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双眉一扬,看了眼肩膀上似乎沉迷在高唐镜世界的黑手,心中不由一动。
他面露微笑,望着英拓道:“前辈是问这黑……手,这是我从此座大墓中发现的。”
“小友,我观这只黑手很像我那后辈父亲的遗骨,不知可否转交给本座?”英拓一脸真诚地说道。
齐飞嘴角抽了抽:“前辈,你刚才说的可是雪雕,这个也相差太多了吧,一黑一白,即使基因突变也不会如此吧!”
英拓顿时老脸一红,刚才撒谎时没想到这点,此刻只好硬着头皮自圆其说道:“我这后辈的祖母是黑雕一族,所以他父亲,他父亲的这只手也有可能是黑色的!”
“噢,原来是这样啊……理解理解!”齐飞拉长了声调,看着白寒羽,一副你小子原来血脉不纯,是只杂毛雕的表情。
齐飞站在那里想了想,这只黑手虽然神异,但自己对它并不了解,如果能送出去也好,可就怕请神容易送神难,他转过头低声对肩上的黑手道:“伟大的存在啊,刚才对面那穿绿风衣的人说的话您都听到了,他说您是旁边那白衣服小子的父亲……噢,说您是那小子死去的老爹留下的骨头,现在想要仔细观察您一下,然后把您带走。”
黑手似乎呆了一下,然后直立起了手掌,仿佛在歪头看着前方三人,然后整只手掌都颤动起来,齐飞顿时屏住呼吸,他知道这是黑手要发怒的前兆。
“小友,考虑的怎么样了,我越看这只手越像我那后辈父亲的遗骨,你看那手型,那纹理,简直就和我那后辈的手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英拓语气温和地说道。
“……可是前辈,这只手只有四根手指啊!”齐飞皱了皱眉。
“小友,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飞羽百族在入灭时会渐渐恢复本体,但如果是在厮杀中死亡的,往往不能完全回归本体,大多数只能恢复一半左右,我们飞羽百族的族人大都是四指,所以这只黑手肯定是我这后辈的父亲!”
齐飞闻言皱了皱眉,侧目看了下肩上黑手,确实瘦骨嶙峋,有点不像人手,心中暗想,难道这玩意儿真是只鸟爪子?
他眼珠一转,对黑手低声说道:“伟大的存在啊,对面那人说你是只鸟爪子,说你肯定是那白衣小子的爹,你看我只是小小的觉醒级,那人比我高了好几个等级,我不是他的对手,伟大的存在,那人想要带你回去检查,我也没办法,我不能带你去花花世界了,因为他想要你和他走啊!”
黑手闻言后,突地从齐飞肩头上悬浮而起,仿佛一个双手叉腰的小黑人,漂到了齐飞的身前,遥遥地看着远处的三个妖族。
英拓看着黑手离开了齐飞的肩膀,顿时大喜,心中想道,都说不死残片极具灵性,但还没有看过这么大的,且是手形的残片,更没听说过不死残片会自己行动,这简直是神迹啊。
他见那个小人模样的黑手竟然缓缓向自己飞来,内心更是大喜,做为飞羽百族数万年一出的天骄,百岁内便达到变异级别的绝顶天才,他十分了解不死残片的奥秘。
传说,荒古时代,羽翼妖族,曾出过一名大帝。
但是因为妖族在荒古时,对文字记录并不重视,所以关于这位大帝的生平并没有记载,只有亿万年来口口传唱的一些歌谣。
歌谣里传唱着古老的记忆,那位伟大的存在被称为不死天帝!
歌谣里歌颂着天帝的丰功伟绩,但那些都已经如蒙了一层岁月的轻纱般,让人只知道传唱赞美,却不知天帝因何而伟大。
传说,天帝存在的岁月久远,天帝涅槃时曾发生过巨大的爆炸,这和其他大帝归墟时或失踪,或远走宇宙深处不同。
天帝的不死帝兵和天帝的躯体在大爆炸中化为粉碎,散落在宇宙各处。
若干年后,有人发现了第一枚不死残片,这种残片蕴含巨大能量和种种不可思议的功能,被羽翼妖族的大能研究出应该就是不死天帝的帝兵碎渣,或者肉身的残片。
因为不死天帝并未来留下传承,所以这些残片便是反向推理大帝功法以及图谱神通的最好物件。
但却有一个极其重要疑问,那就是虽然可以百分百肯定不死天帝是羽翼妖族,但却根本没人知道他究竟属于其中哪个种族。
随着不死残片的逐渐出现,羽翼族类发现单靠某一族,某几枚碎片很难完成这项伟大的工程,随后就有了大联盟,这个联盟后来成为了妖族中的顶尖势力,就是飞羽百族。
这不死残片对羽翼一族的基因和脑波极其敏感,对其他族类则几乎没反应,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其他种族并没有发现这种残片的根本原因。
英拓此刻看到黑手向自己飞来,心中更加自信,他是变异级,不死残片是有灵性的东西,根据以往的经验,越是强大的羽族,对不死残片的吸引力便越大。
他心中暗自得意,却根本不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之前所接触的不死残片虽然有灵性,但却都是死物,而眼前的这只黑手却是个有自我意识的活物,而且智慧极高。
英拓看着黑手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大约只有几米远的时候,有些迫不及待起来,上前一步就想去抓黑手,却不料黑手在空中忽然一顿,摆出一个抱胸扬头的姿势,英拓愣了愣,然后他就看到黑手的表面泛出一种黯淡的五色光华,光滑一闪而逝,然后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强大威压瞬间散发出来。
英拓大惊失色,他身为变异级,对危险的判断极为灵敏,瞬间身上一副黑羽状的铠甲浮现而出,同时身后一团朦胧的黑云浮起,然后身体迅速向黑云中隐藏而去。
但他的身体只进入黑云三分之一时,就感到一股来自力量和血脉的强大威压将他笼罩在内。
他在那恐怖的力量之下,仿佛大海中的一根稻草,弱不禁风,而那来自血脉天性的压迫,则让他的灵魂都开始颤栗。
“这不可能!”英拓脸色大变地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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