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面一阵激动,最后一条信息似乎对于我们来说,更加接近真相了,那就是说这个黑影很可能就是我们所要找的那个钱园园的男朋友。
看到这个滨河小区外面的高高的栅栏,我和梁仲春对视一眼,心里面都很清楚,基本上是没有人会直接跨过这些布满荆棘的护栏的。
根据我们对于小区里面的保安和人群的走访,可以肯定的是,基本上没有人见过这个喜欢带着帽子,走路有点八字脚的男人。
我在内心琢磨着,要是有这样的人存在的话,我们不可能找不到他的住址,除非他根本就不在这里面居住,或者说,那天我们见过的视频上的,是偶尔会经过这个滨河小区的西门。
就在我们即将返回的时候,从外面时候出现一条惊慌的狗,钟健这条狗很是害怕的窜过去,看起来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
我急忙拉着梁仲春躲在一边,等这条狗过去以后才走出来,对着梁仲春说道:“小梁,你没有事情吧?”
梁仲春看着我说道:“没有,这条狗是怎么回事啊?”
我还没有说话,就接到钟健打过来的电话,我接通之后,钟健对我们说道:“书宁,你们那边怎么样?”
我说道:“已经追查到在两年之前的时间就已经出现过这个黑影了,现在我们正在沿着一个夜市摊老板的指示在这个滨河小区附近追查那个黑影,我怀疑那个消失的黑影就是我们曾经想要寻找的钱园园的男朋友。”
可是钟健很是焦急的说道:“那个事情先放一边,你们快点来一趟皇朝大酒店。这边出现了情况。”
我问道:“钟老师,什么情况?是命案吗?”
钟健在那边很是焦急的说道:“暂时不太清楚,你们来了之后就知道了。我也是刚刚接到报警。”
我和梁仲春就急忙沿着这条胡同向外面走去,一路上倒是很平静。
可是就在我们即将走出去的时候,我突然间想起来什么事情,就对着梁仲春说道:“小梁,你说我们刚刚遇到的那条狗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梁仲春愣住了,挠挠后脑勺,一脸疑惑的说道:“没有啊,师傅,你的意思是说那条狗有问题?”
我拍拍梁仲春的肩膀,对他说道:“狗没有问题,是我们有问题。快点回去,我有一件事情没有弄明白。”
可是此时的梁仲春点在原地:“师傅,不就是一条狗吗?我们下次再逮住它炖狗肉不就行了吗?现在钟老师不是在等着我们的吗?”
我回头对着梁仲春喊道:“你小子快点过来,就记得吃,现在有意见要紧事,快点。”
梁仲春此时飞快的就撵上我,嘿嘿一笑:“师傅,我是逗你玩呢。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问道:“你小子记得这条胡同前方是通往什么地方吗?”
梁仲春不假思索的说道:“前面是一条死胡同,师傅你又在逗我玩了。”
我点点头:“你小子还知道是一条死胡同。我问你,那条狗难道不知道吗?”
梁仲春此时终于明白了:“师傅你是说,在尽头可能会有一条捷径?”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
等我们赶到尽头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在布满荆棘的护栏下面,还真的有一个很是宽阔的缝隙,只是因为荆棘的原因,从远处是不容易看出来的。
现在想来,那条狗可能就是从这里钻进去的,对面虽然也是布满荆棘,可是很显然,这条路就是通往这个滨河小区的捷径。
我对梁仲春说道:“你现在快点把这个地方拍照,然后我们赶往皇朝大酒店。”
就在我们再次返回车子里面的时候,梁仲春发动机器开动车子了,我才说道:“小梁,你没有在现场留下什么东西吧?”
梁仲春摇摇头:“放心吧,师傅,什么也不会留下的。你是担心这个黑影可能会发现自己的行踪暴露,不再出现,对吗?”
我点点头:“有这个担心,不过行踪我们基本上就不再重视这件事情了,最起码说明了之前我们的追踪方向是正确的。现在就看钟健那边有什么新的突破没有了。”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钟健所说的地方,在这个被人们成为极乐世界的皇朝大酒店,一直以来,就是本市人民的天堂所在。
现在的情景确实另外一番景象,警车在酒店门前停留了两辆,看起来很是显眼的样子,不知道的也许以为是哪个大官来了,要封路呢。
我经过门口的时候,有一个本市日报社记者拦住了我们的车子。
我摇下窗户:“你好,有什么事情吗?”
对方急忙把话筒递给我:“你好,张队长,我是张晓辉,听说这里发生一起命案,是这样的吗?”
我急忙摇摇头:“你好,关于你说的这个问题我暂时无法回答,因为我们接到报警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提到人命案的问题,我现在刚刚到达现场,具体情况还不是很清楚。”
可是对方看起来根本就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听说这件案子比较特殊,所以我们警方都采取了保密的措施,对吗?”
我一听说,几乎就要发火了:“张记者,我真的是刚刚到达现场,你要是再这样胡说八道的话,我们警方就会控告你散布谣言的。”
说完这句话,就下车直接跑步赶往酒店里面去了。
我听到梁仲春还在后面拦着那个张晓辉,我的心里一阵着急,心想也不知道钟健他们到底在这里发现了什么,还要对我保密。不会真的就是那个记者所说的除了什么命案了吧?
就在我还疑惑不解的时候,只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唤:“张队长,你可算是来了。”
我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就是老孙头。
我问道:“老孙,你们什么时候来的?这里什么情况?”
老孙头看看左右,悄声对我说道:“你快点过来一趟,我们发现一张带血的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