟的大桥由小岛通到了这边的陆地,江心岛的四周也修筑了高达数十米的城墙,像铁桶一般把人类围在了中间,让人倍儿有安全感。
而且这地势得天独厚,四周全是水,活尸再能耐,也不可能会游泳,更何况江里的尸鱼和活尸可不是一伙的,在另一种角度上,这些尸鱼也算得上是帮助人类看家护院的好朋友。
江里竟然还停了好些“大船”,凭他的见识自然不知道是什么舰,顶多是在电视上瞅见过,只能从外表上看那些船挺牛逼,不仅大而且它够帅啊,能放在水里肯定是不怕尸鱼,除非尸鱼脑袋有问题才有可能去啃这些铁疙瘩。
“长江啊,你全是水,姑娘啊,你好长的腿,不仅有大长腿,也有一沟的水…”
情不自禁赋诗了一首,周昊可没打算就这么大喇喇地进去,到时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鬼清楚里面到底是个什么状况,还不如在外面混段时间,摸摸情况再进去也不迟。
岸边上的人也不少,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江心岛的人不能一直窝在家里,只要是出城就得清理一趟外面的活尸,因此这岸边上基本上是碰不见什么牛逼的活尸,周昊也不过是刚刚碰见了个裂口女,一口老痰差点儿没把他臭死,没有高级活尸,那些幸存者找个房子就能住下,能待在外边何必进城,不过真要出了什么大事儿,他们绝逼得拼了命地朝江心岛跑。
看见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站在楼顶上的周昊也看不出个大概,虽然看着近得很,但望山跑死马,从这儿过去还是得花上不少时间。
他所在的地方应该以前是个小县城,房子里面的东西都被人扫了好几遍,那头裂口女还是他上了顶楼的天台才发现,这种地方搜集物资的人根本不可能来。
可以说这小县城已经被人类给攻了下来,只可惜位置太差,好几条路线都往这儿通,房子也不够密集,当做聚集地的话,光是修围墙就是个大工程。
“可惜啊可惜…”
放在施州,这么大的县城打下来,够他们坟头村的人吃上几年,但对于江心岛这个庞然大物来说,根本就不够看。
幸存者得有多少?其实在很多人眼中估计都死的差不多了,然而实际上,咱们国家的人口基数摆在那儿的,哪怕是死亡了百分之九十的人,剩下的百分
之十也还有个一点五亿多人,不过现在应该还没人统计这百分比,大部分的人可能都还被困在某些小地方没有脱困罢了。
一个人在大马路上闲庭信步,来个活尸都不需要看一眼,手一挥就是一个人头,好不容易看到个背着背包的幸存者,那人眼神跟他一对上就慌慌张张地跑开了,就跟他是个无恶不作的杀人犯似的,不过这也挺正常,末日当中谁也不能信,为了几包面条杀人截货的大有人在。
“玛德。”
周昊猛地反应了过来,碰见走单的人还好说,要是碰上了一群人那可就麻烦大了,他这一个人背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在别人眼里那可是头肥羊,平时得当心活尸,这会儿倒是得当心起活人来了,想到这儿他就一阵后怕,像他这样拽的跟领导视察的,没被人打劫真得感谢天感谢地了,他赶紧麻溜地换了条小路。
走了大概半个钟头,他看见前面有个屋子正想歇歇顺便喝口水,没想到大树后面突然“嗖”地一声溜出来一条油光水滑的大耗子,你要说是头猫都有可能,此时离他仅仅只有十几步的距离。
“黄大仙儿?”
周昊军刺都差点没摸稳,生怕是头变异耗子精,招呼一大堆鼠子鼠孙过来要他的命,他腿早就上好了发条,只等着跑路,可惊愕间定了定神,居然发现这头所谓的大耗子不过是头黄鼬,也就是我们俗称的黄大仙,两个小黑眼儿珠直溜溜地转悠,站在原地举起两只小毛手冲他拱了拱,像是在对他作揖。
“……”
上高中那儿会儿他可没少看些恐怖,里面经常会提到类似的情节,据说有的黄大仙会在月圆之夜修炼成妖怪,向碰见的行人“讨封”,要真在晚上碰见周昊可能心还得“咯噔”一下,汗毛倒竖,可这大白天撞鬼压根儿就没那个阴森恐怖的氛围,甚至觉得这小玩意儿长得还挺别致,不知道抱在手里舒不舒服。
“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仙呐?”
