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二八号穿越的时间正是殷文志第一次打张媛的时候。
孩子眼神纯净,正惧怕的看着张媛头上的血,扒着门框的手微微颤抖。
张媛喊:“赶快把锐锐拉走!”
因为头上不停冒血,张媛有些头晕眼花,一时站不起来。
殷文志看了她一眼,一巴掌飞快甩过来。
张媛眼神一变,拿起凳子挡在脸前。
“啊!”
殷文志捂着手腕发出惨叫。
张媛喘几口气,爬起来去安慰锐锐,又把卧室门反锁,打幺二零电话。
殷文志在外面砸门:“张媛你给我开门!”
心中一股火气发泄不出去,殷文志内心焦躁,有种想破坏东西的欲望。
锐锐吓得哇哇大哭,张媛搂着安慰,皱着眉头对外面喊:“赶快闭嘴吧!你看看锐锐吓成什么样!”
殷文志恍若未闻:“张媛你开门!”
张媛不开门,殷文志的火气越来越大,开始用脚踹门,发出巨大的响声。
“殷文志,你疯了吗?!”张媛骂:“就因为芝麻大的一点小事,你还想打我?你再踹门别怪我报警!”
上一世殷文志切实打了张媛,所以心中愧疚,不能相信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所以跑出家门。
现在殷文志想打张媛的计划破产,手还受了伤,怒火烧的整个人眼珠子都是红的,非但听不进任何话,还像一头野兽一样用进全身力气踹门。
木门哐哐直响,震的整个房子都想在动。
张媛打了妖妖灵。
急救车比妖妖灵先到,医生在外面敲门:“张女士您在家吗?”
没人回应。
医生按了门铃,殷文志怒火更盛:“你竟然打了幺二零?”
把这件事闹大的话,他会有什么好名声,前途也会被影响,以后他还怎么做人?
张媛对着外面喊:“在!”
医生显然是听不见的,殷文志踹门的力气越来越大,门框摇摇欲坠。
医生趴在门上只能听见哐哐的声音,以为病人发生危险破门而入,就见到一个男人疯子一样踹门。
房门内还有孩子的哭声。
几个医务工作人员连忙制住了殷文志,殷文志破口大骂说我们家的事儿你们凑什么热闹!
张媛听到动静打开门,神色慌张,抱着孩子面色凄苦:“医生,我被家暴了!”
说着流了几滴泪,还不停哄怀中的孩子。
医务工作者见到张媛额头上的伤口,十分同情,要带张媛走。
张媛说:“先给爸妈打个电话,别让他们担心。”
殷文志不停挣扎神色大变:“你这是要干嘛?非得把事弄得所有人都知道是不是,你自己的名声不要,连我爸我妈的名声也不要?”
张媛走到救护车,和殷父殷母开了视频通话。
殷母一间她额头上的伤口以及周围穿白大褂的医生就大叫:“媛媛!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的,严不严重?”
殷父关心的问:“你伤成这样,殷文志怎么不在?赶快让他出来,媳妇受伤了,自个儿不见人影,这像话?”
张媛就说:“爸妈,今天就因为一点菜钱,我和殷文志吵架,他就把我打成这样,我和锐锐躲在房间不出去,他还不停踹门,像是要吃了我,我也是慌张,就打了报警电话,爸妈你们赶快来吧。”
张媛要等警察来,医护人员就在车上给她处理了伤口。
殷文志站在小区门前,眼神愤怒。
妖妖灵终于来了,张媛走出去:“您好,是我报的警,我丈夫他家暴我。现在成都轻一点儿,只是把我推到桌子上,但不知以后会如何,我听说家暴只有一次和无数次,我是教师,脸上的伤关系到工作问题。
所以想请您对他进行批评教育,让他早日改正,另外也想请街道的妇联组织进行监督,保证我的人身安全。我们家孩子还小,长期生活在这种担惊受怕的气氛中,对心理健康会有很大影响。所以这个问题我不能不重视。”
警察问了医生她的伤势,说:“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对他进行批评教育,不仅批评教育,还要拘留罚款。”
殷文志慌了:“同志您好,这是我们家的私事,我已经知道错了,这事儿能不能私了。”
低声说:“我是税务局的,档案上不能有污点,给个面子吧哥们儿。”
张媛拉长脸:“你是税务局的你还有脸了,打老婆很光荣是不是?你叫谁哥们儿呢,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这回要不让你受个深刻的教训,你就会觉得打老婆无足轻重,再这样下去,咱们迟早离婚!”
殷父殷母一听离婚急了,连忙跑过来,殷父接过锐锐说:“夫妻之间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谈谈?可不能说离婚。”
“你爸说的对呀,你们可不能感情用事。”殷母说:“离婚可不是小事。文志啊,你就认个错,千万不能离婚啊。”
殷文志想到之前发生的事,也有些泄气,觉得张媛狠起来真是六亲不认。
“媛媛,我错了。”他低头。
张媛哭了:“我现在头破血流的,你一句对不起就这么过去了?你就是欺负我孤儿院长大的,没有爸妈,所以奈何不了你。不过要是有爸,我要是有爸……他非教训你一顿不可……警察同志,把他带走!”
殷母觉得一点点小事不至于报警,可是看张媛哭得那么惨,心里一定委屈,也就不好意思再说私了的事儿。
只是追在警察后面问:“殷文志要是被拘留的话要拘留几天呀,咱们能不能交保释金把他保释出来,主要是会录入档案吗?要录入档案,他一辈子就毁了啊。”
警察说不会,又说只二十四小时的拘留加批评教育,再加五百块罚款。
殷父点点头,觉得可以接受。
张媛坐在救护车上说:“走吧,去医院做个检查,也不知道脑子里面会不会有淤血。”
医生说:“要请你爸妈上来吗?”
“不用了,他们是殷文志的爸妈,钱我也带够了,现在也清醒,做手术的话可以自己签字。”
说完就让救护车开走了。
殷父殷母一脸诧异:“怎么连孩子都不要了。”
殷父叹息:“肯定是咱们的态度伤到她心了,头上那么严重的伤,结果你来只顾着问文志的事,都没关心她一下。唉。”
殷母有些尴尬:“还说我,你不也是这样。媛媛也可怜,要我有闺女,别人把我闺女打的头破血流,我肯定也不乐意。”
“说这些都晚了。”殷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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