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我赶时间啊
安锋抢上前一步拍拍苏珊娜的肩膀,一脸宠爱与祥和:“别怕,我在这儿
感官极度敏感的苏珊娜,一肚子迷惑、一肚子纳闷,被这一巴掌拍得找不着了,她现在只剩下满脑门恋、奸、情、热““难道是我眼花了,凯恩,我刚才看到一个背影,那背影……”
苏珊娜顿了顿,依偎在安锋怀里呢喃撒娇:“……还穿着跟你一模一样的衣服。”
“哦,我去看看”,安锋轻轻地推开苏珊娜——就这个轻微的动作打消了苏珊娜的好奇,她反手揪住安锋衣角,摇头说:“算了,怎么继续走。”
苏珊娜不想离开安锋怀抱,如果安锋说“咱们一起去”,恐怕苏珊娜就答应了。但她正温馨着呢,安锋推开她,说去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苏珊娜怎肯答应,怎能答应?怎舍得答应
正在这时,低头翻照片的张舒婷叫了一声,她恰好照上那人的侧脸了,她举起手机张着嘴准备把这惊奇说出去,正好安锋过来牵她的手,不巧安锋的大拇指落在手机屏幕上,双方这一错手,手机差点被撞落地。还是安锋手快,赶紧伸手出抓手机,第一下没抓住,手机在空中翻动了一下,第二下安锋抓稳了……然而,几次指尖接触屏幕的功夫,张舒婷刚才照的几张照片被删除了。
不过,这一打岔让张舒婷没来得及把话说出来,安锋合起翻盖手机,顺手将手机塞进张舒婷口袋里,而后不由分说牵起张舒婷的手,招呼道:“来,我们快跑几步前面是施瓦辛格的度假别墅,据说里面的装修是由14位设计大师精心打造,每一英寸都堪称经典。”
这绝对是大惊喜。
要说这一年哪位明星红得发紫,那绝对是施瓦辛格。这位好莱坞是一名传奇人物,没有受过专门的表演训练,但却成功跻身好莱坞的主流影星之列。他那雄健魁梧的身躯、钢铁般坚硬的肌肉,被认定为是拍惊险动作片的不二人选。去年他又开始高调宣布竞选加州州长,自此频频出现在电视屏幕上。
“好啊好啊”,无论张舒婷还是苏珊娜,都顾不得去想旁枝末节,她们兴奋地拽着安锋向前跑,迫不及待想知道,这位明星跟他出身于肯尼迪家族的妻子,是否就在岛上度假。
安锋不急不慌,一路走一路向张舒婷介绍——这个人的经历绝对是篇励志故事。
“知道吗?奥地利出身的施瓦辛格,他来美国于什么?哈哈,他跟你一样,是来美国上大学的——他是威斯康辛大学的商科学士,对心理学也有很深研究。然后,他才是个健美运动员。至于眼下,他先是一位成功的商人——一家星级酒店老板,然后,他才是个演员。
他第一次来美国是作为交换生来的,寄宿家庭是位欧洲商人。初到美国时,施瓦辛格甚至不会说一句英语,但他照样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不久前他谈起这个问题,说:‘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美国气质的人。我一到这儿,便融入了那种美国式的观念:没有你办不到的——只要付出足够的努力。”
走到施瓦辛格的别墅前,安锋站住了脚,总结说:“这是个不讲传统的国度,在这里,对与错,评价标准不是领导的赏识、组织的决定、传统的压力等等,在这里,成功与否只取决于你的努力,哪怕你不懂英语——这时施瓦辛格总结出来的。如今他想当州长。”
好吧,安锋做得太成功了,他成功的将两人注意力转向眼前这位好莱坞明星住宅,即使明星本人不在住宅内,两个八卦女依然围着住宅转悠不停,但正因为他很成功,所以苏珊娜对他恋恋不舍,走到哪里都搂着他一只胳膊,不让他片刻离身。
