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行,否则休怪本妃一一了解了你们的性命。”
若她记得不错,她现在剑指之人乃是二皇子暗牢的头领。
她之所以记得此人,乃是因着这人最后被侯宏文给千刀万剐了。
此人乃是败类中的奇葩,不仅贪生怕死且饱暖思,在侯宏文登基三载选秀入宫之时,此人居然威胁地方官员进选秀女,在后宫之中淫意作乱,若非其中一人生怕不洁之身牵连族人投井自尽,怕是这人不知会祸害多少秀女。
“放……放行……娘娘……您说什么便是什么……您这手中的剑可莫要抖了。”
洛冰婧冷哼一声,看着依旧阻拦在入口处的侍卫,猛然剑尖直指王头领脖颈。
一股尿骚味四散开来,王头领双腿打颤,哭喊道:
“滚开都滚开……娘娘您可莫要杀了卑职。”
洛冰婧十分厌恶的看了此人一眼,不知这人是如何进的二皇子府,又是如何当上的这暗牢的头头。
众人这才碍于威胁退至一旁,洛冰婧大摇大摆的进了暗牢。
“娘娘,您带伤奴婢吧,奴婢要进去侍奉我家主子……呜呜娘娘……”
哭诉的乃是闫香的陪嫁丫鬟素琴。
洛冰婧示意素琴跟上,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暗牢。
当洛冰婧瞧见暗牢中情景之时,眼眸之中立马蓄满了泪水。
众人皆凝,全然不敢相信往昔里那个温婉如兰心淡如水的闫妃娘娘,此时此刻却如一个破布娃娃一般,躺在杂草堆中,脖颈上缠绕着的乃是一方断裂的群摆。
裙摆的另一端系着牢房上方。
洛冰婧迅速冲了过去,吩咐侍卫将牢房打开,一时间空气凝固了一般,洛冰婧不知为何迈不开腿,不敢去看闫姐姐是否身子已是凉透。
素琴一声哀嚎,冲进了牢房之中,跪伏在闫香身旁,颤颤巍巍的伸手手指探上主子的鼻息。
“主子……主子您醒醒啊主子娘娘快宣府医前来,主子她还没死还有气息。”
洛冰婧立马吩咐侍卫前去将府医领至此处。
快步走了进去,矮下身子将闫香缓缓的移动了一番,使其脑袋枕在她的腿上。
瞧着不过一日不见的闫姐姐现在已是面目全非,当下便是怒火攻心。
何人对闫姐姐动用了私刑,洛冰婧抬起闫香的手臂将衣袖撸了上去。
当瞧见闫香玉臂之上的淤青青紫之时,洛冰婧眼眸喷火。
一声厉喝,道:
“这是怎么回事,是何人对闫姐姐动了私刑,莫不是不要命了。”
守卫暗牢之人皆是莫不作声。
府医被侍卫提着衣领迅速赶到府医年岁大了,捋着发白的胡子,当瞧见奄奄一息的闫香之时,府医立马神情严肃弯下身子开始诊断起来。
“这……这……这……”
府医连着道了三个这字,却未说出闫姐姐如何了。
素琴早已心急如焚,立马开口道:
“主子如何了,可是有救。”
府医摇了摇头,当场素琴便是面如死灰泪珠子哗哗往下掉落。
洛冰婧已是心下一紧,谁知那府医却又点了点头。
“回禀娘娘,闫妃娘娘气息微弱,脉息似有似无,元气大伤。”
“可还有救?”
洛冰婧并不关心其她,只关心还能不能救她。
……
御医来到之时,洛冰婧已将闫香派人送回了闫香所在之处。
看着闫香一动不动的躺在那,洛冰婧便胸口发闷心下酸胀涩疼。
新妆请来了两位御医,为闫香诊治一番皆得出相同结论,不过其中一人能救治闫香。
……洛冰婧已衣不解带的侍奉了闫香两日两夜,瞧着闫香慢慢会皱起眉头,手指微动这等动作,洛冰婧便喜上心头。
“闫姐姐,婧儿虽不知你与安元香二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又在暗牢里遭遇了什么,待姐姐醒来之日,定要向害姐姐之人讨回公道。”
侯宏文已能下榻,来过一次瞧了闫香一眼便匆匆离去。
安元香则是被侯宏文关在了念香院。
“水……水……”
一声微弱的声音自闫香口中传出,洛冰婧喜极而泣,立马站起身来为闫香到了一杯清茶。
“闫姐姐,水来了。”
素琴几人在一旁看的热泪盈眶,闫香缓缓的睁开眼眸,当瞧见洛冰婧之时,泪珠子哗哗的掉落,声音沙哑道:
“婧儿……”
“闫姐姐。”
二人相拥落泪,待几人情绪稍稍平稳洛冰婧便开口询问道:
“闫姐姐,当日究竟发生了何事,安元香腹中胎儿是如何掉落的,闫姐姐可是在暗牢之中遭遇了私刑,可知是何人所为,是何人吩咐的。”
洛冰婧明显感觉到闫香身子打了一个冷颤眼眸发狠。
“乃是那贱人诬陷与我,那日我与她一道行进,谁知她慢我两步,还未等我回过心神,安元香便摔落在我身后的台阶,当下那孩子便没有了。”
洛冰婧面色微凝,安元香敢以腹中胎儿设计闫姐姐,此事处处充满蹊跷,她可不信好不容易怀了子嗣,会这般轻而易举以腹中胎儿为代价。
还有闫姐姐在暗牢之中被用刑之事,是何人所为是何人吩咐的。
闫香眼神看向别处,处处透满恨意。
“吩咐对我用私刑之人乃是侯宏文,掌控暗牢的唯有侯宏文一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洛冰婧闻之却是半信半疑,她不觉得此事乃是侯宏文所为。
……
闫爵爷与爵爷夫人二人登府前来,当闫爵爷与爵爷夫人瞧见女儿憔悴狼狈的模样,当下闫爵爷便是气血上涌。
遂转身出了闫香卧房,径直朝着侯宏文所在书房而去。
闫爵爷夫人则是泪眼婆娑,万分后悔与懊恼道:
“若是娘亲能强势一些,我儿怎会踏进这狼窝虎穴,香儿你可曾怪罪娘亲。”
洛冰婧则是适时的退了出去,爵爷夫人定是有许多话要与闫香讲。
“不好了娘娘,你快些前去瞧瞧吧,闫爵爷与二殿下打了起来。”
来人乃是侯宏文看守打扫书房的仆从现下这仆人面容之上十分喜庆,挂了好几次处彩,想必是劝阻之时,遭遇的彩头。
洛冰婧早已料到刚才闫爵爷那般架势乃是去寻侯宏文算账。
她身为一家女主人不得不前去“观战”“劝架”。
“砰……哗啦……”
“主子小心。”
一只青瓷茶杯朝着房门咋了过去,只差分毫这茶杯便直击在她面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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