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柳家也是大有问题,好好一个女孩儿,养成这幅样子,当初被逼迫不敢对柳家人说,可见他们说的把柳氏当亲生的话,大有水分。”
“行了行了,往事不可追。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总归柳氏立起来了。刺绣大家的事还望大家留意啊。”
容大儒说:“学别人会的有什么意思,不如在我这儿做个弟子,刺绣先学画画,说不准以后也能开创新的流派,成为一代大家。”
谢院长一听喜出望外:“那就多谢容兄了。”
容大儒摆摆手:“不值一提。只是我话放在这里,对外我可不承认她是我弟子,能不能成为一代大家靠她自己。”
“合该如此。”谢大儒说。
解决完柳芸的事,一群人就准备瞧瞧凭松鹤书院是怎么把本县治理的有天下大治的气息。
大家风尘仆仆来到青山镇周边乡村,太阳炽烈,地上的草叶枯黄,在阳光下走路仿佛踏进了蒸笼。
不一会儿一群人就汗流浃背,后面提着水囊的小厮殷勤递上水。
喝了一大口,李三元擦擦额头上的汗说:“这天热的不正常,也只有在这时候,才知道缺水是多么痛苦的事。”
“是啊。原先数十辆大车从百里外运水,都供应给书院内的景致了。你们要是早来一月,还能见到松鹤书院的奇景呢。”谢院长说。
“现在你们水车的水呢?”
“百姓都要渴死了,哪有余力再维持精致?那数十辆大车的水都送到山里去了。所幸城里还有几口井没枯,不然吃水都成问题。”
“谢匹夫长进不少,还知道心系百姓了。”
太阳这样大,李三元依然不改嘴毒本色,状似无意的嘲讽。
大家热的无心反驳。
谢院长继续讲富商大兴土木让城外百姓有口饭吃的事。
“奇了,商贾奢靡无度,以前是让人唾弃的事。在这里竟然变成好事了。”
解决完柳芸的事,一群人就准备瞧瞧凭松鹤书院是怎么把本县治理的有天下大治的气息。
大家风尘仆仆来到青山镇周边乡村,太阳炽烈,地上的草叶枯黄,在阳光下走路仿佛踏进了蒸笼。
不一会儿一群人就汗流浃背,后面提着水囊的小厮殷勤递上水。
喝了一大口,李三元擦擦额头上的汗说:“这天热的不正常,也只有在这时候,才知道缺水是多么痛苦的事。”
“是啊。原先数十辆大车从百里外运水,都供应给书院内的景致了。你们要是早来一月,还能见到松鹤书院的奇景呢。”谢院长说。
“现在你们水车的水呢?”
“百姓都要渴死了,哪有余力再维持精致?那数十辆大车的水都送到山里去了。所幸城里还有几口井没枯,不然吃水都成问题。”
“谢匹夫长进不少,还知道心系百姓了。”
太阳这样大,李三元依然不该嘴毒本色,状似无意的嘲讽。
大家热的无心反驳。
谢院长继续讲富商大兴土木让城外百姓有口饭吃的事。
“奇了,商贾奢靡无度,以前是让人唾弃的事。在这里竟然变成好事了。”
“商贾奢靡与否,是由市场决定的。有些事正该多看看,格物致知,正是从微小的事物中得到通行天下的道理。格的物少了,道理便不全面。”
“行了谢匹夫,咱们又不是书院学子。你这好为人师的毛病也应该改一改。老子现在快热死了,赶快找个地方让我们乘凉。”
谢院长无奈一笑,找了一户农家过去敲门。
开门的是一位老妇人,佝偻着腰,见到这么多人有些惶恐。
“你……你们……”
“老人家,我们是附近松鹤书院的先生,想借您的房子歇个脚。顺便讨一碗水喝。”
“没有水,今天分的水才够做饭!”老妇人急急忙忙说。
谢院长温和的笑:“不妨事,既然没水,我们就进来歇个脚,等太阳小的时候再上路。”
他从袖口掏出几枚铜钱:“不会妨碍你们做事,这天也不好赶路。老人家,发发善心吧。”
把钱递给老妇人。
老妇人一接过钱,立刻喜笑颜开:“快进,快进来。老婆子男人死的早,家里有两个儿子,都娶了媳妇。生有三个孙子两个孙女。两个儿子都在城里做工,媳妇在家织布。
家里现在就一群老弱妇孺,平时虽然有松鹤书院的巡逻,还是担心孩子们和媳妇的安全。这年岁不同平常。”
“我们理解。”谢院长说着领着一群人进了小院。
天气燥热,孩子们趴在床上玩。隔壁房间不断传来机杼声。
李三元就说:“老人家,你们生活不错呀,竟然有两台织布机。”
老妇人露出羞赧又不安的笑:“哪是我们能买起的,是松鹤书院租给我们的,一天三文钱,等攒够织布机的钱后,织布机才是我们的。”
李三元向谢院长投以赞叹的目光。
谢院长含笑点头,低声说:“这些主意都是柳氏芸娘想的。她还提过一个两赢的办法,妇女使用织布机,所得布料一半归松鹤书院。不过书院学子不差钱,觉悟也高,觉得为百姓计,不应计较利益。
不仅是织布机,还有铁锅,瓦罐,锄头斧子等农具。都借给他们,等他们筹到足够抵的钱后东西才属于他们。
这些东西虽说利润微薄,不过也能勉强维持书院运转,还得了好名声。”
周围人连声赞叹,说这种事情也能想到,柳氏芸娘真与常人不同。
谢大儒与有荣焉的笑。
心说你们真以为我被柳氏迷昏头,不顾一切要帮她。
要不是她真有才华,我也不会对她那么推崇啊。
大儒的骄傲还是要有的。
接着谢院长又介绍了新挖的河道和干渠,以及河边正修的水车。
说这些都是《天工开物》里的东西,一般学子不会看这类杂书的,也不知柳芸从哪里得知。
还是她真的把自己当百姓,才会为百姓考虑的如此周全。
几个小娃嬉笑着从屋里走出来,嘴里念着“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之类的,手里拿着小木棍。
“祖宗,小心点!”老妇人笑着看着他们打闹,语气很骄傲的说:“松鹤书院那些书生真有本事,怕孩子们没纸笔练字,就让木匠打了木框,里面铺上沙子练字。还给发了几张墨宝,我几个孙儿也能照着有模有样的识字了呢。”
“这也是柳氏提议的。说平常时候农人嫌弃进学花费太大,又负担不起。让他们看到松鹤书院学子的能耐,再给他们一个不花钱就能识字的好事。就算成不了读书人,以后也能去镇里当个伙计账房,多识字总没坏处。
又说长此以往,本地必定文风兴盛,不输江西。而这些,都是松鹤书院努力经营得来的,那时还有哪所书院能和松鹤书院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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