谁知黄大仙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普通话,声音沙哑得哪怕少一根烟也说不了这话,配合着它那摆动的小手,倒真有几分“讨封”的意思,忽然间仿佛天都跟着暗了暗,从林子里冒出了一阵邪门的阴风。
“我踏马看你像个魔教中人!”
周昊恶狠狠地骂道,压根儿没把它当回事儿,大大喇喇地走了过来,一边说道:“给劳资滚出来,当劳资是制杖吗?躲在后面配个音你装你妈呢?你这么牛逼咋不去参加《声临其境》?能耐这么大给你家黄大仙偷偷学外语了吧!”
黄大仙像条猹一样,一溜烟儿就从周昊的裤裆里钻了过去,而他就跟闰土似的,拧着军刺就往树后面走,果然有个人影着急忙慌地往里面跑,他也不急,慢慢地在后面跟了过去,从腰里掏出了手枪。
“卧槽,你们这是…”
周昊膛目结舌,只见院子里居然围坐了十几号人,几个剃着大光头,烫了戒疤,穿着僧衣的人尤为醒目,
当中一人更是“大红袍身上披,活像一头大公鸡”地披了件袈裟。
更离奇的是,他们后面一人被绑了个严严实实,身上却是另外一种画风,穿了件道袍,只不过他可一点儿也没有仙风道骨的意思,嘴里被破布捂着,看见来人了就一个劲儿地“呜呜呜”,年纪估摸着也就三十来岁,从面相上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但周昊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如同突然穿越了一般,这两大宗教正在这儿“斗法”,他一半吊子却半路杀了出来,不过看这架势,那道士肯定是输了。
“把他抓起来!”
穿袈裟的老和尚赶紧发号施令,四周站着的几个汉子立马围了上来,可另老和尚没想到的是,这几个汉子居然又惊恐地往后退,凶狠的气势也荡然无存,等他看见周昊里的枪,顿时也就明白了,立马把头低了下来,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在那儿盘着佛珠。
“老和尚说话啊,没事儿吓唬人玩儿呢?说你呢,你这袈裟挺亮的啊,九块九包邮吗?”
周昊啼笑皆非地盯着他,这会儿那道士也精神了,突然就解开了绳索,掏出嘴里的破布便哭诉道:
“壮士救命啊,这几个全是些假和尚,把我抓到这儿来严刑逼供,就是想要从我嘴里得出咱们本土道教的优秀文化和宝贵财富啊,多亏了我誓死不从,他们才没能得逞,就这样,我的几个徒儿…还是被他们给杀害了,壮士!现在正当天下苍生危难之际,我心不甘啊!”
这人的公鸭嗓吵得周昊耳朵疼,不过这地上确实有两个穿着道服的汉子倒在地上,看这人眼泪都下来了,倒也不像装的,而且周昊也算是个假的道门弟子,看到这样的事儿自然不能坐视不管,更别提是这老和尚先动的手。
“怎么,你们还想试试?”
看着几个汉子偷偷摸摸地对视了几眼,周昊还以为他们准备拼死一搏,谁料领头的汉子“咵嚓”一声就毁了下来,另外几个也有样学样,求饶道:
“爷爷,咱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老人家,都是这老和尚搞的鬼,我们不过是混口饭吃,这活我们不接了,求爷爷饶我们一命!”
“孙子走吧,你们也不容易…”
周昊摆了摆手,几个人连滚带爬地往外跑,还不忘记往老和尚袈裟踢了一脚。
“现在能说话了吗?”
凑到他跟前蹲着,手里的枪直接顶在他脑门儿上,周昊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老和尚冷汗直冒,这才干笑两声道:
“这位施主,贫僧与你素未谋面,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不知道是怎么…”
“你踏马还有脸说啊!”
周昊拿枪直拍他的老脸,“劳资就从外面过个路,你踏马派黄大仙吓唬劳资是吧,打个照面就摇人干我,你说说,你在想啥呢!”
“那黄鼠狼不是我派出去的啊!”
老和尚都被吓哭了,眯着眼睛满是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