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时间转眼即过,宜昌县的百姓大部分都顺从的转移了,剩下一小部分宁死也不肯转移,乐康也叫士兵把他们强行押到了船上,或者直接裹在士兵中送完其他他占领的县城。
虽然不可否认他这么做让他名誉有些受损,不过这个时候可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放任他们留在城内,到时候他在朱粲的可达寒贼大军入城的时候纵火烧城,骂名只会更大。
况且他也不可能放任这些人留在城内干扰他的计划。
“报!朱粲大军已在五十里外,明日便可抵达城下!”
宜昌县军营中,斥候将最新的军情呈上来后,乐康嘴角一勾。
“差不多了……婠婠,我的兵马已经准备好了吗?”
“三百匹好马,一百精兵,都已经准备就绪,只等你领着他们名震天下了!”
得到这个答复后,乐康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把盔甲整了一下后,又在外面套上了绣有凤纹的绛色战袍,随后才出了营帐。
帐前站着百人,面色冰冷,每个人手执长枪,腰胯长刀,背后还背着三根短矛,内穿铁甲,外面套着和乐康同样颜色的绛色战袍,只是其上没有绣任何东西。
此时恰值辰时,日头还泛着金红的光芒,照在这百人身上后,不仅让他们看起来威风凛凛,更让他们显现出了一种恐怖的肃杀之意。
站在这百人面前,胆子小的人怕是腿都会软了,胆子大的,比如婠婠这种等级的高手,也感觉手心有冷汗不住渗出。
这百人,都是军中挑选出来的悍勇之辈,而且大多数还随着乐康之前奔走远安当阳,战意之盛,士气之高,比之天下任何精兵都不逊色!
武林高手最怕的就是遇到这种精兵,毕竟这种精兵不像是那些乌合之众,杀一两个就可以吓退一群,只怕就算知道必死也会死战到底。在这种情况下,以士兵的配合,就算武林高手的武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杀死一个两个,也会被这群精兵围攻致死,最多就是拉上十几个垫背的!
战场上,一个高手的作用是非常有限的,虽然不可否认少数破格的高手可以自如的出入战阵,但是那种人天下有几个?寻常的高手怎么拦不下四面八方捅过来的长枪!
婠婠自认自己办不到,甚至她的师傅,阴后祝玉妍也难以办到!
因为出入战阵需要的不仅仅是武功,更要有破开战阵中无数人的力气,她们这些女流之辈在这一点上有着致命的缺陷。而无法破开战阵,那么在被挤在人堆里的情况下,任何武功都发挥不出来,腾挪闪躲也没有空间,只会被士兵的长枪一枪接一枪捅出无数的窟窿!
乐康能够自如的出入战阵,就是因为他恶魔化的肉骵素质非常强,力量之大完全可以轻易的拨开拦在身边的人。若无这一点,他冲入战阵的结果也只能是被捅成刺猬。
环顾百人后,乐康沉声道:“诸君,此番出征,仅有我等百人,尔等可怕?”
“砰!”长枪拄地,发出整齐又响亮的声音后,百人大喝:“不怕!”
“好好好!”乐康笑了起来,随后又面容一肃:“不怕还没有用,关键是你们还需要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杀!杀!杀!”
“嘿嘿嘿……哈哈哈……”近乎疯狂的大笑了一阵子后,乐康眼中神光一闪,蓦然冷声喝道:“敢拦路者,见敌必杀!”
一股莫名的热血用上大脑,百人大喝:“敢拦路者,见敌必杀!敢拦路者,见敌必杀!见敌必杀!”
“居然把天魔音运用在这调动士气上面……”
婠婠无言了片刻后,突然听乐康道:“婠婠,战旗!”
将一根战旗递给了乐康,婠婠脆声道:“这是今早才缝好的赤凤军战旗。”
乐康一点也不客气的接过后,解开了缠在战旗上的绳子,将战旗高高举起。
晨风一吹,战旗展开,一只栩栩如生的殷红凤凰印在黑底的战旗上,战旗随风猎猎,那殷红的凤凰就如活物一般盘旋起来。
“赤凤军,出征!”
巴东郡秭归县,朱粲正在一辆马车内下狎玩着路上抓住的美人,一边喝着美酒,一个裨将进来躬身道:“大王,再往南三十里便可到秭归县城了,那边也已经遣人快马过去准备好了船只,只等我等一到,便可乘船顺流而下,直抵宜昌。”
“嗯!”点了点头后,朱粲示意美人嘴对嘴喂了他一口煮好的肉后,一边嚼一边道:“那个乐康可以有什么反应?”
“据说他把宜昌县的百姓粮草都转移到长江下游那边去了。”
“转移百姓?哼!看来见我等大军要到,他这是怕了。”朱粲不屑的笑了笑后,冷声道:“什么荆州杀神,也不过尔尔!不过是趁着我不在荆州才敢冒头的小毛贼罢了!”
“那是!大王手下十万大军,天下有几人能够比较?若非是我等兵发长安,他哪可能拿下荆州南郡等地!现在我等归来,他只能闻风而逃……”
“大王!不好了!”那裨将还没讲奉承话说完,一个急切的声音就在车外喊道:“先锋部队正在红岩坡被乐康的赤凤军袭击,溃败而回!”
正享受着的朱粲眉头一皱,推开了美人,掀开马车的帷帐问道:“赤凤军?多少人?”
“额……”报信的士兵迟疑了片刻后,低下头道:“据说就只有百人……”
“百人?先锋三千人一组,你跟我说他用百人就击溃了本王的先锋?”朱粲的眼睛瞬间瞪了起来,面目瞬间变得狰狞无比:“那些先锋呢?都把他们斩了!本王要这些废物干什么!”
有道是,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这几乎是不会失败的,但是他的先锋有三千人,乐康仅凭百人就将他们击溃,这些先锋是干什么的?吃屎的吗?
要知道,任何先锋的待遇都是军中顶尖的,结果现在被打成这狼狈模样,朱粲又如何能够忍受?
只是他这个命令才出口,一个远处赶来的人马上制止道:“且慢!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