刚才出现的熟悉身影是奥德尼,他已经追踪寻迹,找到了疑似罗萨里奥保姆经常联络的地方。可惜苏珊娜的感官太敏感,奥德尼第一次接头不成,接到安锋警告后他快速离去,再然后,安锋找不到机会离开。
这场漫步持续了三小时,三人行走累了,便在海滩烧烤摊子上坐坐,吃点喝点继续游逛。他们抵达小岛时已经夜色深沉,三个小时下来他们几乎围着小岛转了半圈,不仅看了各色住宅,还贴着湿地边缘,观赏了海鸟自然保护区里的……黑影,而后才意兴阑珊的返回酒店。
安锋下榻的酒店是家著名的酒店,“谢尔特岛会议”就在这家酒店举行,那次会议奠定了量子力学基础,那是一次高智商会议,与会者仅人。据说散会后,很多人坐在火车上思考会议讨论的议题——他们思考的结果,最终使他们一个不落的获得诺贝尔奖物理学奖。
这是1947年初秋的事。
好吧,上世纪的东西离安锋太远,这些东西太深奥,而安锋现在考虑的是:如何不引人注目的离开。
来谢尔特岛度假的人习惯不带手机,一晚上没有手机影响,苏珊娜感觉被男人拥着搂着的温馨,越漫长越好。尽管他们绕岛徒步了一圈,苏珊娜一人不肯睡去。张舒婷的参与几乎没带来预期效果,她没有转移苏珊娜多少注意力。回到酒店,坐在阳台上,苏珊娜继续贪恋着这股温暖。
“再坐一会儿,下周……唉,布朗克斯区的案发率简直不可想象,每天都有新案子,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但……我喜欢这种紧张生活,只可惜,像这样轻松地个旅程,以后恐怕不多了。”苏珊娜有凳子不坐,宁肯坐进安锋怀里。
对面的张舒婷只揉眼睛,安锋欠起身劝告:“去睡吧,我们明天去湿地钓鱼,那将是一整天的旅行。”
张舒婷迷迷瞪瞪的站起身,向隔壁房间走去。同样的话用来安慰苏珊娜,苏珊娜却不肯罢休。
“你陪我……”苏珊娜两个眼睛湿湿的,安锋却一脸苦相:“我打算去商店转转,购买合适的渔具。”
“让酒店去准备”,苏珊娜继续挽留。
“不好,酒店准备的都是大路货,我需要符合自己心意的。”
“赶紧回来”,苏珊娜松开了安锋的手。
马路上的阿斯顿·马丁车一直未曾熄火,拎着小皮箱出现的安锋一路面,车子嗖地一声启动,敏捷的停在安锋身边,车门自动弹开,安锋一闪身,车子迅速开走,快速的像不曾停留过。
但车子没行驶多久,安锋敲敲档位杆,低声下令:“停车。”
“于嘛?”奥德尼很不解。
安锋跳下车招呼:“走着去。”
奥德尼立刻瘫倒在驾驶座上,无力的说:“还要走,我今天跟着你走了……34嗯,五英里,我都走的腿软。”
“你该多运动了”安锋面无表情的回答,他指了指奥德尼的座驾,简单的解释:“太扎眼。”
奥德尼懒洋洋的爬下车,两人站在一起才比较出来,此刻的奥德尼与安锋,几乎像双胞胎一样,两人穿一模一样的衣服,一模一样的鞋子,身高差不多,脸庞的特色也差不多,只是肤色差异很大,奥德尼苍白的如同吸血鬼,安锋……唉,完美基因采自黑非洲,故此安锋这段时间,肤色越来越……古铜。
“走吧,我们没多少时间”安锋催促说。
既然已经跳下了车,奥德尼也不再拖延,他尽量安锋的步伐,轻盈地与安锋并排走在昏暗的街道上,边走边解释:“那是家渔户,家里有三艘游艇出租,还有一艘捕虾船。那家人平常住在捕虾船上,岸上的房子常年不住。电话是打给他们岸上房屋的,那个电话号码是固定电话。
我观察了几天,问过周围邻居,他们说这一家总共三口人,父亲跟儿子,还有个女人,但这个女人常年住在船上,只有周日才上岸,我想罗萨里奥保姆的电话,是打给这个女人的。他们今天就住在船上……喏,屋子就在那里。”
安锋沉默不语的走向奥德尼指引的屋子,他站在门口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监视探头,便一矮身,掏出百合钥匙打开门锁。
