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一声枪响,我的子弹也宣告耗尽!
和这些不怕死不怕痛的僵尸相比,没有热武器的我们,基本就和死人无异。
唰——
而就在我闭目待死的时候,一柄黑刀悠然飞至,锋利的刀锋,直接割掉了我身边几个僵尸的脑袋,黑刀余势未尽,将队伍左边的一排僵尸放倒,转了一个圈后,又将右边的僵尸砍倒!
这个世界上,我只见到一个人的刀会这么飞!
那就是闷葫芦!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就只能叫他闷葫芦。他……他怎么也会来这里?
这小子,每次都会在我们遇到危险的时候出来装逼耍帅!
心里这样想着,可我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笑容,如果能不死,谁还会去死?
黑影晃动,一个人影陡然飞到了僵尸大军中,黑刀打了一个旋子,飞回他的手里!
他还是冷着那张脸,没有丝毫的感情。
大刀阔斧,几刀劈出,竟硬生生地在我和他之间撕出一条缺口出来。
而就在此时,他的眼睛忽然就盯在了猴子手里拿着的苗刀上。一向没有表情的他难得地露出了一丝诧异。
嗡~
紧接着,他手里的黑刀忽然一震,竟泛出许许金光。而猴子手里的苗刀就好像有所感应,也是剧烈一震,放出丝丝泛白的光芒!
这两把刀,竟然能相互感应!
本来已经迷迷糊糊的我猛然间就是一个激灵,像被打了鸡血一样。
而那把苗刀也是嗡鸣一声,脱离了猴子的手,飞到了我的手里!
我什么时候见到过这场场景?以前打死我我也不信一把刀竟然像有灵性一样会自动飞行。
闷葫芦看了我一眼,皱了皱眉,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身影一动,出现在了阿雪身边,提刀将她身边的几个僵尸砍倒!猴子也是说不出的惊诧,问道:“刀怎么到了你的手里?”
我道:“我也不知道!你先拿着!”
猴子再次接过苗刀,一通狂砍,又在僵尸大军中撕出一个缺口来!
“走!”他大喊一声,向那个盗洞抢过去。
有了闷葫芦这个武力值爆棚的人出现,队伍前进的速度就快上了许多。十几个人两下子就钻进了那个盗洞。
猴子推算过,这个盗洞应该和我们进来的那个陪墓旁边的盗洞是一个,从这个盗洞钻过去,就可以到达我们进来的那个陪墓,再然后我们就可以出去,将进来的洞口彻底堵死,这样一来这些似人非人、似尸非尸的东西就再也出不去。
可当我和猴子钻进来的时候,不由得暗暗叫苦。
盗洞已经坍塌,堵死了去路,这里变成了一个死胡同!
闷葫芦在最后进来,看着这一切,什么都没说。他这个人,似乎就永远不会慌张。
黑刀一挥,他将进洞的两个僵尸砍成两节,落在洞口。
这里虽然是一个死胡同,可也并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这盗洞的洞口非常狭窄,这些僵尸无法凭借数量优势一拥而上,我们也就少了围攻之苦。
只要闷葫芦守在洞口,挥一挥刀就能将进入盗洞的僵尸砍倒。而如此下来,一分钟不到,洞口就被尸体给堵住,外面的僵尸大军在短时间内已经无法进来。
阿雪让大家先处理伤口,清点一下武器装备。
她自己却在一旁只用点绷带包扎手臂上的伤口。受伤的人太多,别说是伤药,就是连消毒水都不够用了!
她的情绪很低落,就在刚才,她队伍中一个人因为重伤而身亡。而此刻,重伤患者都还有三个,至于轻伤患者……所有人都受伤了!包括小若!
我冲在前面,也伤得不轻。阿雪走到我前面来,问道:“于彤……你没事吧?”
没事……才怪?可我还是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一个人忽然痛苦地滚在地上,拼命地抓着自己的伤口。
我和阿雪都吃了一惊,起身过去,只见那个人的伤口竟在这短短的时间内长出碧幽幽的细丝!这细丝有点儿像是头发,又有点儿像是显微镜下看到的细菌或者真菌的菌丝!
“怎么回事?”阿雪问道。
队医一脸的焦急,道:“队长,消毒水没了!我怀疑……怀疑那些怪物的爪子上有真菌之类的东西!它们抓人后,这些真菌就会进入伤口,在人的体内生息繁衍……如果不用消毒水将这些东西杀掉,只怕凶多吉少……”
阿雪忽然捂着伤口,也痛哼一声,我就看到她的伤口上也流出了黑血。想起刚才她也没有消毒,我就知道她也中了招。
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重新扯开她伤口上的绷带,只见她的伤口上也长出了那种碧油油的菌丝。真是见鬼!
猴子也是痛骂一声,扯开了已经绑好的绷带,他也中招了!
可我没想到猴子这家伙更狠!他退掉手枪里的弹夹,取出一颗子弹,咬掉子弹头,将火药撒在伤口上,打火机一晃,火药引燃,哧的一声响,伤口就被烧焦,发出浓浓的焦羽味,而那碧油油的菌丝,也被彻底烫死。
其他的人见状,纷纷效仿,可这种消毒方式岂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好些人都被痛得大叫。可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我们的子弹本就没有多少,他们留下一颗是留给自己的,万一真的逃不出去,也能给自己一个痛快。
而这样一来,子弹就彻底没了!可许多人的伤口却还在滋长着那种碧幽幽的真菌!
“我……我怎么没事?”小若忽然看着自己的伤口,奇怪地问道。
她这一问,其他的人也大为奇怪。此时,我才发觉我也没事!
是我的体质?曾有人给我说过,我的体内有毒。想着虫窟里面的事情,我就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没了火药,阿雪就点燃了汽油,想用烧红的匕首来给伤口消毒,这些人果然都是些狠人。
等等!
我叫住阿雪,也重新扯开了自己的伤口。用我的血涂在她的伤口上。
我是熊猫血,能输血给任何血型的人,因此我也不担心会有什么负作用。
“你干嘛?”阿雪一把拉住我,诧异地问道。
“别动!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话说到这里,她伤口中的那些真菌已经焉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血竟然还能当药使。
等大家的病情都控制后,才开始讨论怎么出去。那一瞬间,我竟忽然觉得所有人看我的眼光都有点像看猴子。
闷葫芦还是那个样子,抱着他的那把黑刀靠在侧壁上,望着盗洞顶部发呆,并不参与我们的讨论。不知道他是胸有成竹还是什么都不在乎。
讨论的最后,我们只能决定冒险使用炸药!
正说着,地面陡然间就是一阵晃动,好似发生了地震一样。一声闷响也从外面传来!