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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我能给你很多钱(2)

斯文不败类 十歌 5219 2022-11-02 19:32

  ——

  盛痕哑声,男人本就眉峰凛戾,此时更是紧蹙眉梢,似乎极力克制着汹涌怒意。

  夏念之凛然正色,明明心底怕极了盛痕朝她发火,却仍挺直了脊背,不肯服输。

  窗外传进风声飒飒,雨声淅沥,夏念之与盛痕无声对峙着,针尖麦芒地互不相让。

  大抵过了半晌时分,眼看着气氛始终僵持不下,夏念之本已认定事情无法转圜时,谁知她的手机却突然响铃——出自盛痕之手的Canon悠扬如珠落盘。

  这什么破铃声,等会儿就给换了!

  夏念之回想起盛痕两年前在她生日会上的亲自演奏,神思恍惚中,随手摁下接听键。

  “妈妈~~果果的生日快要了呦~~”

  啪……

  小孩儿奶声奶气,软糯稚嫩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夏念之几乎是凭借本能反应,颤着手一把挂掉电话,而后明明神慌心悸的她,却不得强装镇定地握着手机,缓缓收回与盛痕的对峙视线,漠然道:“也不是鬼节,竟整蛊吓唬人…”

  当着盛痕的面前,突兀掐断通话的胆量,夏念之是没有的——她太了解盛痕,太过激烈的反应只会愈加显得她欲盖弥彰,盛痕眼神何等犀利尖锐,此地无银三百两,极大可能惹得盛痕对电话里萌萌撒娇的小孩儿起疑心,而坏结果便是最迟明晚,果果的存在再也瞒不住。

  “整蛊?倒是挺有意思的把戏…”

  盛痕的嗓音低沉且淡然,好似真的接受来自她的解释,但夏念之余光扫过盛痕的眼角眉梢,冷硬犀利,墨眸深沉不可测,一时间她竟不无法断定盛痕是否,真的并未怀疑通话里,小孩的身份,思及此,夏念之抿唇,勉强维持着淡然神色起身。

  “没什么事,我先回房休息。”

  “夏念之…你站住…”

  话音未落,盛痕根本连出手来拉她的动作,甚至毫无打算,然而夏念之的脚步却不自觉地,十分配合地顿住,她的视线之内,被盛痕棱角分明的倒影完完全全地笼住。

  夏念之心底陡然慌张起来,难道,是打算,质问她那莫名喊她妈妈的小孩是谁?

  事实上,夏念之虽清楚盛痕与她,是交易的甲乙双方,他们遵循自由买卖原则,定下交易内容,理论与法律上,他们是平等的,谁也不谁低贱。

  然而事实上,谁出钱谁特么的是大爷!甲方不是你想惹,想惹就能惹!

  何况作为甲方里的航空母舰,宇宙战艇,盛痕这位大佬她更是吃罪不起。

  思及此,夏念之忙不迭开始暗自掂量,盛痕接下来的话里牵扯到果果的可能性,若盛痕逼问,她又该如何步步小心、万事谨慎地,抹掉果果在盛痕脑海中的,仅仅一句话的印象。

  ……

  然而,事情的发展方向,却是朝着夏念之意想不到的诡异莫测一路狂奔。

  半晌,盛痕只站在她身后,双手搭着她的肩,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好像是,按摩?

  念头刚冒出小尖尖,夏念之只觉得周遭瞬间安静。

  她的心跳如鼓,几乎要从胸腔血肉淋漓地蹦出来,她已然这般服软,献媚逢迎,故意讨好,时刻尽着玩物的本分,盛痕究竟还想如何?

  若是他胆敢将那些坏主意打到她的果果身上,那么她倒是不介意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念之啊,下次…”顿了顿,盛痕想到什么,觉得不够严谨,又自顾自道:“没有下次。”

  夏念之正困惑不解,耳边却再次响起盛痕的沉声警告。

  “刚刚的那种话,不准再说第二次。”

  盛痕惶然,他说不上哪里不对,然而却十分不喜欢盛痕这般自我轻贱的模样,极不喜欢。

  脑海里闪过极模糊的画面,然而声音却是熟悉至极,清冷却骄傲的小姑娘,浑身浴血却仍旧昂首挺胸,纵然她的语调平静,仍能感受到怒意,哪怕我死,我也要拉着你们一块陪葬!

