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开什么玩笑?那可是50万金龙!”琼恩?克林顿伯爵的脸黑得像是锅底,要是做平常的生意倒是可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笔生意可是足足50万金龙啊!金龙做为最高价值货币,做工精美,轻便易携,但能也是对一个金龙来说。这可是足足50万,假设一个金龙10克重,100个就是1千克啊!10万个就是足足一吨啊!50万足足五吨啊!
你让琼恩?克林顿伯爵一时间上哪里去找这么多的金龙啊?何况他老人家打得如意算盘就是将“萝卜”再倒卖给梅斯?提利尔以牟取暴利,玩得就是空手(tào)白狼!何况就算他有这么多的黄金,短时间内想要运来也是痴心妄想,假设一车装200千克,也需要足足25车啊!何况现在还在打仗,万一让人给截了胡,那不是亏到底掉?
“得,还是直接攻城吧!”琼恩?克林顿伯爵彻底放弃了和平解决问题的想法。然后便下令手下人前去伐木制造攻城器械。
看到琼恩?克林顿伯爵那样,韩幸只好继续尽责的演着自己的角色道:“咱们再商量啊!要不先付一半的定金!三分之一也行啊!要不是十分之一!你回来啊!”然而琼恩?克林顿伯爵就是个牛脾气,认定了的事(qíng)绝对不会妥协,所以奈何韩幸千呼万唤,他也没有任何回头的意思。
其实这一招在购物的时候极其有效,装作放弃的样子离开,一般卖家反而会愿意接受你的价码,只要不是真的亏本就肯定会接受,不然的话,做不成这个生意,就什么也捞不到了,少赚点也比积压强不是?反正卖不出去,到时候受损耗的也不是买家不是?
事实上,琼恩?克林顿伯爵听到背后那个该死的贪婪的“守卫”声嘶力竭的呼喊,心中感觉暗爽:“让你这个球球跟我过不去,贪得无厌是吧?敬酒不吃吃罚酒!爷们不陪你玩了,你就慢慢后悔去吧!哈哈哈!”
“你确定不要买这个劳勃?拜拉席恩了?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韩幸还在扮演着贪心守卫的角色,然后装出一副哭天喊地的样子,朝着渐渐远离的琼恩?克林顿伯爵的背影道。其实韩幸说的是实话,然而琼恩?克林顿伯爵已经决定使用另一种简单的解决方案了。
王领军队花了将近几个小时才修建好攻城器械,称之为攻城器械其实不对,因为这只是十几驾梯子,外加一个粗制滥造的破城锤罢了。显然,琼恩?克林顿伯爵考虑和平解决问题的方案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手下的部队远来疲敝,足足赶了好几天的路,他们从心底里不想投入新的战斗,而是进行修整。以至于琼恩?克林顿下达攻城命令的时候,他们个个都对他抱有怨言,一个个不(qíng)不愿的嘟哝着然后慢吞吞的砍了几棵树,造了几样连树皮都没刮干净的攻城器械。
当然,也有一方面原因就是他们认为攻打这座小镇根本要不了多少人手,所以没必要制作很多精良的攻城器械,“就城头那几个守军,几百人完全可以轻松搞定嘛!”王领军队打从心底里就已经懈怠了。
在城头的塔楼内,韩幸一边让人帮忙换着盔甲,一边对同样正在着甲的劳勃道“看来我们也只能拖这么久了,至少琼恩?克林顿在城下拖延了半天的时间,只希望霍斯特?徒利公爵的援军可以及时赶到。”
“已经很不容易了,琼恩?克林顿!就让我掂一掂你的斤两吧!”劳勃咆哮着,以至于他(shēn)边正在帮他系甲带的仆人都被他吓了一跳。
当仆人为他穿戴好甲胄,劳勃提起战锤在手里颠了颠,“我真想看看那家伙得知我就是他要找的劳勃?拜拉席恩的时候,会是什么表(qíng),守城可比野战有意思的多,谁敢上来,我就一锤子把他砸到城墙下面去。或者趁他还没爬上来的时候,朝着他的脑袋来一下!哈哈哈!”韩幸心想“那岂不是就像打地鼠一样?没想到劳勃也有这种(ài)好!”韩幸甚至脑补了一番劳勃穿着这一(shēn)装备却拿着塑料小锤子在游戏厅砸地鼠的样子,看上去让人忍俊不(jìn)!不过地鼠机怕是经不起劳勃的“摧残”!
“七层地狱啊!他们的人可真多啊!”劳勃看着城外大约2公里处,密密麻麻的王领军队,顿时感到头皮发麻,感慨道。
“别担心,对方对我们几乎没有任何了解,事实上,他们甚至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劳勃,他们也不知道我们还有上万人马,这正是我们的优势优势所在;而且,我们的士兵远远比他们的状态更好,我们不仅仅有城墙可以防守,还是以逸待劳。更何况,援军早晚会来的!安啦!”韩幸拍着劳勃的肩膀,安慰着他。
“依我看,咱们不如干脆来个添油战术,城头只站个几百人,然后让对面掉以轻心,甚至玩车轮战,让他们以为我们真的只有几百人,只要有损伤,咱们就补充新的部队进去。并且每隔两个小时就轮换部队,让2000部队待命,其他部队轮流休息。”韩幸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shēn)边正在看着看着王领大军发呆的劳勃听了之后立马点头,他也很喜欢这种“猥琐”的战术,更何况,步战本就是他的强项,守城更是简单,他都不需要将敌人砸死了,只需要将他砸出城墙外,摔他个够呛就得了!
