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替罪羊
众人还未返回京城,却接到了十八阿哥夭折的噩耗,康熙心底悲痛,不愿意见任何人。
林枫与众阿哥闻听消息都走过来想见一见康熙,但是若曦说康熙谁也不想见。
四阿哥这时候又悄悄地找到若曦,对昨晚的事情只字不提,却透露出康熙看重若曦的原因,是因为若曦像康熙的女儿。
夜间雷雨大作,只剩下了康熙和若曦,康熙难得吐露心声。对若曦说为何一直偏袒太子的原因,原来太子出生后就没了母亲,皇上一直对他特别怜爱,亲自培养,可惜越大越不争气……
太子身边的人早已经被林枫买通,在太子周围人的添油加醋下,太子担心异常,所以又半夜惊扰康熙,康熙这次果然是大怒,本来十八阿哥就让他极为伤痛,现在太子又来雪上加霜,再加上太子挪用贡品等种种劣迹,这时候都让康熙一一想起。他立即吩咐李德全召集随行官员。
林枫跪在下方,看见康熙一脸悲伤,目光死死地盯着太子,他知道这次太子是凶多极少了。
待众人到齐,康熙沉声开口道:“太子不听教诲,目无法度,朕包容二十多年,他不但不知悔改,反而愈演愈烈,实难付托祖宗的宏业。”
康熙话落,众人只能齐声道:“请皇上三思。”
“太子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恣行乖戾,无所不至。二十九年,朕亲征噶尔丹途中生病,思念太子,特召太子行宫侍疾,当时已见太子,无忠君爱父之念。如今十八阿哥夭折,聚皆以朕年高,无不为朕担忧,只有你,就只有你,只有你这亲兄,无半点友爱之意,实令朕痛心疾首。
太子恣取国帑,干预政事,恶端不胜枚举,朕尚冀其悔过自新,隐忍优容至于今日。可惜太子仍心怀不轨,对朕窥视!如此之人,如托付祖宗宏业,必败坏我国家,戕贼我万民。朕绝不能以此不孝不仁之人为君。回京昭告天地宗庙,将太子废除......”康熙话勉强说完,身体已是不行,忽然摔倒在地。
“皇阿玛...皇阿玛...皇阿玛...”
“你怎么样了皇上!”
“快传太医...”
众阿哥七手八脚将康熙扶上床,康熙这时候也睁开了眼睛,没有说话。林枫将康熙外衣解下,又取来一个枕头,将康熙头搭在上面,又吩咐拿了被子,给康熙盖上,表现得极为细心。众阿哥刚才只知道大喊皇阿玛,并没有像林枫一样上去为康熙整理。即使让他们做,他们估计也不会,因为他们是主子,怎么会做下人该干的事情。
这时候太医才匆匆赶来,为康熙把脉。众阿哥只得侍立到一旁。十三阿哥和四阿哥在交换眼神,不知道都在想着什么。
大阿哥是庶出,是皇长子。他不觉得比二阿哥的能力差,此时眼珠子乱转,一脸喜色,恐怕心里面也是在想康熙会立长不立幼,这二阿哥的太子没了,那么接下来不就是他吗。
林枫面无表情静待事件发展。
“皇上,您这是气急攻心,才导致气血不顺的。待稍后臣为皇上开副安神凝心的汤药,皇上服药以后好好休息。自然病会好起来的。不过七情伤身,哀怒...”
太医的话还没有说完,大阿哥就一下子跪倒康熙面前,一副懊悔的样子说道:“皇阿玛,儿臣不孝,未能为皇阿玛分忧,就连太子做出如此有失国体之事,儿臣罪该万死...”
康熙连看都没看大阿哥,就打断了大阿哥继续说,直接道:“十四阿哥。”
林枫听见康熙叫自己,凑上前来,说道:“儿臣在!”
康熙这才转过脑袋,还是没有瞧大阿哥一眼,对着林枫说道:“你找人去看着太子。其他的事,你看着办吧。”
“儿臣领命!”林枫鄙视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大阿哥,刚才大阿哥那一番话不仅让别人肉麻,他鸡皮疙瘩也都掉了一地。
后面十三阿哥和八阿哥又对视一眼,四阿哥已经是眉头紧锁。
林枫退下后,大阿哥就尴尬了,康熙横了他一眼,便平躺着闭目养神。大阿哥他即使脸皮再厚也感觉不好意思了。
“四哥,你说十四弟会如何处理太子之事?”
十三阿哥和四阿哥出营帐后没有回去,在讨论刚刚发生的事情。
四阿哥沉思了一下道:“我认为十四弟不会惩处太子。”
十三阿哥目露疑惑,说道:“太子,他这是咎由自取,难道十四弟还能袒护他不成?”
四阿哥停下脚步回身对十三阿哥说道:“十三弟!”
“我说的是事实。太子他骄纵成性,平日里面纵然有皇阿玛和四哥你处处帮他护他,可是他却屡教不改,肆意妄为。这次犯下有失国体,辱及父皇之事,连皇阿玛都要严加惩处,难道四哥你还要再护着他不成?若是十四弟真如四哥所说一样,咱们应该建议他严惩太子。”
“十三弟,你还没有看懂十四弟,这太子落在十四弟手里面,十四弟虽然不会伤害他,但是恐怕这太子的价值恐怕要被他榨干了。
而且,这次废黜之事,皇阿玛也许是一时意气,未来的变化无人能预料,若是十四弟惩处太子可能会交恶皇阿玛,这样的事情十四弟估计不会做。
我们还是安分守己,按照皇阿玛的旨意办事,这件事情十三你就不要插手了。”
康熙一干人等终于班师回朝,林枫此时低调无比,没有和八阿哥见面,除了康熙御门听政,他就窝在家里面,暗暗操纵他的计划。
废太子之事震动朝野,王公大臣都在纷纷猜测未来太子的可能,生怕站错了队。一众大臣都希望皇上收回成命。此时三阿哥来奏,说明最近太子行为失常都是因为大阿哥施法蛊惑,果然和历史上一般,从大阿哥府中搜出草偶,皇上震怒,将大阿哥终身圈禁。就这样太子被废之事大阿哥成了林枫的替罪羊,康熙对林枫的行为异常疑虑消失,愈加对林枫看重。
若曦刚回京,八阿哥就托九阿哥送来情信,让她又惊又喜,随后从玉檀那里听说,朝中有人想推举八阿哥为太子,深知未来历史走向的若曦想写封信提醒八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