这是间狭小而凌乱的房间,门口停着辆破旧皮卡车,充满鱼腥味。屋子里也渗透着这股味道。客厅很小,沙发离电视墙的距离不过一米。两间卧室除了放下一张床,其余的空间只能让人侧着身子走路。
屋里凌乱的扔着过期报纸,依旧丢弃的食物包装袋,蟑螂被安锋的脚步惊动,惊惶地向角落跑去……安锋在报纸最多的卧室蹲下身子,用微光电筒观察着报纸——最靠近窗边的报纸,通通翻到了第三十四版。
该报纸这一版面,通常刊登小分类广告——比如寻人启事、讣闻、结婚启事等等。
回到客厅,在窗台的报纸堆里找到了……那部电话。安锋将小皮箱递给奥德尼,然后再奥德尼手上打开了皮箱,先给自己带上医用橡胶手套,再用医用镊子夹出两个苍蝇大小的小黑点,一个放在电话里,一个放在……肮脏的墙壁上,而后安锋在下手套,问奥德尼:“明天几点?”
今天是……周六凌晨,奥德尼知道安锋问的什么,立刻回答:“周日凌晨八时,船上那位神秘的女人将走进来,罗萨里奥的保姆通常这时间打来电话。
安锋递给奥德尼一个单只小耳机,解释:“窃听范围三英里,你可以在岛上找个隐蔽位置……我想这对你很容易,不过是勾引某个不安分的女人而已。
奥德尼的眸子在黑暗中也灿若星辰:“啊哈,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安锋轻轻点点头,奥德尼立刻招呼:“如果你不放心,我们还可以看看那艘船……”
“当然要去看看,不过,很遗憾,我只带了一副呼吸器。”
安锋随手拎的听诊箱不大,放不下太多东西。
“我可以等在外面……”奥德尼狗腿的补上一句:“但如果你还有时间……嗯?”
“如果你把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那么……这段时间由你支配。”
“好的,请跟我来”,奥德尼浑身充满于劲。
那艘小船停泊在游艇码头上,谢尔特岛上的游艇码头,像华尔街停车位一样,很难找到空位置。在一片几乎一模一样的游艇从林中,奥德尼准确指出了目标船只。他等在原地,安锋领着小听诊箱继续前行。
这是什么样的灵活度啊——安锋不是直接上了捕虾船,他冲旁边低矮的游艇爬上去,而后一艘艘船跳跃着,接近目标船只。码头上的船只随着海浪起伏不定,安锋沿船跳跃着,每次只发出类似猫跳的轻微声响。这声响在海浪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登船如履平地,手上提着听诊箱,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温文尔雅的像位邻家大夫,漫步走在起伏不定的船上,无声无息的像个幽灵。
过了很久,奥德尼才发现自己张着嘴,而且因为张嘴太久,嘴巴里于于的,嗓子有点灼痛。他连忙把嘴合上,连续咽了几口吐沫,勉强让嗓子舒服点。当他正准备用于涩的嗓子发几句感慨时,目标船上突然出现一个黑影……这黑影当然是安锋了。
这次安锋没有跳船而走,他直接一个跳跃,从船甲板跳到地面,而后施施然悠悠然的从地面上走来,走到奥德尼身边,他问:“有什么动静?”
奥德尼惊诧的看看手表,如今是深夜两点。
“这,这是个幽静小岛,来这里的人都是渡假的,他们很少深夜出门,很少。”
“那么走吧”,安锋平静的招呼。
“走这边……”奥德尼脸上顿时涌起笑容,他讨好地招呼:“走这边……我跟你说,这里是天堂,这里也是地狱。这里是纽约富人消遣的地方,这里也是罪犯浪费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金钱的地方——你是打算先去杀手那里,还是先去乌拉圭人那里?”
