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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铮来自h省h市,长得身高体壮,浓眉大眼,性格大方豪爽,典型的东北大汉一枚。
“臭小子,莫名其妙请我喝酒,中彩票啦?”
刘铮比李庆要大上几岁,一直都把他当成亲弟弟看待,所以两人说话也从不用避讳什么。
李庆眉毛一杨,“瞧你说的,不就吃顿饭吗,你还能给我吃破产不成?快坐下,今晚上你得好好陪我喝一杯。”
“哟!我以为是谁这么豪气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李大龙套呀……小美,你们必须得好好认识一下,这位大哥可是你们的老前辈,在群演中整整坚持了十年时间,经验何等丰富,你们都该向他多取取经,看看怎么才不用当一辈子跑龙套的,哈哈.....”
刘铮大声的说话,正好引起了旁边陈子锐的注意,骤然发现李庆坐在旁边,只见他眉头一挑,酸溜溜的打趣道。
两人昨天才刚吵完架,没想到这么快又碰上面,李庆本来没打算理他,没想到这家伙倒先拿话来挤兑自己,这让他如何能忍,当即就怼了回去。
“有饭你就吃,有妞你就泡,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我是个龙套演员又怎么了?我做什么都是在靠自己本事赚钱,你以为你仗着有个当姐夫的导演罩着,天天到处骗财骗色就很牛逼吗?我今天就告诉你,老子还真没把你放在眼里。”
陈子锐被呛得一愣,刘铮同样被惊呆了,这小子今天吃枪药啦?说话这么冲。
李庆以前和人发生争执,也仅限于被骂狠了才摔东西走人,毕竟还要在这个圈子里混,也不能太过分,可今天他一上来就把话说的那么难听,这是一点后路都没打算给大家留啊。
刘铮忽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搞不清楚状况,完全猜不透这小子到底想干嘛?
“草!你个死跑龙套的竟然敢教训我?信不信老子封杀你,让你一辈子都接不到戏?!”
陈子锐反应过来后,一张老脸顿时涨得通红,跳起来指着李庆的鼻子破口大骂。
李庆一掌将他肉嘟嘟的大手拍开一边,针锋相对道:“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怎么的,指手画脚想动手啊?你个光说不练的孬货,要真有本事你倒是使出来啊,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准备怎么封杀我?你来啊,来啊……”
“你,你…….”陈子锐气得浑身乱颤,双目园睁,却又不知该从何反驳。
平时这些小角色要是敢得罪他,只要一提起封杀,无不噤若寒蝉,对自己唯唯诺诺,倒不是陈子锐真的有多大能耐,主要是龙套演员根本就没有地位,用不用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赶走一个,后面还等着一群,没谁会去在乎一个群演的去留。
当然,形成这种现象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这位群演本身特别在乎当演员这件事,他渴望着能在这个圈子里混出名堂,不然这些导演大腕什么的,也就失去了以势压人的凭仗。
“说不出来是吧?说不出来就给我闭嘴,少一天到处丢人现眼自找不痛快......靠,非得逼我骂你才甘心,真是犯贱!”
李庆越骂越过瘾,感觉好多年都试过这么痛快了,人有了底气连说话声音都特别大。
他之所以敢这么肆无忌惮,正是因为有系统做依仗,现实中的种种无奈再也无法束缚他,根本就不需要去考虑别人的看法,只要能把系统发布的任务完成好,他的前途将一片光明。
被李庆劈头盖脸一顿臭骂,陈子锐忽然变得慌乱起来,因为他在李庆眼中看不到一丝慌乱,显然这小子根本就不在乎会不会影响到以后的戏路,他很可能已经不准备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自己唯一的优势已经失去,吵又吵不过,打又不敢打,陈子锐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顿时矮了下来。
“你这个没素质的土鳖,我不跟你吵,你以后的前途没有了,等着滚回乡下种田吧你。”陈子锐恼羞成怒,开始破口大骂。
“我有没有前途几时轮到你说了算,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既然口口声声嚷嚷着要封杀我,我今天还就告诉你,不出一个月时间,我一定能当上男主角,你信不信?”李庆脑袋一仰,牛逼哄哄道。
李庆这句话一说完,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人们先是一脸错愕的看向他,接着就是一片叫好,“好!说得好!……”
“李哥,有骨气,我们支持你!……”
在场大部分人和李庆差不多,都是挣扎在最底层的小人物,也有过类似的遭遇,被人看轻过、辱骂过、否定过,同样,他们心中也憋着口恶气,幻想着等熬到出人头地那天再扬眉吐气。
看着李庆受辱,他们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瞬间引发出同病相怜的情怀,自然而然和他站到了一边。
当李庆说出那句他们一直想说却又不敢说的话来后,情不自禁就跟着起哄呐喊,虽然没人真的相信李庆能办到,可这并不妨碍众人高涨的热情,感觉就跟自己把对方骂得狗血淋头一样过瘾。
“李庆,你......”刘铮开口正要说话,却被陈子锐抢先打断“好,既然你那么有信心,我们就拭目以待,不过,我今天先把话撂这儿,你李庆这辈子要是能红,我就跪下来给你舔鞋......我们走!”陈子锐被众人一阵起哄,脸上早已挂不住,接过话头恶狠狠留下这么一句,正准备离开。
“等等!”李庆忽然叫住转身离开的陈子锐。
“你还想怎么样?!”陈子锐气急败坏咆哮起来,那激动的模样,活像受到玷污的黄花大姑娘一样委屈。
我都已经认怂了,你还死揪着不放,真是一条后路都不给人留啊。
这陈子锐看似五大三粗不可一世,其实是个只知道仗势欺人的脓包,一旦威逼不成,他也就失去了主意。
李庆看一眼失控的陈子锐,笑了笑说,“没想怎么样,记住你自己今天说的话,还有,你没买单。”
陈子锐表情一滞,接着从皮夹子里掏出几张‘红牛’,气冲冲往桌子上一扔,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出去之后他才发现,那几个小姑娘并没有跟出来,气得他一口老血顶在喉咙,心里将李庆的祖宗十八代问了个遍,这次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狗杂种,你给我等着,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