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常无法看到自己。想看清楚自己,就只能看自己的倒影。镜子中有最真实的自己,清澈的潭水中也会有倒影。
人在照镜子的时候,看到的也不仅仅只是“自己”,还会看到心。
轻铃的眼睛是潭水,潭水中会有倒影。
林学鸿的秘书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这让他有点儿慌乱,这也让他很不舒服。更让他不敢直视那张美丽的小脸。
心在乱跳,犹如是第一次喜欢上了一个人。
轻铃很美……就算她从来没有产生过这样的想法。化成人形之后的她,美貌并不输于九公主,甚至有超过她的趋势。
唯一能够轻铃比美的,可能就只有雨归了。
这很容易让人想起九公主以前说过的一句话:雨归不是人,是妖!她美得不像人。
这句话似乎有一定的道理。轻铃不是人,她的基因太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所以她生来就美。那么,雨归也真的不是人吗?
雨归是公认的乌洱星第一美女……虽然基本上没有人看到过她的真面目,人们还是愿意相信她很美。
也为此,当初九公主逃学,就为了能够在网络世界中看一眼……并不完全真实的雨归。
轻铃和楚溪学了一样东西,那就是认真。
这个斯文的人笑道:“送给你的。我看你喜欢。雪果并不常见。”
他没有立刻说自己的名字。那是一个很俗的名字:杜金。
“似乎是这样。”轻铃点了点头,“可是,溪溪说过,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帮你,更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和你过不去。这句话说简单了,也就是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对于一个陌生的人说这样的话,其实很容易得罪人。可轻铃从来就不害怕得罪人,她就是说她心里面想说的,并没有想过刻意要去得罪谁。
杜金有些恼怒,却也不敢表现出来。
为什么就不按照常理出牌?按照他的计划,当他将这个雪果送给轻铃之后,就可以利用金钱诱惑她,然后再把她收买掉。可是,轻铃那非常直的话,直接打断了他所有的计划。
“谢谢你!”轻铃微微一笑,将塑料袋放在杜金的手中,认真地说道,“溪溪说过了。不能乱要别人的东西。”
“凡事都有例外,不是吗?”杜金道,“都已经送出去了,我总不好收回来吧?”
轻铃终于是露出了一个别有意味的笑容,很认真地说道:“你没有安好心。”
再聪明的人,遇见轻铃这种说话很直接的人,也感觉很棘手。
至此,杜金已经知道没戏了。这个少女,根本就没有办法用金钱收买。
收买,并不是要轻铃放弃京大附高的招生考试,而是要轻铃把楚溪引出小酒店,让他和司教司学督见面。
在确定好自己的目标之后,林学鸿立刻改变了自己想法。他现在要除掉司教司学督和楚溪,自然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希望的发展方向上诱导。
可惜的是,轻铃看上去很单纯,却没有那么好对付。
杜金将这个消息报告了林学鸿。林学鸿沉默了许久之后,就是说道:“动手吧。”
无论如何,他都要楚溪和司教司学督见面,只有这样,以后才方便他解决问题。
轻铃已经过了三级,自然会很强。林学鸿并不认为轻铃会比楚溪强。他们并不知道轻铃的底细,只知道她是绿十高的学生。
如果他抓住了轻铃,作为她老师的楚溪,自然会出马,届时在将司教司学督吸引过去,最后让不知情地媒体瞎弄一番。在强大的舆论压力面前,就算聪明如楚溪,也只能认栽吧?
有权利,是很让人享受的一件事情,掌握别人的生死,更是一件容易让人上瘾的事情。你只需要挥一挥手,就可以让无数的人死去或者活着,或者让他们跪地求饶。
林学鸿就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因此他比谁都要痴迷权利。
……
明亮的灯火之下,从来就不缺阴暗的角落,那些被丢在下水道里面的人,实在太多。
这乱世,人死了,就和路边的流浪狗死了差不多。
阴沉沉的夜色中,数十道人影,诡异而极快地赶着路。
路上有一个小姑娘,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她背着手,像一个大人一样,昂首阔步,走路之间,似乎颇为得意。
黑衣人的靠近,似乎对她没有太大的影响。
直到某一刻,一张大网从天而降,落向路上的小姑娘。紧跟着,两个带着面具的黑衣大汉也跟着出现,扑向那张巨大的网。
网落下之后,立刻将下面的人罩住,有人将绳子一拉,开始收网。网中的人,立刻变成了一团。
没有呼救声,也不可能有呼救声。这帮人在网上下了迷药,人一被巨网网住,很快就会陷入昏迷。
收网的那个大汉将网连同网中的人甩在肩上,迈步欲行,却是微愣,心道:“怎么这么重?这个小姑娘到底吃了多少东西?”
他没有在意,他也不会去思考这种无关要紧的事情,他们的任务,也就是抓人而已。
这帮大汉上了一辆汽车,却没有直接往临水轩开去,而是离开了绿洲市,来到了郊区的一栋别墅。
林学鸿已经来到了这里。他已经看到了杜金发回来的轻铃的照片。
照片中的轻铃很土气,可是她的确很美。这让林学鸿动了邪念,虽然现在的楚溪非常不好惹,可是只要他死了,一切不都解决呢?
这小姑娘,也就是绿十高的一个学生而已,没什么背景。
居然没有背景,他还害怕什么?
单凭楚溪?
林学鸿的确很忌惮楚溪,可他还没有把现在的楚溪放在眼里。楚溪还不配做他的对手。
看着网中蜷缩成一团的人,林学鸿感觉邪火越来越旺,就对其他的人道:“你们都出去,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这里的人,没有谁敢忤逆林学鸿。别墅的大厅中,很快就只剩下林学鸿和网中的人,窗帘也已经拉上。
林学鸿觉得很热,就脱掉了衣服,只留下一个裤衩。
他搓了搓手,开始解网。下体已经不听使唤地发硬。
然而绳索松开,一只全是黑色汗毛的手却伸了出来!
林学鸿吓得大叫一声,全身的冷汗。
“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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