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陈均隔三差五就能听见被噩梦惊醒的人的尖叫,其中也包括张彤。
今晚大家估计是谁都别想睡好了,她们甚至都不敢看向窗外,生怕自己一转头,苗苗的鬼魂就趴在窗户上盯着他们。
陈均倒是不会觉得害怕,甚至还有点想笑,只是看着旁边猫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张彤感到了有些无奈。
他睡觉很轻,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现在大家一块住在一个屋子里,想睡好就成了一个很艰难的任务。
这也就是陈均的身体素质不错,而且不需要那么多的睡眠,正常人估计都能困疯了。
度过这漫长的一夜,大清早起来,大家的精神状态都很不好,黑眼圈浓郁,连起床都成了困难的事儿,一个一个发型跟屁崩的一样,坐在被窝里迷茫的打着哈切。
“昨晚老胡找你什么事儿啊?”
早上老刘去撒尿,陈均也跟着凑了过去,两人举着手枪一边放水一边说着这件事。
“他昨晚给我道歉了,说让我别赶他走。”
“那......这事儿还做不做?”
“不做?为什么不做?我信不过他,如果是你,你能信过他吗?我估计他现在应该时时刻刻盯着我露出马脚,如果我没有这个,他估计昨晚就会跟我动手了。”
老刘在举起左手比划了一个手枪的手势,其实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只不过他们还以为老刘和老胡不会闹掰,毕竟现在据点确实缺战斗力,人员很紧张。
“行,那我今天就去做。”
把手中的烟蒂扔在地上踩灭,陈均拉开衣服露出了怀里的匕首,然后再把衣服合上,双手抱怀上了楼。
老刘提上裤子,靠在墙上看着陈均离去的背影,胡子拉碴的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最后深吸了一口烟,把烟抽的燃烧到了棉花,才扔下去,吐了口痰,也跟着上了楼。
上了楼正好开始吃饭了,早上的粥也是越来越稀,而且给的也不多,不说这帮大老爷们能不能吃饱,就连女人们想填饱肚子都有些费劲。
“妈,我好饿啊。”
一个小男孩躺在他妈的怀里撒着娇,这小子一看就是妈宝类型的孩子,都十四五岁了,本应该是叛逆期的孩子现在依然整天赖在母亲的怀里。
“那妈不吃了,给儿子,你吃。”
孩子的母亲也是溺爱这个儿子,毕竟这个世上她就剩儿子这么一个亲人了,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母亲担心儿子在长身体的时候营养跟不上,赶紧把她没怎么动的粥给了孩子。
“别,吃我的,我还没吃过,我没胃口。”
老刘端着他的碗,递给了孩子的母亲,他确实没什么胃口,他昨晚失眠了,想了一宿老程和苗苗,却越发的感觉自己对不起他们,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吃的进去饭?
“不用了,真不用了,老刘你吃吧,我跟孩子少吃点没关系,你们这么拼命,可不能饿着。”
这女人还是非常讲事理的,在他们这帮人里人员还不错,孩子呢,虽然有些妈宝,但却不淘气,是非常听话的好孩子,不然老刘也不会把饭给她们娘俩。
“没事,吃吧,别饿着孩子,听叔叔话,吃!”