  闻言的夏念之垂眸,无声抵抗盛痕的奇怪举动,谁知盛痕却摁着她的肩膀,将她扳过身。

  夏念之浑身还在发颤,盛痕未提到果果,这本是该高兴松气的事,然而莫名的,她却是有种买下定时炸弹的感觉,惶惶而不可终日,一时间神思恍惚,陷入回忆。

  直至半晌后,夏念之才被盛痕一句‘记住了?’而拉回现实。

  盛痕抬手揉着她的脑袋,头发已被盛痕擦干,毛绒绒地乱成一窝鸡毛,她缓缓抬眸,黑溜溜的眸子,直勾勾望着面前的男人,他今日的举动,从那句令人伤心的话开始,便处处透着诡异,若不是盛痕做事,从来并非毫无目的性,她几乎都要相信,这只是普通的一晚上。

  “盛先生,放手…”

  夏念之微怒,却仍旧无法阻止盛痕紧握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我记得你小时候,很乖,与现在满身是刺的模样,大不相同。”

  盛痕提及幼年糗事,夏念之却只觉得愤恨和难堪,特别是她想起这一切,究竟拜谁所赐,;而那日楼梯前,宋澄滚下楼梯,冷笑着望向她时,说的那些话,那双满含怨怼嫉恨的眸子,几乎堪比耻辱柱,将她钉死于上头,画符诅咒,永不超生。

  “说过去,又有什么意思?”夏念之漠然:“踩着道德底线,玩禁忌游戏,很刺激吗?”

  夏念之冷脸,再不打算继续对盛痕予以退让和容忍,“麻烦你想想清楚!沈冉冉才是你的未婚妻,哪怕婚姻誓言的神圣你不在乎,但这个禁区,我踏不起,玩不动,我认输,可以吗?”

  “念之,不要提宋澄,她与你不一样。”

  夏念瞬间怔愣,而后便是彻骨的寒意席卷而来,这便是盛痕的所谓好?

  是的,她与宋澄的确不同,诚如沈冉冉所言,宋澄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她是什么?

  玩物?挂件?闲来时候的消遣小玩意?

  夏念之的脑海里,浮现暖阁舞会那晚,她在盛痕身边,扫向周遭时,西装革履与名嫒美姝们,眼中的探究神色毫不掩饰;夏念之冷眼瞧着他们不断往她身上打量的视线,那里头厌恶与唾弃并存,忌讳与排斥共生。

  既然如此,盛痕,你何不干脆大方松手,让我转身,离得远些。

  昏黄的光那么少,却还是齐齐往盛痕周遭靠拢。

  夏念之仰头望着盛痕,却又不得不承认,事实是,她与黑暗共沉沦,他却逆光而伫立。

  他若真的放手,她舍得离开?

  她不由得想,大抵是天命注定不可违——至始至终,每每她与这个男人相遇时,总如小丑般不堪狼狈又困窘,然而,偏偏这个男人带走她诸多希冀时,却也替她挡掉繁多厄难。

  所以,她愈加瞧不懂,她与他,恩与仇,到底哪个更重些?

  成熟内敛且深沉的男人,难过委屈却隐忍的女人,四目相对,两相沉默。

  半晌后,两人仍旧僵持不下。

  夏念之仰着头,望着盛痕愈加晦暗的脸色,终究再次主动妥协,“…我记住了……”

  话音未落,便被盛痕吻住额头,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还夹杂着些许沐浴液的清香。

  夏念之闭眼睁眼,再看盛痕时,却是不经意间,瞥见盛痕处那只腕表,奢贵限量,象征身份地位,然而她却更在意隐匿于腕表后的那条伤疤——若此时能摘下腕表,便能看见疤痕虽已有些年月但仍狰狞,更加毫不费力便可想象得到,当初伤口血肉翻滚,深可见骨的惨状。

  ……

  ……

  远隔浩瀚大洋的彼岸,爬山虎满布的三层小洋房沐浴在晨曦里,绚烂温和;院中花海,铃铛似的白色小花,微微弯腰,点头与晨风打招呼。

  花丛里的小猫睁开圆溜溜的大眼睛,朝二楼最大的阳台瞄了眼,见落地窗露了点小缝隙,打了个打哈欠,猫着腰姿态优雅地爬上阳台,

  牵牛花的果果握着听筒,红着眼眶,满脸委屈地问:“妈妈是不是生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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