王领军队很快就在琼恩?克林顿伯爵的敦促下准备好了一支攻击部队,有鉴于他们制作的那稀稀拉拉的“攻城器械”,只有近千人参加攻击,毕竟那些简陋的木梯顶多不过十几驾。要是上万人一起上,挤破头也来不及爬上城墙,反而可能因为队列太密集而受到很多大的伤害,还不如千人进攻来得有效率哪!
他们五六个人一组抬着那不过三、四米长的木梯,然后就朝着城墙小跑而来。这仅仅是其中一队,还有其他十几队人。在这些攻城梯队的背后,是一列列排得整整齐齐的矛兵,他们穿着皮甲,要害处罩着链甲,脑袋上顶着圆圆的头盔,虽然的确是金属质地,但却看起来灰蒙蒙的,也不知是金属纯度不够还是说铁匠为了节省精力而没有耗费心思去抛光罢了。
即使是在城头,韩幸也能听到这些士兵前进时发出的整齐的踏步声,不管是听起来还是看起来都极具威慑力,难怪当年罗马人喜欢重重的踏步,发出很响、很整齐的脚步声,以至于被形容成像是“大象一样踏步”,而这一切仅仅是为了让敌人产生畏惧。
当敌军进入1000米内的时候,韩幸就开始让弓箭手就位了,弓箭手是劳勃军建制最完整的部队,不管是之前的岑树滩之战还是之后的峡谷伏击,弓箭手几乎没有受到过任何伤害。
当敌军进入250米的时候,韩幸下令道:“拉弓!”几秒后下随机令道“放箭!”,顿时城头充斥着绷紧的弓弦松开时的“嘣~嘣~”声,还有羽箭破空的“嗖~嗖~”声。
一片(ròu)眼可见的箭雨朝着攻城部队飞(shè)而去,甚至在一瞬间仿佛是有乌云遮住了下午的阳光一样,那些攻城部队的士兵还很有闲(qíng)逸致的低着头或者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哪!
顷刻间箭雨就落在了他们(shēn)上,淋了这场雨的下场可绝对不是感冒、发(rè)那么简单,好几个人王领士兵当场毙命,这几个倒霉蛋是被(shè)中了咽喉要害。更多的是被(shè)中了躯干,顿时就失去了战斗力,也有的被贯穿了四肢,只好在那里哀嚎。
仅仅一波箭雨,王领军就倒下了足足两百多号人,显然,他们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还没等幸存者举起盾牌防御,又有一波箭雨接踵而至,他们如同是暴雨中盛开的花朵,顿时被残忍的摧残得七零八落。
要知道弓箭手的(shè)速本来就快,何况是占据了城头制高点的弓箭手哪?他们几乎不需要瞄准,这是因为王领军的轻敌大意,他们完全不认为小小石堂镇中会有几个弓箭手,所以他们将队伍挤得密密麻麻得,还故意发出整齐的踏步声,很可能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吓唬敌人吧!
在第二波箭雨中倒下的人要比第一波少一点,主要是因为之前造成的伤亡导致王领军队的阵型变得松散了不少,另外就是
由于劳勃军的弓箭手大多都是山里的猎户。(他们通过承诺在战争中加入弓手部队服役作为交换,换取在领主土地上打猎的许可。偷猎和盗伐在中世纪可是犯罪行为,乔拉?莫尔蒙就是因为将几个偷猎者卖给了奴隶贩子才被艾德给废了。贵族老爷就是这么霸道,领地上的林子都算他自己家的,穷人想要砍两棵树、打两只鹿都是犯罪,做中世纪的穷人实在是苦的很!)
他们手中的弓是以猎弓为主,这种弓(shè)速快,但是威力欠佳,王领军仅仅是低一低头,箭矢(shè)中他的头盔基本就无法对他们造成致命伤害,最多在他们的颅骨上留一个坑罢了,致于是否能有这个效果,这通常取决于那个打头盔的铁匠心(qíng)好不好。要是他打造头盔的时候心(qíng)不好,那么很可能连头破血流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包了头。
不过他们个个都是个中好手,平(rì)里都是用弓箭在林子里(shè)“移动靶”,如今(shè)这些个几乎毫无技术含量的靶,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所以虽然由于威力的原因,第二波箭雨效果稍差,但是还是有足足一百五十人永远的躺在了石堂镇外的这片无名土地上。
“咚~~~咚~~~~咚~~~~”就在这时,石圣堂响起了肃穆的钟声,作为一座历史悠久的圣堂,石圣堂的大钟敲响的声音足以让整个石堂镇的居民听得一清二楚。
这钟声是那些发现了了镇外战场厮杀的修士在警告城中的居民不要随意外出,当然,这些修士不知道的是,他们习惯(xìng)的一个行为,居然(yīn)差阳错的让这场即将发生的大战在学士们的笔下被冠名为“鸣钟之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