“对,我这也没怎么动,我也不饿,给孩子吃吧,给。”
旁边的老胡也开始帮腔,并主动的把饭碗交给了孩子的母亲,脸上带着善意的微笑,看样子心情应该是不错。
“那......谢谢你们了,真的太谢谢了,儿子快跟两个叔叔说谢谢。”
这件小事其实在据点里经常能够发生,不过通常只有老刘和老郭他们才会主动的把吃的给别人,想要老胡把食儿给别人?这是头一次见。
众人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老郭那边也盯着看了一会,感觉两人昨晚应该是抹去芥蒂了,也露出了笑容,只要据点了没有内部矛盾,大家像一家人一样和谐相处,一起在这严寒的末世中抱团取暖,生活还是挺美好的。
吃过饭后,在众人的注视下,陈均带着张彤下了楼,这时候大家的眼神就不再充满暧昧了,而是带上了一丝丝的反感,认为陈均这个人实在太不识形式了,张彤这个女人也是贱的可以,甚至老刘的媳妇都有了一丝不满,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还出去做这种事,实在有些过分了。
“人家都说饱暖思银欲,这还没饱暖呢,还想着银欲,现在的年轻人实在是太过分了些。”
“别管人家了,人家跟老程和苗苗不熟,所以也不用介意这个,说别人也不好,都歇会吧,大家伙儿昨晚都没睡好。”
听见老刘这么说了,那个多嘴的女人也不再言语,转身躺在床上准备休息,老刘站在阳台旁往楼下一看,陈均搂着张彤的腰就朝着村里走去。
到了陈均自己的粮仓,把手从张彤的腰间挪开,从床下翻出一个大麻袋,叠好塞进后腰,然后从厨房拿出一副套袖给自己带上,转身就要出门。
“先把饭做好,等我一会回来。”
吩咐了张彤一句,陈均推开门朝着楼下走去,找到了一处小坡,拿出麻袋垫在屁股底下,开始静悄悄的等待了起来。
陈均很早就把据点所有人的生活习惯都给摸透了,老胡当然也不例外,他每天早上吃完早饭后十五分钟到二十分钟左右,就会下楼放水,也不知道这是身体自然反应还是成为了习惯,反正每天都不会例外。
但出现了一个意外,那就是今天他没吃饭!当老胡把饭碗给那个女人后,陈均就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怪老刘整出这幺蛾子事儿来。
不过好在他依旧下来了,陈均坐了七八分钟,老胡就从楼上慢慢的走了下来,貌似心情好不错,嘴里还不停的唱着小曲。
“大姑娘美~大姑娘浪~大姑娘水汪汪~甩出大波浪~”
释放了一下体内的污水,老胡舒服的叹了一口气,提上了裤子准备走人,一转头却发现一个如铁塔般的汉子站在他的面前。
“你想干!......”
直接捂住了老陈的嘴,免得声音太大传出去让楼上的人听见,陈均掏出匕首对着老胡的肚子直接捅了下去!
一刀!两刀!三刀!四刀!
整整捅了十二刀,最后一刀是从肋巴扇上扎进去的,直接捅坏了他的肾和肝脏,用力往上一挑!再次破坏了他的胃。
老刘死命的在挣扎,可他怎么可能挣脱的了陈均的束缚?脚不断的踢打在陈均的身上,却不能把陈均踹动分毫,脸色憋得通红,就像要充血爆炸了一样,随后开始变的苍白,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陈均。
差不多三分钟之后,老胡感觉身体越来越乏力,也越来越飘,大腿猛的伸直,然后无力的打弯,脑袋一歪,死了......
可就算他死了,眼睛也依旧大睁着,死死的盯住陈均,眼中带着极大的怨念与绝望,他似乎.......在临死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看了看身上,并没有被呲上血,毕竟他捅的地方都不是会大出血的地方,而且匕首上带着放血槽,只有手上沾了很多的血,套袖上都只溅上一点点血滴。
赶紧摘了套袖免得染红了棉衣,然后向不远处走去,拿起那部手机,停止了录像,然后走到老胡的身边拍了几张照片,才把手机揣进兜里
最后把老胡的尸体装进了麻袋里,把地上的血迹用土掩盖上,跺实了之后,在上面尿了泡尿,然后又盖了层土,再踩实,最后那树枝划拉平坦,才拎起麻袋向村里走去。
来到了村里最破的一件房子,打开地窖把老程的尸体和钥匙扔了进去,再把地窖门锁死,所有的步骤就算完事了,没了科技手段检测,而且这帮人除了老刘都不是警察,自然不可能找得到什么线索,而老刘?会泄密吗?
“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