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经唐晓君细细回味,心里就已经有了丝丝的肯定,再次看到华玉徒手救人时。她就更相信十有八九那天之事就是华玉所为了。因此她故意一诈唬,见到华玉的不知所措的窘态时,就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哼,没话说了吧,你欠老娘的债,老娘先给你记下了。”唐晓君向着华玉直瞪眼道。“你给我记住了,说过的话可要算数哦!”不知为何最后她竟然又脱口而出说道,说完才惊觉这话有些暧m,脸上红了红,连忙转开了脸不敢再正视华玉。
华玉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连忙开口道:“多谢唐主任大人不记小人过。”
“哼,你就想!我偏要记住,你永远也别想逃掉了。”唐晓君再次脱口而出,等再次惊觉又说错话后,脸色更是霎间变得潮红羞涩不已。低头暗忖道:今天自己到底这是怎么了,总是言不由衷地说出些乱七八糟话来。
华玉不知如何回答好,两人同时陷入一阵尴尬的窘态之中。
“好吧,暂时放过你。”唐晓君避自己再胡言乱言下去,连忙转移话题道:“喂,你是怎么发现那项链是小弦偷的?又怎么找到小弦的呢?”
华玉连忙将自己救了小雨后,避开现场时如何遇上小弦晕倒在地的事,然后将小弦救醒之后,小弦一心要赶过来的经过给唐晓君一一道出。
“原来事情竟是这样啊!”唐晓君轻呼了一声。内心不由得暗中惊叹着。她不但惊叹事情的出人巧合,也在暗暗惊叹事情的出人意料,更是暗中惊奇,她实在想不明白眼前这男人——华玉。这倒底是位如何神秘而又神奇的男人。
“嗯!当时情形就是这样的。”华玉道。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小弦家里发生了事故的呢?难道你真的认识小弦的家人?”唐晓君想起了什么,立即开口问道。
华玉摇了摇头道:“没有啊,我怎么会认识她的家人。”
“不认识,不认识你会知道人家家里发生了事故?”说到此,唐晓君略作停顿了一下,然后道:“你该不是喜欢上人家小女生了,暗中跟踪过人家的吧?”
华玉狂汗,心想:女人天生最大的敌人果然是女人,女人的醋劲天生果然是最大的,就连端庄、高雅、脱俗如唐晓君一般才女,竟然也是不可幸免有醋意盎然时候。他连忙摇手辨解道:“怎么会,怎么会。其实我之所以会猜测到女孩子的家里出现了状况,完全是根据唐主任你所说的话中,推理出来的了”
“什么,我什么时候说女孩子家里出现状况这种话啊!”唐晓君一头雾水地问道。
华玉微笑道:“唐主任虽然没直接说过,但是你却说过女孩子的家境条件不错这话的吧。”
“这是事实,又能证明什么了?”唐晓君挑剔地问道。
华玉说道:“对啊,正是因为你的这句话,才令我生疑的。”
“哎哟,你这人还真是天性多疑哦。”唐晓君取笑道。
华玉笑笑,并不理会唐晓君的打岔,开口道:“不知唐主任有没有发现,女孩子虽然身上所穿的衣服,布料虽然材质高档,但是已经起皱,也明显有些破旧了;而且女孩子原本应该是光滑柔软的双手,也已经失去了它原来应有的光泽,而显得有些粗糙;再加上正处在小弦这种花季女孩,正处于爱美不爱命的年龄,而小弦却不曾注意修饰自己边幅,头发都不曾认真梳理,只是粗略扎起而已。女孩子身上的这些不正是与她家境有违的迹象吗?”
“哎哟喂,你这人不但天生多疑,而且还长了一双色眯眯的毒眼。”唐晓君仿佛已经喜欢上了跟华玉抬杠的节奏再次取笑道,不过此时她也已恍然,开口道:“不过,经你这么一提,还真是如你所说耶。”
华玉继续说道:“而且在我救女孩子之时,就已经发现,女孩子脸上除了极度后悔的伤痛情绪外;而且女孩子的眉宇间还隐含着丝丝淡淡的焦虑、憔悴之色。而又听唐主任你说她成绩一向都很好,既然成绩一直名列前矛,也就更不应该是受高三的繁重的学习所累。根据以上的种种推测,既然问题不是在女孩子自己的身上,那我就唯有大胆地猜测应该是女孩子的家里出现状况喽。”
“哎哟喂,哎哟喂,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想不到你的心思竟然比我们女人的还要精致、细腻得多了啊!”唐晓君情不自禁轻推了一下华玉的手臂,娇嗔道:“你让我们这些女同胞情何以堪啊!”
华玉抱拳道:“不敢,不敢!我只是观察仔细了些而已。”
“佩服,佩服!小女子可是由衷地佩服啊!”唐晓君也装模作样地抱拳道。然后神情有些失落地感概道:“他们平时都说我是女中诸葛,我也一直以此而沾沾自喜的,但是在你面前,我却有种井底之蛙感触啊。华老师,面对你,实在令人有种压力比山大的感觉啊!”
华玉直感无语。
“唉,人生真的太戏剧化了,一个往日如此辉煌的大家庭,想不到说破落了就破落了,根本就不让人意料得到的,人生还真是儿戏啊!”唐晓君又想起了小弦之事,不无感概地说道。
华玉出声劝道:“世事如棋局局新,本来这不是我们可以估计和意料得到的。唐主任也不必太过于介怀了。”
“唉!”唐晓君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不无心痛地道:“如果说没有感触那是自欺欺人之谈,试想,命运怎么就如此作弄人,而且偏偏将如此多不幸之事全都加诸于一位如此优秀的女孩子身上。这实在是太没天理了。试想,一位原本算得上完美的女孩子,却偏偏让她遭遇了如此多的磨难,饱受命运挫折,竟然还要沦落到为了生活起了偷盗之心。你说我这唐唐的德育处主任如何能心安理得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