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希望太后许民女一个自主婚姻的权利。”凤云茜看着敬懿太后缓缓开口。
她之所以要表演，无非就是为此目的而来。
柳氏会如何安排，她不得而知，可她却清楚的知晓，若是柳氏在凤离央的面前，轻易许诺，恐怕也不知会嫁给什么样的男儿郎？
更何况，柳氏想要的无非就是将她许给那不知姓名的中山狼！
“这……”敬懿太后把目光看向身边的萧慕宜。
而他却勾着唇角，目不转睛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凤云茜。
仿佛早就料到，凤云茜会许下这样的愿望。
“凤姑娘，本督且问你一句话，若是你的回答令本督折服，本督就答应你的要求。”萧慕宜看着凤云茜面色冷淡，语气凛然地开口。
凤云茜迎上萧慕宜的目光，镇定自若的开口，“千岁爷，请说。”
“你可知婚姻乃是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儿戏对待？我今日许你该愿，他日你若是爱慕敌国皇子该如何是好？”
“我只知若是千岁爷不同意我所求，余生纵然是青灯古佛常相伴，亦是不悔。”凤云茜字字铿锵，态度自然，语气平和。
“好。本督甚是喜欢你这样倔强的小丫头。”萧慕宜看着凤云茜勾着唇角，“你这个愿望，本督就应了。”
萧慕宜一开口，众人几乎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安国公听见萧慕宜此话，眉头一皱，这对他们而言并非一件好事。
“回皇上，老臣认为此事不妥。婚姻乃是大事，岂可儿戏？若是……”安国公的话还未说完，只觉一阵冷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他看向桌子之时，却发现面前的餐桌上赫然插着一把银色的小飞刀。
“安国公这是对本督的安排不甚满意？”萧慕宜清冷的声音响起。
“微臣不敢！”安国公低着头不再去看萧慕宜的眼睛。
他眼一闭，腿一蹬，便晕了过去。
宴会并没有因为安国公晕过去而结束，反而因为他的离开，而显得更加热闹。
再加上萧慕宜同意凤云茜所求，让凤云茜的心情也不由得跟着好起来。
“当真胡闹！你的婚姻岂能儿戏？我不是说了，有我在他们不敢如此待你！”老夫人看着凤云茜面色不虞，“茜儿这是不相信我？”
“祖母，你纵然有心护我，却比不得柳氏那道貌岸然的脸孔，万一到时孙女嫁的中山狼亦是无人可依。”凤云茜看着老夫人面带微笑的开口，“祖母，你可知那江州八年，孙儿是如何度过的？”
老夫人听着凤云茜的话，手上的动作一顿，最后还是放下手中的水果。
八年之前的那一幕，历历在目。
凤云茜所言不假，当年她不能护她周全，如今婚姻乃是大事，恐更是不能护她周全。
想起凤云茜刚才说的话，老夫人眉头一紧，“茜儿，你莫不是当真要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当然不是。”凤云茜说着就把手中的茶盏递到老夫人的面前，“若是孙儿遇见喜欢的人，孙儿愿意与他相伴一生，白头偕老。”
老夫人听着她的话，自然是明白她话语中的含义。
这句话的含义很明显，纵然是誉王殿下爱慕于她，奈何“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宴会结束之后，凤云茜准备跟随她们一道离开。
就在此时一位丫鬟走过来看着她们恭敬开口，“姑娘，我们娘娘有请。”
看见月影的时候，凤云茜下意识眉头一皱，她识得这是皇后身边的丫鬟。
只是不知皇后这时找她，所谓何事。
老夫人看了一眼凤云茜之后，又把目光看向月影。
那模样甚是担心。
“老夫人不需担心，我们娘娘找姑娘就是为了聊聊天。”
凤云茜看向老夫人的时候笑着开口，“祖母不必担心。”
凤云茜目送老夫人的马车远去之后，才随着月影一道去坤宁宫。
一踏进坤宁宫的时候，便听见睿炀帝的声音响起。
今日上元节，按照宫里的规矩，皇上必须要留宿在皇后的宫中，只是不知这皇后在这个时候找她有何事？
凤云茜站在坤宁宫门口片刻的时间，就被皇后娘娘宣了进入。
凤云茜低着头对他们恭敬行礼。
“不错，本宫甚是喜欢你这丫头，到不像是凤相的女儿？”皇后看着凤云茜温和开口。
“多谢皇后娘娘夸奖。”凤云茜低着头不去看皇后的眼神。
“凤家丫头，朕问你一句话，你以为凤相为人如何？你放心大胆的说。朕不会责问于你。”
凤云茜听着睿炀帝的话，低下头勾起唇角，“无论如何，他终归是我的爹爹。于私，我自然会护着爹爹，于公，爹爹是陛下钦点的左相。陛下这个问题，民女实在是难以抉择。”
睿炀帝听着她的话，笑着开口，“皇后，你说的不错这倒不像是凤相的孩子，这孩子颇有几分方面颇有路老的模样。”
“凤家丫头，今日千岁爷许你婚姻自主，他日你可定要结草衔环，你这是可是开了浣月国的先例。”
“千岁爷的恩典，民女自会铭记于心。”
睿炀帝看着凤云茜低着头的模样，想起之前萧慕宜说过的话，忽而就来了性质，“凤家丫头，若是朕把你指婚给九千岁，你意下如何？”
凤云茜听着睿炀帝的话，一下抬头看向他，随即仿佛意识到睿炀帝的意思，随即笑着开口，“陛下若是将民女许给九千岁，若是千岁爷无所异议，民女自然愿和千岁爷对食。”
睿炀帝听着她的话，眼中欢喜更甚，“凤家丫头，你可知这对食的含义？即是知晓，又为何愿意？”
“民女以为，若是许给九千岁，九千岁自然会保护民女，即是如此，民女何乐而不为。民女不愿成为爹爹谋权的棋子，也不愿旁人踩着民女的肩膀谋权，即是如此，民女愿意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又为何不愿意与千岁爷对食？”
“好好好！”睿炀帝大笑着连说三个好字，就连他都是头一回遇见这样有趣的小妮子，和那些官家小姐相比之下，果然又多了几分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