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呆？”苏言一边问一边拖着人向辛天林走来，那游戏怪试图挣扎，被苏言一拳头砸晕。
辛天林眼睁睁地看着苏言走近之后把他像货物一样向他的方向一甩，惯性让那人滑到了自己脚下。
“杀吧。”
杀什么？辛天林的喉结动了动却没能说出一个字。看着眼前头上被苏言砸出一个包，胸口还在起伏的‘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真的是游戏么？这真的不是人？干嘛做得和真人一模一样？看苏言杀的时候还不觉得，可自己需要动手的时候辛天林觉得自己的心脏又一次超负荷跳动。
现在难道自己要杀人了么？他从小到大真的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连一只鸡都没杀过，都是别人杀来给他吃的。
苏言才懒得管辛天林现在脑子里想得是人还是鸡，她手持匕首的刀刃把刀柄的方向送到他眼前催促：
“站着干什么，时间快到了。”
那淡定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下雨了，收衣服了，快去。
反派大BOSS，不，你的小伙伴代练，让你杀人……是杀怪，做是不做？
辛天林鼓起勇气：“我……”我不杀行不行？可对上苏言那双没有任何情绪的眸子，到嘴边的话变成了：“你，你帮我T-T。”
苏言又叹了口气，烦躁将刀柄硬生生地塞到了辛天林手里，然后自己弯下腰扯住男人的衣领将他拉起来，把他的脖子送到辛天林的刀前。
“割吧。”
“割割割割割割什么？”
苏言无语地看着辛天林，咯咯咯他当自己是鸡么？
她都把怪的脖子放到他刀旁边了，这么明显的事情还需要说？
可当她对上辛天林的那可怜兮兮的眼神，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苏言简直无语了，真分不清到底是他杀怪，还是怪要杀他。
眼看着时间只剩下一分钟，再不动手时间就要过了，苏言干脆用另一只手握住了辛天林的手，对着游戏怪的脖子割了下去，血液瞬间喷溅出来，撒了辛天林一头一脸，苏言躲得很及时，滴血不沾。
“啊！！！”耳边传来辛天林的惨叫，惨得就像是他自己被千刀万剐。
看到这一幕想叫得可不止有他，那个被砸中大概已经内伤了的男人此时侧躺在地上，面如死灰满脸惊惧地盯着苏言瞧，现在别说他根本跑不掉，就算他身体能跑，他大概也已经吓得腿软得跑不掉了。
从来没见过这种人，见过这种，下手的时候这么干脆利落还显得……陶醉的人。
至于那个女人，已经吓晕过去了。
苏言随意扫了周围的人和怪，真不明白到底有什么怕的，她任凭辛天林叫，淡定地接住他甩掉的匕首，顺便在他的睡袍袖子上擦了擦，面无表情地看着游戏怪化作星点的白光，笼罩辛天林。
果然是这样，直接拿着武器杀人的人才能获得奖励，自己帮忙没有经验值可以拿。
啧，真不划算。
苏言转了下匕首，想到刚刚使用时奇妙的触感，觉得果然还是冷兵器更有感觉。
她嘴角露出一抹兴奋地笑，把刚好看到的辛天林吓得立刻连叫都不敢叫了。
他消音苏言才看向他：“你杀人有多少经验值。”
辛天林更想哭了，他刚才刚刚“被帮忙”杀了个游戏怪，那感觉他现在还难以接受，本来还以为苏言是要安慰他，结果是问这种事情！
他要消极怠工拒绝回答。
“嗯？”苏言发出了一个疑问地单音节。
“我，我，我支线任务2完成获得了5经验值，杀掉1级人形怪给了我5经验值，升到3级了。”竹筒倒豆子般地说完，见苏言脸色好像不太好看，辛天林又要给跪了：“怎，怎么了？”
“遭了。”苏言突然说。
“什，什，什么遭了？”辛天林现在都要吓死了！苏言说遭了的事情那要多糟！他像是受惊的小动物一样慌忙扯住苏言的衣角躲在她身后，用她的小身板挡住自己的大块头，惊慌地向四周看去，却没有看出任何异常的地方。
就听苏言说：“忘了把那个怪的裤子脱下来给你了。”某人遗憾地摊手：“应该趁着他消失之前脱。”
orz你到底对裤子有多执着，脱游戏怪裤子有自己的心理阴影面积重要么？真的更重要么？
“苏言，你真的不是在玩我？”辛天林快被她弄疯了。
“你不是说你不穿尸体的裤子么？”苏言无辜脸：“活的时候脱就行了。”
辛天林：“……”救命，你真的搞清楚重点了么？
他不行了，他真的不行了，辛天林觉得自己今天真的到极限了，他不能在玩下去了，只玩了这个游戏半小时，他觉得就遭到了严重的心理创伤，他要下线去看心理医生。以免得和苏言一样的病。他可没有苏言的神经那么强韧！
可苏言似乎还不打算放过他，指了指趴在地上的那个玩家说：
“要不要试试杀人。”
“不、不、不用了！”
“你确定？”
“嗯嗯嗯！”
“那怎么行？”
“我……”辛天林真的是想哭的心都有了，可也许是被压迫到了极限的人终将，终将屈服，他比之前更可怜地问：“那下次行么？我，我今天不想玩了。”
苏言看着他，看得他又一次拢紧睡袍，才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不到一小时按照一小时计算，概不赊欠。”
“……”辛天林抹了把脸，说好的小伙伴呢？说好的一起愉快的玩耍呢？他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没精打采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那你走吧。”某人终于大发慈悲。
辛天林像乖乖听老师说话的小学生，点了点头，抬起左手按下了游戏按键，进入系统界面，那个登出按钮终于不是灰色的了！
感谢如来佛祖，玉皇大帝，耶稣基督，他再也不要玩这个游戏了！
辛天林在带着诡异笑容的苏言注视下，按下了登出键。
“啧。”苏言轻笑了一声：“吓跑了呢。”她转身看向躺在地上的男人。
此时，他同样开启了游戏系统界面，拼命地用手指按向那个还是灰暗状态的登出按钮。
下面却始终显示着一行小字：【对战期间，无法登出。】
“知道你为什么不能退出么？”苏言一步步地走向他，带着好奇说：“其实我也想知道。”
几秒后男人的惨叫声中，他的两只手掌飞了出去。
苏言悠哉地坐在地上，看着依旧停留在男人面前的系统界面：“我们研究一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