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智慧分院的比赛影像和数据,科技分院战队这边在研究时就能更有针对性了。
丁修特别关注对手阵容当中的梁炅,很快就了解了他的战斗风格。
“梁炅的侵略性很强!”
“你说得没错。”钱建青点了点头:“智慧分院战队的特点就是擅长运营,节奏感好。如今梁炅的回归,你们也看到了,他的风格以及实力让这支队伍的运营能力更上了一层楼。特别是中野在联动的时候,找机会的能力特别强,尤其喜欢打‘四包二’战术。”
钱建青说到这,徐珂插了一句话:“下路可得当心了。”
“这么说,他们一定会针对我们的下路咯?”丁修问道。
“那是必然。”钱建青再次点头道:“梁炅是从打野转ADC的,所以他很熟悉这两个位置。另外,他的打法特别凶悍,而且这种凶悍不同于力量分院的‘莽’,是一种很狡猾的凶悍。”
“是不是觉得我的话有点矛盾?”他笑了笑,环视了一圈周围的队员:“你们没有人跟他交过手,所以体会不到我所说的这种‘狡猾的凶悍’是指什么。”
其他人确实体会不到,但丁修却对这种“狡猾的凶悍”有着深入骨髓的认知。
他在边防军中、在来辉煌城的路上,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和这种“狡猾的凶悍”做斗争。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丁修早就习惯了。
钱建青继续说道:“我刚说了,梁炅是打野转的ADC。今年的大赛,各方角力的点其实都在下路,毕竟去年佳凝用实际行动证明了ADC的作用跟价值。我们的优势路是下路,其他队伍的下路也同样强势,比如勇气分院,还有智慧分院,这两支队伍都有枪王后人的加盟,切切实实地补强了ADC的位置。”
“第二局勇气分院有孟怀瑜坐镇下路,我们想要建立优势和扩大优势都有一定困难,下一场对上梁炅也是如此,所以我们在保护下路发育的同时,不必跟对手过于纠缠,要把突破口放在其他两路,争取抢得先机。”
“丁修。”钱建青说着又将目光投向队内的这名新人辅助选手:“下一场比赛,你有什么想法吗?”
“有。”
“说说看。”钱建青示意他讲,又将指示屏幕的激光笔交给他:“需要影像来辅助讲解吗?”
丁修接过激光笔,来到会议室的屏幕前,从容地调出上场比赛的影像资料。
“通过赛后的复盘,我知道了自己在比赛刚开始的时候,孟怀瑜就在捕捉我的位置。当时我在河道这里,而他也在附近,很可惜我没有提前一步发现他。”
“接下来,我潜入他们野区布置侦查守卫,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的踪迹暴露了。不过勇气分院那边的做法非常聪明,他们并没有选择来包围我,而是选择继续隐匿踪迹,并派出野辅来到我们南部野区布置视野。”
丁修说到这,手中激光笔上的红点已经指在地图中的几个位置上。
“当时如果他们选择来包围我的话,其实只会适得其反,因为我的身后还有大家在掩护,前期的团战他们并不能占到好处。而且只要他们过来包围,我就会知晓自己暴露了行踪,对他们北部野区的视野也会心生警惕,后面孟芷溪蹲伏李博文的时候大概率就得无功而返。”
“这就是他们聪明的地方啊。”钱建青点了点头,“孟怀瑜发现了你的行踪,立刻安排野辅来咱们南部野区布置侦查守卫,接下来他们就埋伏到了赶往下路的佳凝。”
丁修等钱建青说完,继续说道:“我说这个的原因,是因为智慧分院一定能从中学到些东西,他们可能会去研究我布置侦查守卫的位置、时机以及习惯,所以下一场比赛,在这些方面我都必须做出变化,并且在做出变化的同时,还得取得更好的效果。”
“那你准备这么做?”同伴们都有些好奇。
“我要把视野做得更深,这样做虽然非常危险,但比赛开始的时候,大家可以帮我一起‘演一出戏’。”
“演戏?”不仅是选手,这下连助教们也好奇起来。
“对,演戏。”
……
“炅哥,这一场只要赢下科技分院,咱们就铁定进入决赛了,到时候冠军可期啊。”
梁炅目光深邃,神色却比较平淡。他望了一眼过来朝自己搭话的队友,说道:“科技分院虽然是卫冕冠军,但他们当中真正具备顶尖实力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陈佳凝。让陈佳凝哑火,那支队伍就完了。”
“那丁修呢?就是最近表现很亮眼的那个新人辅助?”
“他也很不错,但太年轻,离顶尖实力还差那么一点,或许这届比赛结束之后,他会成长起来。”
梁炅说完这句话微微一笑,脸上刚毅的线条顿时舒展开来。他的样貌谈不上眉清目秀,但却非常符合军人在平民们心目中的形象。
高大,强壮,一脸正气,还有出身军伍世家的背景,完美地勾勒出了一名军人所能具备的所有元素。
“嘿,要跟勇气分院会师决赛了。”同伴笑着说道:“大家都说这是未来枪王大赛的预演。”
“他们说是,那就是吧。”梁炅并不在意别人的想法,事实上他选择在这届大赛前回归战队,“醉翁之意”的确是在孟怀瑜。
梁家的前辈梁义和孟怀瑜的爷爷孟捷都有“枪王”之名,两人一南一北,在舆论中实力属于平分秋色,但其实孟捷却隐隐要压过梁义一头。
原因无它,那便是在历届枪王大赛中,梁义对阵孟捷的时候略有小负。
作为梁家子弟,梁义的面子梁炅可是铁了心要找回来。他原本早就到了应该毕业的时间,而且军政两界也有前途一片光明的位置在等着。
梁炅选择继续留在学院中潜心锻炼,目的只为等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孟怀瑜。
“赢了你,我便向安然求婚,然后去为家族做自己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