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警官。”
女警见刘思凡走进来,冲着她点了点头,“你来得正是时候,这位林小姐坚持要出院。”
林清尧白着一张脸,“我知道你对我没什么好感,所以我不打算绕弯子,我现在就是想知道阿行现在怎么样。”
“不用担心。”
刘思凡也没绕弯子,“刚才无线电里说,陆先生基本上是安全的。”
林清尧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刘思凡说:“浴盐。”
“浴盐?”
刘思凡皱着眉毛,“你指的是丧尸浴盐?”
程国丰牺牲的那一年,就留下来丧尸浴盐的线索,只是那时候川北忙着大灾难后的恢复,全然没有工夫去理会。
刘思凡顿了顿,“你都知道些什么?”
那一年,川北还叫做岭南的时候,林清尧忽然接到了程国丰的电话,那时候她已经离开程家许久。
“悠悠。”
程国丰说:“是叔叔对不起你。”
“没有的事情。”
这些年,程国丰每个月都会往林清尧的账户上打钱,现在的自己才知道他不过是在弥补自己妻子犯下的错误。
“等到叔叔忙完了这阵子,找个机会,咱们一起吃吃饭吧?”程国丰笑着说:“我听阿远那个孩子说,你最近找了个男朋友,准备着要结婚了?”
“嗯。”
“也一并带回家来,若是那小子欺负你,以后叔叔就是你的娘家人。”
林清尧笑着点头道,“好。”
那时候她还在校外一家报刊的杂志社做编辑,听到写字楼有人说:“丧尸!”
她顺声望过去,落地窗下有几百名丧尸在街道上游行,他们见到人就咬,不像是剧组在拍什么恐怖片或者科幻片。
“他们不会攻击到大楼里来吧?”
同事小花很是紧张,被主编训斥着,“没事别吓唬自己,大家冷静点,先报警。”
“程叔叔。”
林清尧对着听筒说:“我们大楼下面现在聚集着许多丧尸,他们都带着攻击性......”
“程队。”
老赵从外面走过来,“我们接到不少人报案说是荔枝大楼下边有成群的丧尸......”
荔枝大楼,不就是刚才悠悠在的大楼么。
程国丰穿上防爆服,命令重案组的人都保护好自己,“应该是上一次从P国运送过来的浴盐,这种新型的毒|品,使人能够服下后引起强烈的幻觉。同时也使得人们力大无穷。如果有行人对他们进行搭讪的话,吸食浴盐的这群人,很有可能将搭讪者当成是中毒的对象。”
岭南警局那时候还不像是现在这样子,警察局的各组也没有很完善,重案组的人员都已经出动。
那个时候,林清尧就知道了这群人是因为什么才会变成的丧尸。
*
林清尧轻咳几声,“所以,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依照你这样的说法,这个新品的毒|品是来自于P国,那不就是上次G先生的逃匿点么。”
刘思凡沉思,看来沈珂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
陆知行已经通过做好了伤口处理,丁遇向他解释道,“陆先生,您不用担心,咬伤你的人,只是中毒,并不是真的丧尸。”
男人这才虚惊一场。
“粑粑。”
被女警员带着吃得肚子饱饱的陆悠然走了进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麻麻?”
“小然。”
正说着,林清尧站在门口喊道。
陆知行眯着眼,决定卖个惨,毕竟沈怀的事情,依旧让他耿耿于怀。
林清尧从刘思凡那里听说陆知行受伤后被转送到川北大学附属医院,刚好与自己隔着两层楼,这才跟上来,看到自家男人摆着张臭脸,明摆着是跟自己怄气。
她弯下腰,对着丁遇他们道歉,“丁队长,你们辛苦了。”
丁遇摇了摇头,“应该的。这是我们身为做人民公仆的的本职。”
无线电对讲机里传来一声:“丁队。那个丧尸就在海边,方才又袭击了一名路人。”
丁遇对着对讲机说:“我知道了。你们先控制住场面,最好设置路障,那段路停止行人通过。”
然后他对着青汁夫妇说:“案件还没有收尾,就不打扰你们了。陆先生,等你好了以后,再来警局做笔录也可以。”
丁遇走了。
空气凉凉的。
“小然出去这几天有没有乖乖的?”
林清要抱着孩子,“饿不饿?刚刚在机场吃饭了么?”
“警察婶婶给我吃了好多......”
陆悠然其实想表达她吃的很饱,而且跟着警察阿姨吃得那些菜都很好吃。
林清尧笑着说:“我看看,出去这几天,都有小肚子了?还遇见什么好玩的事情?”
陆悠然瞧着自己的小肚子,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呦。我们宝宝还知道害羞了?”
林清尧的额头抵着陆悠然逗着她玩。
陆知行越看这对母女越生气,横竖现在他是一个挂了彩的人,她不但没有关心问候一句,还有心思在那里逗女儿。
男人不自然地咳了几声。
林清尧还是没有理他。
倒是陆悠然眨着大眼睛,“麻麻。粑粑好像看起来不舒服......”
陆知行在心里得意,这个小赖子,得亏自己平日没少去疼她。
“不舒服啊?”
林清尧这才正眼瞧了陆知行。
“粑粑被怪叔叔给咬伤了。”
林清尧在川北警局听到陆知行的事情时,她就有些为他感到难受。
刚刚来到病房也是,不过那个男人拽着的臭脸,她就不想给他展现出自己的那份关心。
现在,女儿给她一个台阶,她就顺势下来。
“你没事吗?”
林清尧本来是想着有许多的话,同陆知行说,但是到了嘴边就变成了这四个平淡的句子。
原本陆知行听到林清尧有关心自己的意向,心里盘算着怎么回复她,可是她如此平淡,倒让他没好气地反问:“你看我觉得没事吗?”
林清尧抱着陆悠然,坐在他的一侧,单手抬起手臂,眼神骗不了人,“疼吗?”
“嗯。”
“这就是给你一个教训。”
“小悠。”
陆知行目光沉沉,“在得知搭乘的那个司机遇害后,我是无比的庆幸自己还能活着回来见你。”
听到陆知行的这段话,林清尧禁不住沾湿了眼眶。
她向来是个极其容易感动的人。
“哭什么?”
陆知行单手轻抚着林清尧的脸颊,虽然有些费事,“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么。”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哭得很凶,等到情绪稳定以后,林清尧听到陆知行问:“为什么去找沈怀?”
既然是夫妻,就不该有所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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