所谓杀手,是指杀死罗萨里奥整容医生的神秘人,而乌拉圭人则是奥德尼追踪的仇人,他们杀了奥德尼的临时情妇奥维莉亚。
安锋毫不考虑其他:“先去杀手那里——那位杀手躲在这里,也许是在监控船上的女人,我们明天行动,弄不好惊动了杀手。至于乌拉圭人……我们现在惊动他们,反而不妥。”
奥德尼脸色阴沉下来,闷闷地回答:“我追踪的那个人,他今天去了芝加哥,留下一个满脸麻子的保镖,以及另外四个保镖——我想杀了那个麻子,不,我不打算动手,但我要亲眼看着你杀。”
“这个要求不过分”,安锋神色如常的回应:“但不是今天。杀光他们很简单,但他们的首领会召集更多的保镖,没准他会被吓得转身逃回乌拉圭。”
奥德尼摇头:“愤怒让我的耐心差了很多,那位首领,我要他生活在恐惧中,至于……他无论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他翻出来。”
“好吧,如你所愿,领路吧。”
你不怕惊动对方首领,我也不怕。
目标住宅位于一处海滨公寓,墙头密布着各种告警器……但这些对安锋都不是难题。听诊箱里摸出两幅牙医使用的牙齿镜,用这两幅小镜子移开红外线波束,安锋钻过红外线爬过墙头,进到院里用一分钟破解安保系统密码,关闭房间报警装置后,接应奥德尼进入屋内——这时,手持两幅镜子引开红外线波束的奥德尼身子都僵化了,全靠安锋抱着才进入海滨别墅。
“我只给你五分钟”,安锋边拧消音器边说。
“跟我来”,奥德尼如今精神抖擞:“里面有个妓丨女我认识,两小时前她给我发来一段视频,是她们狂欢的场面,六个女人,五个男的。那麻子很厉害,我亲眼看到他徒手打断了一个人的脖子。”
这……奥德尼的熟人之多,真是令人无语啊。似乎哪里有女人,哪里就有他认识的、肯毫不忌讳给他发丨淫锘衤预的……女熟人。
“哦”,安锋赶紧从听诊箱里摸出另一只手抢,同样拧上消声器后,他将听诊箱交给奥德尼提着。而奥德尼则皱着眉头,郁闷的看着安锋的应对——两支手枪都很小啊,而且很秀气,银色枪身银色枪管,精致而小巧。
“凯恩,你确信你能对付那个麻子?用着两柄女士枪?”
“我赶时间,别那么多话……对了,从现在开始,不准称呼名姓。”
奥德尼迟疑的领着安锋进入那间屋子。他开的门,门一打开,奥德尼就感觉到子弹从腋下飕飕的飞舞,等他迟疑的踏进屋子,看清屋内景象,安锋已结束了枪击,他开始给右手手枪换上一直新弹夹。
“这就……完了?”在奥德尼面前是间敞亮的大客厅,透过落地窗户可以看到窗外的游泳池,池边两三具白生生的果体横七竖八地躺着,客厅内的沙发、地毯上,也都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丝不挂的果体。玻璃茶几上残留着香槟酒瓶,倾倒的酒杯,以及白色粉末……
“当然,屠杀,是件最简单的事。麻子在哪儿,确认一下,我赶时间。”
游泳池的玻璃门上还留着几个弹孔,横七竖八的果体上,还可以看到子弹……怎么还能看到子弹?
奥德尼踏进门,他已经看到麻子躺在那里,他躺在游泳池边。
推开游泳池的门,奥德尼耳中听到安锋询问:“你想他怎么死?”
奥德尼惊愕的扭头问:“你……还没击毙,可我明明看到子弹头了……”
就在这时,奥德尼感觉耳边一阵风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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