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香眼尖的瞧见了厅门处的侯宏文等人,立马起身迈着碎花小步迎了上去,全然没有女子该有的矜持。
“宏文哥哥,你怎地才来。”
安元香娇嗔道,眼神幽怨的飘向洛冰婧,半截身子再往前探就要靠在了侯宏文身上。
焦氏嘴角起了淡淡一层红晕,猛然一声哭泣道:
“爵爷,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穆玉清这个逆女与洛冰婧这个不孝子孙要逼死妾身,若爵爷晚来一步怕是要见不到妾身了。”
穆伯爵爷眼神冰冷扫视了穆氏与洛冰婧,撩起衣袍大跨步上前直朝着焦氏而去。
花厅坐北朝南呈长方形带俩耳室,轻纱帘、紫金窗、漆红柱、翠玉瓶、红珊瑚、八宝琳琅风水蜀绣屏风摆设有序,所谓花厅不过是女子会客之地摆设精致典雅,花厅正中乃是一池的花卉,穆伯爵爷一脚将其中一盆白玉兰踢翻在地,怒意显而易见。
侯宇辉见厅中情形,疾走两步在洛冰婧身前站定。
侯宏文心中略有不适,眼神直瞧着侯宇辉与洛冰婧,怎么瞧二人怎么碍眼,当下心中便生有一丝怒气,名义上洛冰婧还是她的未婚妻,这侯宇辉如洛冰婧走的如此近这是将他脸面往哪放,宇辉自幼与他一起长大,他在了解宇辉不过,定是洛冰婧这女人勾引的宇辉。
安元香眼神微冷,宏文哥哥莫不是对洛冰婧起了心思,当下便拉住侯宏文的衣袖,侯宏文有所察觉这才回过神来,安抚的看了一眼安元香。
众贵女皆是面色羞红瞧着玉树临风的二皇子与英俊潇洒的侯宇辉,虽侯宇辉名声狼藉但不妨侯宇辉地位尊贵,在加上义亲王府没有女眷,嫁过去便是当家主母,可是又一想到侯宇辉与护国大将军府的赵三姑娘定有亲事,便歇了不少的心思,不过其中不乏活络大胆的,这世子爷可是与赵三姑娘两看两相厌,若是嫁的世子爷夺得世子爷的心,这谁掌义亲王府还不一定呢。
洛冰婧戒备的看向穆伯爵爷,见穆伯爵爷来势汹汹气势凌人,低声喝道:
“石竹、云青快快闪开。”
石竹与云青闻言皆是闪身离去,可奈二人皆是平常之人怎会有穆伯爵爷练武之人的速度,但见穆伯爵爷气势磅礴瞬间便站定二人身后,双手提起石竹与云青的衣领,将二人猛然朝漆红柱之上砸去。
但闻“砰。”的一声,石竹与云青二人皆砸在厅中圆柱之上,滑落的一瞬间二人皆是嘴角有鲜血流出,石竹身子骨好些勉强能站起身来,云青则是捂着胸口之处,面色煞白表情狰狞。
洛冰婧眼眸微红,提起裙摆朝二人小跑而去,蹲下身子将云青慢慢搀扶起身,厅中丫鬟婆子见此立马上前相助。
穆氏赫然而立,愤恨的看着她的父亲穆伯爵爷,神情激动道:
“父亲这般是为何。”
穆伯爵爷与穆氏二人有六七分相似,只不过穆氏多了一份女子的阴柔,穆伯爵爷多了一份男子的刚烈。
穆伯爵爷冷眼相看穆氏,眼神之中丝毫没有一个身为父亲的慈爱之意,冰冷说道:
“将那个两个丫鬟杖毙,玉清莫在胡闹快随昌平回镇南侯府,一个女子自立门户丢人现眼,以后莫在欺辱水儿,她是你的嫡亲妹妹,为父不希望看到你们二人姐妹相残。”
穆氏眼中泪水若隐若现,柔荑按在梨花木八仙桌之上支撑着身体,这便是她的生身父亲,无论何时指责的永远是他相护的永远是穆云水,穆氏压抑住心中的酸楚,对着穆伯爵爷平静道:
“恕女儿不能从命,这两丫鬟乃是婧儿的贴身丫鬟自幼一起长大,三人感情甚笃女儿不能杖毙她们,女儿已于洛昌平和离,女儿是不回随着洛昌平回镇南侯府在受欺辱,父亲口口声声说女儿欺辱穆云水,你可知女儿此次为何与洛昌平和离,那皆是因为。。。”
水姨娘神情惊慌失措,紧张的紧紧的抓着洛昌平的衣襟,眼见这穆玉清将她陷害与她一事挑明,但闻镇南侯一声低吼道:
“穆氏千错万错皆是本侯的错,不管水儿之事,若你随我回镇南侯府前尘往事不再计较,若你执迷不悟休怪本侯将你捆回镇南侯府。”
众人皆是不解,这穆氏与镇南侯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还有这穆氏难不成真是一个恶毒的当家主母,若是不是为何穆氏的父亲都这般说道她。
穆伯爵爷面露不悦之色,看向穆氏的眼神不喜且厌恶,相扶起焦氏直直的朝着穆氏走了过去,道:
“休要在争辩,为父知你性子倔强,但身为当家主母该收敛的也要收敛,莫与在穆伯爵爷府一般,依着自己的性子行事,你母亲与水儿能谅解你纵容你,外人可无法任你无法无天。”
穆氏脸色煞白,这就是她的父亲一个将她视为仇人,将她贬低的一无是处之人,穆伯爵爷的这一番话无不在告之众人穆氏乃是一个刁钻任性之人,焦氏与穆云水则是宽宏大度之人。
众位夫人在瞧向穆氏的目光则是变了意味,侯宇辉双拳紧握此情此景何等相似,十几年前在义亲王府上演的那一幕与今日这一幕引起了侯宇辉内心深处的不甘与愤怒,当下便说道:
“穆伯爵爷,小爷万万没想到穆伯爵爷亦是一个宠妾灭妻之主,小爷若记性不错这焦氏乃是一个姨娘,当年皇上可是打回了你抬妾为妻的奏折,还有表姑母乃是你的嫡女,你居然帮着一个妾室还有庶女欺辱你的嫡女,怪不得镇南侯府亦是如此,原来是镇南侯向穆伯爵爷学的,这嫡女乃是主这姨娘与庶女乃是仆,甭说表姑娘欺没欺辱她们,就算欺辱了又如何,身份地位摆在那何来的不敬母亲何来的不友善姐妹。”
侯宏文上前一把扣在侯宇辉左肩之上,向穆伯爵爷微微示意以表歉意,穆伯爵爷现在乃是中立,是他要拉拢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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