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指着G先生,“没错。我是利用技术,让林清尧误会你就是陆天铭,她恨不得杀了你,喝光你的骨血。”
“孩子。”
G先生膝下无儿无女,后来陆天铭的亲戚找来这么一个孩子,他是打心眼里爱他,直到陆天铭拿着自己的幌子,去做实验……
幸运地是,沈怀能够好好地活着。
“义父。”
沈怀发出阴险地笑,“我应该,叫做沈玄对吧?”
“二十岁年前,你抱走了我;十八年前,又一把火,杀了我的恩人。”
“……我……”
“怎么?说不出来话了?”
沈怀步步紧逼着高达。
过去,高达最得意的门生要属陆天铭,要属若非知道林一善妒,竟然屡次用变声器,模仿他的声音,对着实验室胡乱进行实验,他怎么会就此不管。
虽然有着种种遗憾,林一最后竟然害怕陆天铭拿走数据,起了杀心。
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
导致了自己就被杀了的悲剧。
“阿怀。”
高达正想着说什么,鼻尖忽然传来火的味道,在听到李嫂着火的消息后,才意识到自己实验室出现了问题。
林清尧看到骨瘦嶙峋的秦楚,几乎吓懵了。
“……秦大哥……”
林清尧担心他会跟那些丧尸的一样,正举着手机慢慢地向秦楚靠近。
“……林林……?”
秦楚哽咽着,“你怎么会在这……”
“这句话,我倒想问你。”
躺在地上的丧尸觉醒,呲牙咧嘴地要对着他们进攻,包括已经病变的陈陈。
“这个女孩是?”
顾不得说太多,林清尧抓起秦楚的手就跑。
“我出去再给你讲。”
这里是密室。
秦楚无意间打翻烛台,火迅速地燃着。
“李嫂。”
G先生走到楼下,“林清尧呢?”
“刚刚还在这呢。”
李嫂嘀咕了句:“奇怪,人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火的味道,似乎是从密室传来的。
G先生小声嘀咕了句:“不好。”
沈怀很快捕捉到了一些信息。
他连忙旋转鲤鱼的身子,密室被打开,有几个因为烧伤失去行动的丧尸们,在地上嗷嗷地鬼叫。
“……这些……”
那些人上次滥用实验药剂,高达命令陈陈责罚的。
想不到因为注射量过猛,而导致现在这样不可收拾的局面。
不光是林清尧不见了,连秦楚……
——
陆知行赶到古堡的时候,正想着自己怎么进去。
就看到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抱着孩子,从窗户口逃出,“你……”
透过月光,陆知行才看清秦楚的脸。
“怎么回事?”
“……林林……”
秦楚因为嗓子被烟呛了,所以说话断断续续地。
“小尧儿怎么了?”
陆知行看这个倒地的男人,禁不住爆了句粗口,“看好我闺女。”
因为看到过四岁的林清尧,所以知道她心里有多么害怕火,就像荔枝电视台一样。
“小尧儿。”
陆知行通过窗户跳进去,透过烟雾,瞧见林清尧缩在那里。
他咳嗽几声,“别怕,有我呢。”
迷迷糊糊之中,林清尧似乎看到那个男人,如神一样地降临,眼泪不争气地流着:“......小然呢......”
“有老楚陪着。”
他顿了顿,“来之前,我已经报了警,警察马上就会到。”
林清尧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却被失去理智的陈陈一把抓住了脚腕,她重心不稳地要倒在地上时,男人一个箭步扶住了她。
陆知行恶狠狠地用踢开了陈陈,然后抱着林清尧离开了密室。
古堡受灾面积之大,上一次在荔枝电视台被压中的伤口被裂开。
男人咬着牙,抱着那个娇小的女人走到了急救车前。
——川北警局——
刘思凡整理悬案卷宗的时候,无意间发现被害人的指纹信息,立刻调取公安系统,如果放在十八年前,岭南兴许没有这个技术,十八年过去,林家灭门惨案,经过信息比对,现场留下的指纹为沈长安。
她拿着这个重大的发现,去上面申请追捕令的时候,丁遇正在跟什么人打电话,“你说得是真的?好好好,我知道了。“
丁遇挂上电话,刘思凡点了点头,“关于十八年的岭南的那个案子......”
“刘姐。”
即使已经当上了队长,丁遇仍对着刘思凡很尊重,“跨国经济案的那个副总,我们刚刚与P国取得联系,现在即刻动身,三个小时以后,我们组要去机场将犯人抓捕归案。”
原来那刘坤来到P国没多久,弄丢了护照,自己卷的财产都被银行给查封,他不得不在P国靠着打黑工过日子。
直到有一天,有人将捡到的护照给送到了警署,P国的警方经过查找,才发现该失主是川北A级逃犯刘坤。
三个小时过去后,P国的警察将刘坤移交给川北警局重案七组,刘思凡隐约觉得警车上的男人侧颜有些熟悉,她下意识地喊了声:“沈长安?”
刘坤有多久,没听过这个名字。
他的反应,骗不了精明睿智的丁遇,他故意对着刘思凡说:“刘姐,那沈长安是什么人?”
“你还记不记得十八年前,有对夫妻惨死在火里,烧掉了所有有用的信息。”
丁遇思忖片刻,他摸着下巴,“是有这么一回事。”
他记得当年的负责这起案子的人还是程修远的父亲程国丰,现在父子俩英勇就义,也算是川北的一段佳话。
“我重新整理卷宗的时候,发现了林家住宅区的地下车库,还留有被害人的血液,经过对比,意外地发现了凶手的留下的痕迹。”
“只是当时的技术,并不发达,所以我们即便是有这么一个发现,也不能提取出凶犯的信息。”
“方才,我利用技术——”
刘坤的额头冒着冷汗,其实潜逃这么多年,自己之所以会与各种美女做运动,才能够睡着,也是因为自己年轻的时候犯下的那个案子。
“两位警官,如果我交代,能不能宽大处理?”
“那看你交代的事情是什么程度了。”
丁遇眯着眼,这世间的事情,竟是如此巧,十八年前犯下的案子,在案件就快要过追述期的时候,嫌犯因为犯下经济案子落网。
刘坤将自己如何洗白身份,后来怎么整容,怎么进的壹微,进行了一番陈述。
重案七组多年来的遗憾,在这一刻,被得到圆满。
天已经亮了。
就像那些浓浓的雾,即将层层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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